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柒柒撇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很骄傲的错过他的身体,走向那个神秘的通道口。
穿过通道,她来到了旁边一间稍微窄小一点的洞穴。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家伙口口声声的嚷嚷要吃饭。
原来这是一件类似于厨房的洞穴,里面用石器做成的锅碗瓢盆等炊具一应俱全。
她又在角落里面找了找,竟然还发现了大米和面粉等一些食物。
洞穴的中央,还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石头打磨而成的花瓶。
她走过去,细细端详着,这个花瓶虽然粗拙,然而却透着古朴和温馨。
看样子,这件洞穴的主人一定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她的脑海一下子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一个清丽淳朴的佳人,正扶着花瓶,往这个瓶子里面插着各色花草。
突然的兴致大发。
找来抹布,很仔细的擦拭干净石桌,然后自清泉里舀过来一些的水,将它盛到瓶子里面去,又在洞口附近摘来各色野花野草还有一两只枯枝,极有耐心的把它们一一插入到花瓶里面。
霎时满屋生香,石洞里面立刻拥有了春日一般的气息。
然后她坐到桌边,拿手托着腮,看着这一桌子的枝绿花红,齐乐淘淘起来。
末之炫看着某丫头忙进忙出的模样,奇怪的走过来,一脸不解的问,“你在做什么?”
“没看见吗?我在打扮这里,让我们可以拥有一个舒适的环境。你难倒没有察觉,这里和之前不一样了吗?”她歪歪脑袋,俨然一副能工巧匠的姿态,道,“你不觉得——这里突然的就很像一个家了吗?”
“这里更像是一个人间地狱!”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望住她,阴凉的冒出这样一句。
额,很好的心情,被他一下子给拍的湮没了,她没好气的嘀咕一句,“没有情趣没有感觉的人,和你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心态,一副打算长住的样子。”他嗤之以鼻,道,“没有脑子的女人,尽想一些无聊的事!我只知道,什么都没有生命来得重要,倘若生命都无法保存,又何来的家可言?所以眼下最关键的是填饱了肚子,恢复了体力,才能有办法出去。所以,马上做饭去!”
“咦!奇怪,你要谁来做饭?”她故意问道。
“当然是你!你这个问题问的真的很奇怪,我可是个王爷,难到我还要卷起袖子,来刷锅切菜为你做饭?”
“为什么就不可以?你是王爷又怎样?王爷也是人,既然你要吃必须就得动手做,否则不就是米虫一只?”她毫不客气的说。
“懒得和你蘑菇!总之,没有任何的条件可讲,你不做也得做。否则的话,就把自己给煮熟了。”
“你!”她气的几乎要嗷嗷叫起来。
可,问题是,她若小姐也不会做饭,自从上次那次惨痛的做饭经历过后,她更是视做饭如同猛虎。
可也没有办法,要是和那个家伙拗着干的话,他是真的会煮了她来吃的!
无奈的望着眼前的一大堆锅碗瓢盆,当然,她自是认得它们。只是不知,它们仅仅和她回过一次面而已,倒是不知,它们还记得她与否?
她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清洗一下所需的餐具,然后又自洞口处摘来一些的野菜。
忙活了大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的煮熟了一顿饭。
谁知,接近半天的劳动成果,却被某王爷一口全部给吐到了地面上,“你这是做给猪吃的吧?”
他啪的一声丢下碗筷,气咻咻的走到一边,拒绝进食。
不吃拉倒!若柒柒无所谓的吐吐舌头。
然后她夹了一口尝了尝味道,虽然是有点难吃,可也不至于就是猪食了嘛!这比起第一次做给英孚哥哥吃的饭菜,已经进步很多了吔!
英孚哥哥可是一口一口毫无怨言的给咽了下去呢,还吃的很香的一副模样。
想起英孚哥哥,若柒柒一口一口的咽着饭菜,泪眼婆娑起来。
天色已近黄昏,落日最后的一丝余晖湮没在山的角落里。
英孚怅然叹一声。
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武林大会,却因一阵巨响,而变得人仰马翻,人心惶惶起来。
这是有人蓄谋已久的破坏,在会场外围埋藏了炸药,意欲实施阴谋诡计。
所幸的是,只是一小部分的人受了一点点的皮外伤,并未曾伤及到任何人的性命。
只是,
心底陡地升起一抹的苦涩。
柒柒却在这场事故中离奇的消失,不留一点让他可以循迹的蛛丝马迹。
他细细勘察一下这里的地势。
陆家庄西侧几百米的地方,是一处飞落而下的悬崖。
他也曾揣测,会不会是被那一股巨大的气流给冲到了崖底?
然,崖底深不可测,再加上其间遍布枝叶树木,根本就无法目测到具体的深度。而且这崖底本是这一代的绝境,根本就无从下去查看是否有人落下的行迹。
多想一下,他就立刻否定了柒柒会掉下悬崖的可能。
因为当时柒柒的身边还有个武艺超群的末之炫。
末之炫的武功深不可测,他是完全可以在这种情形之下,采取一些应激的措施的。也就是说,他完全的可以自保。
观其之前对于柒柒的态度,虽谈不上有多么的好,但他不至于会在危难的时候,置柒柒的性命于不顾。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谁都没有缺失,却独独少了他们两个。
所以,英孚的得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肯定的一个结论:柒柒是被末之炫挟持了!
性命之忧虽无需担忧,新的忧虑却渐渐浓烈起来。
他微微感觉不妙,末之炫挟持柒柒,意欲何为呢?
东侧的地方,也是英孚家的地方,突然奇异的闪出一个光团,紧接着在另一侧,也是相同的一个古怪的光束一闪而过。两团亮光消逝过后,寂寥的天空恢复了深海般浓稠的漆黑。
凭着经验,英孚判断出,这是某一个集团,互相接头的信号。
眉头不由微微一蹙,总感觉这两团光亮有些不对劲。
眼下他却没有空暇来深究,他必须要赶快的赶回家去。出门已是两个白日,母亲怕已是担忧的不轻了呢。
匆匆的拜别了陆庄主等人,他匆匆的踏上归家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