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淳见他并没取笑自己也定了心神,可是当他去看才发现,对面少年眼眸清澈却深不见底。他记得那天介绍的时候蒙恬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多,可是为何自己总觉得他有种使人安心的力量,如果他们是朋友,他一定是个非常可靠的人吧?
“你弟弟今天没来吗?”
“他被大王派去做别的事情了。”
“唉,那天本来我也想去觐见,公子不让所以我都不曾见到秦王一面。”
蒙恬听他话中的惋惜遗憾不由轻笑。“大王与长安君虽是异母兄弟但相貌还是稍稍类似的。”
姚淳讶异的张了张嘴,他听人说秦王为人驽马铅刀耳根偏软以前凡事都吕不韦做主现在又处处听信长信侯嫪毐最是不中用的一个人,倒没想过他也生了一副好皮囊。
“想见大王,下次再来我可以帮你。”
“你这古道热肠,难道我就不能帮他偏要找你?”蒙恬听闻是成蟜过来也不多留起身告辞。“这就走了?”成蟜歪身倒在榻上故意问道。
“帮你送客!”魏横酒量浅哪里经得起成蟜一阵猛灌!
“他醉得厉害明日醒来也不会记得你的好,不如就在那前厅摆上一夜算了。”成蟜毫不在意的月兑掉脚上的丝履。
“你若真要如此我明日便去告诉大王你这今晚的好戏。”蒙恬闷笑着快步往门口走去。
“你敢!”成蟜闻言恼怒的将刚月兑下来的丝履对着蒙恬的背影丢过去,结果连他的衣角也没挨到。
姚淳见状不好意思留下也撑了子要站起来却被成蟜一把拽倒。“我才来你便要走,莫不是想躲着我?”
“我,只是……”姚淳一急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成蟜伏仍勾起他的下巴看他急于表白的样子轻笑出声,“瞧你在前厅里那翻了醋坛的模样,到底是在吃魏横的还是我的?”
“君侯不要取笑。”姚淳被他抱住身子先软了。
“不喜欢这样?”成蟜见他还想挣扎稍微松了松手。姚淳哪能容他真的抽身而去连忙抓住他的腰将他牢牢捆在自己身边。贴上成蟜的艳唇去重新体验昨晚未完成的疯狂。
姚淳还在回味着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成蟜待他百般温柔极尽体贴那些恣意的爱怜真是让他光想想就忍不住心弛神荡。全然没注意自己想入非非的样子落在魏横眼里会怎样。魏横宿醉醒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因为要赶路也就没多耽搁匆忙上路。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不由想起昨天姚淳的表现来。
“你昨天后半夜去了哪里?”
姚淳被他突然的发问吓了一跳,好在他与魏横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早模透了他的秉性脾气换了副懒散的样子将身子更往下滑了去掩了车窗幽怨的说,“君侯还来问我?”
“不问你问谁?”魏横瞪起眼睛。
“君侯该问问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昨天与长安君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姚淳冷冷的说。
“那不过是些场面上的虚应,你还真往心里去了?”魏横见他吃醋心下也不恼将他搂过在自己怀里。
“是不是虚应那只有公子自己知道了。”姚淳是真吃醋,不过却是为成蟜。如今见不得成蟜这火也就发到魏横身上去了。
“平日里管我亲近谁也不见你这么大心气儿,一个成蟜就让你担心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