杜磊峰听他发下毒誓,久悬的心落下来。
他一坐在紫木椅上,说道:“袖泉,这些天你姐一直都很紧张你,跟我回家去吧。”
洪袖泉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感激姐夫对他的信任。但他想到情报,急忙说道:“我有重要情报,带我去见皇帝。”
杜磊峰不悦:“什么情报有那么重要,比得上见你姐姐?”
洪袖泉见四处无人,在他耳边附语:“邪教在瀛寰岛还驻扎了一百万大军。”
杜磊峰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急忙拉着洪袖泉向外跑去,骑上两匹好马朝内城而去。
正阳门禁卫首领张其见到杜磊峰策马而来,知道有紧要事情。
但他看到洪袖泉,立即挡住:“皇上下令,见到洪袖泉,立即逮捕。”禁卫见首领发话,立即手握利刃全都过来将洪袖泉围住。
洪袖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对杜磊峰说:“姐夫,你先去见皇上,我在门外候着。”
杜磊峰一把拽住张其的领口,厉声道:“他是有功之臣,绝不是间谍。我先去见皇上表哥,你要好好待他,否则我要你好看。”他一直以来都不称皇上为表哥,但此刻为保护洪袖泉,却把这种关系摆了出来。
张其脸色很难看,急忙对手下说:“杜尚书说得对,没有明确的证据指证洪袖泉。我们也不能冤枉好人。”禁卫听首领发话,急忙收起兵刃。
杜磊峰感到事情紧急,急忙下了马向上书房跑去。
张其一边派人去向明一汇报,同时把洪袖泉请到正阳门办公室去喝茶,态度很恭敬。
杜磊峰见了皇帝也不虚礼,直接就说:“皇上,洪袖泉刚刚回来,探得一个重要的情报。”
皇帝问道:“洪袖泉在哪里,马上把他抓……”
杜磊峰见皇上仍心存猜疑,急忙打断他的话:“洪袖泉探得一个重要的情报,邪教在瀛寰岛还驻扎了一百万大军。”
皇上以为听错了,急忙问道:“什么,一百万,这不可能。”
杜磊峰便把话重述了一遍。
皇上皱起眉头跺着方步,有些沉不住气:“天啦,邪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军队。看来之前的情报不假,邪教意图横扫四大帝国是真。”
皇上抬起头,露出坚毅之色,说道:“把洪袖泉叫来,朕要细问。”
杜磊峰诧异,皇上很少称“朕”,今天似乎特别的严肃。
杜磊峰不管那么多,急忙去正阳门找洪袖泉。明一和张其听说皇上要召见洪袖泉,庆幸没对他下手。
洪袖泉和杜磊峰来到上书房,发现新任皇后吉利也来了。
新任皇后吉利身着凤冠霞披,一身皇后的华丽装束,令她更添威严。
两人急忙大礼参拜,吉利的语气很平淡:“皇上在这里,本不该我插话。我这一段时间抓间谍,对间谍恨之入骨。”
杜磊峰很清楚,吉利入主后宫不到十天,就把后宫搞得鸡飞狗跳。她进宫就开始查卧底,查到很多太监和宫婢。但这些人却一口咬定,是奉了宜妃、平妃、鸣妃的命令。三位贵妃都绝口否认,但吉皇后却不松口,将三位贵妃打入监牢。
皇上虽心疼三位贵妃,但在证据面前,也不好执意维护。
可怜这三位贵妃,何曾吃过这种苦,相继病倒。皇上念及旧情,便将三位贵妃移进冷宫,仍派人监视。
杜磊峰却不认同吉皇后的观点,认为她是在假借查案,清除情敌。
皇上微微颔首,道:“洪袖泉,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袖泉便将事情陈述一遍,同时观察皇上的表情。
那天杜磊峰在国丈府邸审案,发现一个瘦高个形色有异,却不动声色。他叫大捕头薛在欣带人去跟踪此人,但又不放心,便叫上洪袖泉。
当晚上洪袖泉和薛在欣及众捕快在九门提督府后院,看到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立即远远跟上。他们跟到丰茂粮行的商铺前,看到黑影进了商铺。他们稍等片刻,黑影又出来了。薛在欣留在丰茂粮行,洪袖泉带着四个机敏的捕快一路追下去。
他们一直追踪至燕京郡的洪家坝林场,却惊讶的发现这里有八十万邪教的驻军。洪袖泉叫两个捕快回上京复命,这时杜磊峰已从丰茂粮行的掌柜那里得知,所以他才敢担保洪袖泉没问题。
洪袖泉跟着那个黑影,却发现他在邪教大本营只停留了半个小时又离开。洪袖泉心情沉重,难道敌人的大本营不在此地,那么敌人的大本营在何处呢?
洪袖泉带着两个捕快跟上去,千里跟踪,最后发现那人离开陆地登船下海。这两个捕快认为再追下去,没有必要。
洪袖泉便让两个捕快在岸上等候,他买了一艄渔船,跟上去。他进入碉比群岛,惊恐的发现上百个岛上都驻扎着邪教的军队。保守估计人数过百万,他吓了一跳,急忙抄捷径回上京报讯。
皇上眉头皱起,在上书房跺着方步。
吉利突然问道:“洪袖泉,那两个在岸上等候的捕快哪里去了?”
洪袖泉急忙回答:“回禀
皇后,我原本让他们在岸上等候,但回来时见敌情危急,急忙抄捷径回上京,没和他们会面,他们过一段时日应该会回来吧。”
吉利囔道:“大胆,你这个间谍,竟敢在这里信口胡扯。”
洪袖泉心中发寒,急忙跪下:“皇上,我对朝廷绝对忠心耿耿。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皇上摆摆手:“吉利,你已把后宫搞得人心惶惶,还不收手吗?”
吉利说道:“皇上,你上次差点被刺客杀死,我可后怕不已。你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杜磊峰眼珠转动,有了对策:“皇上,洪袖泉为搜集情报,千里追踪,脾胃不服,导致旧疾复发。我想让他休息几个月,再看看他康复的情况。”
皇上看了洪袖泉一眼,见他脸色苍白,面容消瘦。
皇上说道:“好,就让洪袖泉休息半年,候机为朝廷效命。”
洪袖泉本是极为机敏之人,立即跪下:“谢皇上垂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吉利看皇上要放人,急忙叫道:“来人啦,把洪袖泉留下。”
皇上很不悦,对皇后说:“你去把太傅请来,我要和四位顾命大臣商讨。”
吉利囔道:“这是司礼太监做的事,怎么要我去做?”她因为生气,秀丽的脸蛋溢出红彩。
皇上看得痴迷,笑着说:“皇后的职责是掌管后宫,你来管朝中大事,是不是越矩了?”
吉利愣住了,知道皇上烦她多管闲事,她气得拂袖而去。
杜磊峰心中暗笑,却拉住洪袖泉辞别皇上,向外走去。
洪袖泉很担忧,对姐夫说:“敌兵有一百八十万,形势对天都帝国极为不利啊!”
杜磊峰握住他的手,亲切地说:“我们哥俩好久没聚聚,要好好喝一杯。”
洪袖泉知道姐夫是性情中人,对他也一直很照顾。若不是他一力推荐,他怎么能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
他和施达开都是泗水关的副将,施达开比他大12岁。这里面有他个人能力的因素,但若没有杜磊峰力荐,他肯定做不到副将。要知道他比那些偏将都年轻,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
洪袖泉眼睛有些湿润,感动地说:“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姐夫却肯一力为我担保,我不会忘记。”
他用力地握住姐夫的手,两人手牵手向外走去,景象有些怪异。
明一守在正阳门,他刚刚已经获得消息,皇上给洪袖泉放了半年的假,这就说明皇上相信他。
明一亲自给洪袖泉道歉,送两人到外城。
两人说说笑笑,穿过熙熙攮攮的人群,来到锦绣街一号的兵部尚书府。
管家杜宽见洪袖泉跟着二少爷回家,急忙叫一个家丁去报信。
洪雅姿听到消息急忙到门口迎接,她走到门口,姐弟俩拥抱在一起。
杜磊峰便在旁边解释:“皇上放了袖泉半年的假,你们姐弟俩有的是时间聊天,我们还是进去吧。”
两人急忙松开,洪雅姿眼圈发红,对弟弟说:“你有空就教外甥练武,再想办法给你找个女孩成家立业。”
杜磊峰说道:“我也要练武,袖泉一定要教我。”
洪雅姿看着丈夫,很不解:“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学什么武啊?”
众人一边说话,一起向里面走去。
杜磊峰说道:“上次我和宝乐池去见皇上,遇到刺客,差点没吓死我,到现在还一阵的后怕。”
这时,杜磊峰四岁的儿子杜信阳跑出来,隔着很远就叫喊:“将军舅舅,我想你。”
洪袖泉很感动,跑步迎上去。他一把将小信阳抱起来,原地转了三个圈,显得很高兴。
众人都笑了,这是天伦之乐啊!
杜老夫人林沂姿得知洪袖泉回来,大为高兴。她让厨房整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打开珍藏的天运酒。天运酒酒香浓冽,传出很远。
洪袖泉喝下一口天运酒,很沉醉地说:“在外面可吃不上这么美味的食物,还是家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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