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里会知道等下恬来了你问他吧。”
说是等蒙恬来再问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黄筝看酒席过半大家都玩疯了想出去清静清静就顺着上次的路穿过花园去马厩看看雪龙。谁知道半路上看见一个人正弓着身子缩在门柱后面似乎不胜酒力正在呕吐。
黄筝原本不想管又看他衣着光鲜似乎也是客人还是上前问道,“你没关系吧?”
那人背着她摇了摇手。听见她要走开忙又喊住。“我,我不太记得路了。”
黄筝听他说话似乎这声音是哪里听过等他转过身才发觉竟然是那天在路上与成蟜发生冲突后跪下求他的封君。他满脸绯红也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因为迷路而不好意思,但是黄筝看得竟然有些忘形。她也知道面前这男子确实不如成蟜那般有丰玉伟岸的身姿,可是他的羸弱里带着一丝阴柔,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之姿尽管他是男儿身却让黄筝生出我见犹怜的感叹。再想那日里魏横调戏成蟜的事由,可见这个封君与魏横关系怕不简单。
就在黄筝兀自出神的时候他在旁边咳嗽了几声。
“哎呀,我又犯了爱发呆的毛病这位哥哥不要介意。你要去哪里我带你过去吧。”黄筝收回心神面上一笑。
他四顾看了看,“我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你若是吃酒来的我就知道了。”黄筝看他步履不稳上前搀住他的胳膊,他也没挣扎很是温顺的样子。
“我看你面熟的很,是不是以前见过?”
他试探自己黄筝倒觉得可爱起来,“是啊,就在那天你们公子与长安君比剑的时候。我叫黄筝,哥哥你呢?”
“我叫姚淳。”
一听说他姓名黄筝暗自揣度他是否龙阳君族人,也不怪她会这么想。当年魏安釐王派去出使楚国的就是自己的男宠龙阳君,她还偷偷看过不过那时还小对方的面目她模糊了。后来听说魏增即位也打算重用龙阳君,然而对方请辞了。现在眼前这少年姚氏明显不是魏国宗室,那唯一的解释也就不言而喻了。
“哥哥为何出使秦国呀?”
“因为秦国伐赵想从我们魏国借道。”
黄筝自小听着这样的事情尽管知道重要但毕竟与自己无关也就兴致缺缺。“那哥哥今日为何会来这里喝酒呢?”
“前日里面见秦王的时候他提了此事,蒙恬也就顺口邀请了公子。”
“长安君没有来么?”
姚淳听她提到成蟜不禁咬了咬下唇。“他不来公子不会让我喝那么多酒。”
原来是两个挑事的刺头都在呢。黄筝看他下巴上似乎沾有污物就拿出了自己的帕子去帮他擦干净。姚淳再年少毕竟比黄筝大了几岁,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又看自己弄脏了人家的帕子很不好意思想要去帮忙清洗又觉得于礼不合。
“你们还要在咸阳住几天?”
“公子本是头一回来打算住个十几二十天四处逛逛,如今这样……恐怕只再住个四五天就回去了吧。”
“这么快就走啊。”
黄筝流露出惋惜的样子姚纯诧异的问,“怎么听黄姑娘的语气好像……”他生生将“舍不得”三个字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