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身子骨弱,再加上杜老夫人对他非常溺爱,舍不得让他学武。但他生在将门之家,耳闻目睹都是武学之事,天天在尚武馆玩耍,自然会对习武感兴趣。
洪袖泉笑道:“我出去走走,你扎个马步,看你自己能坚持多久。”
小信阳自从吃了筑基洗髓开元丹,中周天贯通,就感觉精力充沛,有用不完的劲。他笑道:“舅舅,要不要我带你去玩。”
洪袖泉一手按在他的肩头,加了劲。
小信阳才不过四岁,却极坚韧。他运转周天之气,强力硬撑着。
洪袖泉笑道:“好样的,是个男子汉。”他说完信步走了出去。
小信阳看着舅舅远去的身影,囔道:“舅舅,我可是大侠。”
洪袖泉大笑,心情大好,走出杜府来到锦绣街。
他看着街两遍琳琅满目的商品,他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却没买。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幸福了,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都不用自己操心。
他决定去剑阁给小信阳买把好剑。剑阁在北城,他走到锦绣街东头向北拐去。
他的左眼皮快速闪动了几下,眼角余光里,发现两个青衣小厮在跟踪他。
洪袖泉笑了,这样拙劣的跟踪技术也敢在我面前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洪袖泉假装不知道,和路边的一个小摊主聊天:“老板,这个油饼多少钱一个。”
老板看他衣着华丽,有些疑惑:“大人,你怎么要买这么廉价的油饼呢?”
洪袖泉一边敷衍小老板,一用眼角余光看两面的两个青衣小厮。
这个两个小厮见他在油饼摊旁,那个左脸长着一个黑痣的小厮说道:“我给老板娘买些东西,你盯紧了。
另一个小厮很不屑:“胡春,你还掂记着老板娘。我看你被她迷得都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
黑痣小厮说道:“许平,你不喜欢女人?”
许平说道:“我当然喜欢女人,但我不喜欢老板娘。我劝你离她远些,小心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胡春见洪袖泉在前面不走,便走到一个胭脂摊边,和老板讨价还价。
洪袖泉露出轻蔑的笑容,脚步一顿,身形一闪,混进人群。
两个小厮抬头一看,发现他不见了,大为惊讶。他们急忙放下手中的生意,向前追去,但找了半天,没看到洪袖泉的身影。
“胡春,你看都怪你,这个时间买什么胭脂,把人给盯丢了。”
“许平,怎么能怪我呢?刚刚不是让你盯着吗?”
洪袖泉刚刚消失了一会,去了一家制衣行。他换了一套青衣,带个帽子,悄然在两个小厮身后出现。
胡春许平相互指责,开始分开来找洪袖泉。
半个小时后,两人无功而返,重聚在一起,商量半天,决定回去向主人禀报。
胡春许平快速向锦绣街东头跑去,然后身形一折向上京东城的东正大街走去。
洪袖泉悄悄跟着,突然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跑步向他撞来。
洪袖泉眼看着要和儒生撞在一起,身形右移一米多,与他擦肩而过。
洪袖泉抬起头,已找不到那两个青衣小厮的身影。
他满脸愤怒,向儒生看去。
儒生的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封书信从怀里落出来。
儒生的身体要摔倒,却奇迹般站立身形,没倒下去。
洪袖泉诧异,观儒生的表现,显然是个武林高手。
但他为何要儒生打扮呢?他这是伪装,使人轻视。
洪袖泉的大脑灵光一闪,回忆起那儒生是在他身前三米猛然加速奔跑的。若不是他身形错开,那封信,有可能就进入他的怀里。
洪袖泉大怒:“你想陷害我,找错了对象。”
儒生惊愕:“你怎么看出来的?”
儒生急忙将书信收起来,心说太轻敌了,竟遇到这么一个高手!
他身形一挫,展开轻功,横穿街道,向一条胡同跑去。
洪袖泉的轻功非常好,不到三分钟就缩短了与儒生的距离。
儒生回头一看,洪袖泉就在他身后三尺。
儒生大急,高声叫喊:“来人啦,这里有强盗。”
街上人潮涌动,听到儒生叫喊,都围过来。
洪袖泉也不示弱:“是天都人就来,捉住这个内奸。”
儒生发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看着人越聚越多。他从袋中掏出一个黑球,捏爆黑球,黑烟弥漫将他的身影笼罩。
洪袖泉掏出一把粉末向儒生撒去。儒生傻眼了,本来可以借助迷遁烟掩住身形逃走,但却被粉末消除了迷遁。
儒生模出三个碗口大的红球,向洪袖泉投掷而来。
洪袖泉大惊失色:“趴下,背对炸药,用双手抱头。”
那些围观的群众,急忙双手抱头,向地下倒去。
这红球就是浓缩炸药,竟将洪袖泉的上中下三路封死。洪袖泉一掌拍出,将袭向胸前的红球击回去。他双脚点地,飞身而起,向儒生的后背踢去。
儒生
大惊,他一掌将洪袖泉打回来的红球一掌拍开。他没想到洪袖泉竟向他背部攻击,他急忙身形右移一米,欲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洪袖泉也真是厉害,人在空中竟能借力改变攻击方向。他的右腿还是踢中了儒生的左臂。“咔嚓”儒生的左臂应声而断,儒生强忍住疼痛,拼命地逃跑。
以洪袖泉的轻功,追上那儒生本不难。但他看了一眼受伤的众人,急忙掏出药瓶,给伤者医治。
现场有一百多人,有十几个人受了伤,大幸无人死亡。洪袖泉掏出外创复苏丹给每人服下一颗,然后开始给众人清理伤口,撒上清淤生肉药,再包扎伤口。
上京的安全部队分为三部分,九门提督管内城,外城由左右御林军负责,其中右御林军负责东半城,左御林军负责西半城。
过了没多久,右御林军统领应国栋率领手下赶到,调查一番,开始给众人疗伤。
应国栋向洪袖泉了解情况,再加上众人都愿做证,便没在留他。
洪袖泉看着那儒生逃跑的方向,已经找不到了。
他思考一会儿,决定回府和姐夫商量这件事。
杜磊峰刚从刑部大牢回来,得知那个丰茂粮行的胖掌柜死了,心情很不好。
说起这件事,责任在他。当时杜凝美实施召魂**,得知邪教驻军八十万在燕京郡,两人得知这个消息就赶回家,后来杜凝美就赶赴前线。
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杜磊峰差点忘了胖掌柜的事情。他今天才想到继续审问胖掌柜,起初刑部大牢的衙卒都吱吱唔唔。杜磊峰知道事情不寻常,立即闯进牢房,才发现胖掌柜已死了很久。
他火冒三丈:“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都得死!”
刑部大牢的衙卒立即跪倒一大片:“大人,我们一直小心看护,绝对没有外人进来。他身上也没有毒药,他死得太蹊跷。”
大捕头薛在欣对他说:“大人,卑职猜测可能是灵魂离体太久,所以他才会死了。”
杜磊峰惊愕:“怎么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薛在欣有些哭笑不得:“大人,这种事只有罗刹的巫师或一些邪灵师会做,卑职也是听人偶尔说起。”
杜磊峰大受挫折,挥挥手:“你把这小子偷偷给埋了,封锁消息,同时留意有什么人会打听他的消息。”
薛在欣立即把胖掌柜埋在城北的乱葬岗,同时派人在此盯梢。
刑部大牢的众衙卒得知事情就这样结束,杜大人竟没责怪他们,都大感幸运。
洪袖泉听了姐夫的描述,忍不住想笑:“普通人的灵魂离开**不能超过三个小时,否则就会死亡。”
杜磊峰很无奈:“看来以后我要多读些域外杂志,多增长见识。”
洪袖泉就把刚刚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征询他的看法。
杜磊峰听他讲述事情的经过,说道:“那两个青衣小厮,昨天也把我撞到。我以为只不过是两个小混混。听你这么说,看来还是一条大鱼。”
洪袖泉说道:“姐夫,眼下已经惊了鱼,再抓就难了。”
小信阳迈着大步走过来,笑嘻嘻地说:“可需要本侠帮忙,我刚刚下山,正准备除暴安良,行侠壮义。”
洪袖泉亲昵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笑道:“你这一套说辞,都是跟谁学的?”
小信阳指指杜磊峰,小声说:“杜大人最喜欢讲侠客的故事,我早就耳熟能详了。”
“有了,你既然惊了鱼,他们肯定会有所反应。”
“姐夫说得对,我也觉得那帮人就在东正大街上,位置也许就在中间的地段。”
杜磊峰说道:“他们既然有所惊觉,就有可能换地方,或者将店面让给其他人经营。我们可以派人去明查暗访,东正大街上最近有什么店换了掌柜或换了新面孔的伙计,总会有些珠丝马迹的。”
洪袖泉露出惊讶的表情,赞道:“姐夫的推理功夫又进步了,还真是令我佩服。”
杜磊峰笑道:“别把我捧得太高了,我可有恐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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