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她才发现,末之炫的脸孔有点难看。
“怎么了?炫哥哥,你是有什么事,还是?”她问。
“刚刚和谁在讲话?”末之炫的脸色更加的冰凉。
“咦?”若柒柒心下微微一愣,圆着话说,“没有谁呀?我一个人。你看,这哪里还有旁人?”
怎么可以对他说出英孚哥哥刚来造访过?这两个仿佛生生世世皆仇人的人,一旦炫哥哥知道英孚哥哥刚刚在这里,他不恼羞成怒才怪。
“可是,奇怪,刚刚我明明听到你的屋里隐约有人在讲话。”末之炫心下狐疑,拿眼四下打量着。
“没有人啦!炫哥哥,刚刚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都这么晚了,除了你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还会有谁?”
见末之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和气,若柒柒如释重负的笑一下,说,“炫哥哥,你不是已经睡下了么?怎么竟又起身?也不知道披上一件衣服,屋外的夜气是很寒凉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你,睡不着。所以,我起来想要看看你。”末之炫凑过身来。
若柒柒头有点小晕,“炫哥哥,我们刚刚不是还——”
末之炫的唇突然的就覆盖上来。
没有任何的时间供她有所反应,她完全的不知所措。
下一秒里,是他结实颀长的双臂,将她紧紧的裹在了怀中。
一切都快的让人云里雾中。
她躺在那个宽广的怀抱里,任由着他胡作非为,只觉得呼吸困难,陶醉的几乎要窒息掉。
他的吻温柔而又霸道,带着一丝独属于他的气息,缠绵不舍。
彰显着,这个蜜糖一般的唇,乃至于这个唇的主人,都是只属于他的领地,除了他,谁都不可以攻城略地。
实在搞不懂,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好像不怎么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让他一分钟都不想要浪费,浪费掉和她厮守的美妙时刻。
她的唇,蜜糖一般,透着清香,润似甘露,滋润着他焦渴已久的心田。
他,着了魔似的,更加的深入——
若柒柒终于明白了。
原来爱情的感觉,是可以让人眩晕和昏迷的。
她没有了意识,对于外界,也失去了感知。
这真的是,一种即将要厥过去的感觉。
浑身发烫,身体无力,脚底绵软。
糟了!该不会是,中了**散的毒吧?
身体轻飘飘的,一直在上升,上升,,,
犹如一片鸟儿不小心掉落的羽毛,不甘心的,飘浮于天空,固执的想要找寻并皈依它的身体。
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不复存在。
天地之间,俨然空余两个人物——
末之炫,还有若柒柒。
就连时间,也乱了脚步——
许久——
若柒柒才红彤彤着一张脸,娇羞可人的从末之炫的怀中挣扎出她的脑袋。
迎着炫哥哥那双漆刷般的明眸,她娇喘一下。
夜已经很深了。
“炫哥哥,你该回去歇息了。天已经不早了呢。”
“我不!”末之炫像一个固执的小孩,“糖丫,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有多爱你!还有,你今天必须要答应我——嫁给我!”
“炫哥哥!”若柒柒心花怒放,她的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起来。
一抹不好的情绪卷入了心房,微微一哆嗦,她又坚定的摇摇头。
“怎么,你——”末之炫脸色一凛,“你心中还在挂念你的夫君么?”
“不是。”若柒柒很快的摆一摆头,“不是的,炫哥哥。庭落本就不是我的夫君。”
“那就好!”末之炫长舒一口气,“任何艰难都阻挡不了我。我,要定你了!”
他伸出猿一般的长臂,不容她再多言,再度将她搂怀里,再次给她一个让她窒息的拥抱……
只是过了一日,英孚便就带着小柳条来到若王府,来探望若柒柒。
他实在是磨不过小柳条。
小柳条从昨天早上一直缠到今天早上。
英孚被缠的头晕。
只得早早的准备一下,带着小柳条来到末王府。
小柳条一见到若柒柒,立刻扎进她的怀抱,撒着娇,“柒柒姐,柒柒姐,小柳条想死你了!”
对着小柳条,末之炫很不高心的挑了挑眉,“她叫糖丫,不是什么七七或者八八。”
话一出口,突地就觉得,这一句话怎么这么的耳熟?
小柳条缩了缩脖子。
若柒柒笑一笑,拖着小柳条的手,往花园的深处走去,“小柳条,姐姐带你过去那边赏花,那边的花儿开的极是艳丽。”
她是故意的,故意要把时间单独的留给末之炫和英孚。
她觉得,是时候要解开他们之间的心结了。
末之炫和英孚独处,空气都要吓跑一般。
“哼。”末之炫不屑的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末兄。”英孚叫住他,“末兄,既然柒柒给了机会与我们,不如,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谁会有时间和你闲扯?”末之炫末之炫头都懒得回,他冷冷的说,“她叫糖丫,不是什么柒柒。”
“好。”英孚很明显的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之前是我误会与你。”
他又抱一抱拳,“末兄,以前的种种还请你见谅,是英某错怪与你,英某向末兄道歉。”
“哼!”末之炫重重的从鼻腔里面发出一个音符,“你说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么?英兄着实太为抬举自己!斗胆在我堂堂末王府里面行凶,几次三番欲娶我性命,怎能说了就了?”他回过头,眼里是隐藏不住的寒凉,“你还伤及糖丫一次,差点要了他的性命,难道也就此罢休?”
“好!末兄要想怎样?英孚自知理亏,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英孚命在于此,今日末兄请定夺了断!”
“杀了你么?”末之炫嘴角浮出一抹邪魅的笑,“岂不是太便宜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