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蹊跷。他在外带兵打仗我们不敢告诉他怕乱了心思,想等他在回来的路上了再送信去。谁知道上个月初他居然写了封信回来问我们夫人是不是不见了。”
“然后你们就告诉她了?”
“是啊,他都来问了我们也不敢再瞒着。可是谁能想到他就要造反了呢。小姐,小姐啊,我们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清楚啊。”
“你再想想会不会漏掉了什么?”
“真的没有了。”
“这样你把宓辛夫人去市集通常会去的固定铺子有哪些告诉这位狱卒大哥,让他记下来。”
“小姐小姐你要救救我啊。”乳母见她要走急哭道。
“能不能救你自有大秦律法决定,你若想折罪就把你知道得都说给这位大哥,或许能活。”黄筝快步离开大牢,走到审讯室忍不住又看了那婢女一眼。
“多亏有你帮忙。”
“这样的话你们自己也能问出来。”
“我一般不参与刑讯。”
“那两个孩子真可怜看起来大的也才五岁的样子。”
“樊於期的部将都死了,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活下来,说句不好听的早死少受点罪。”
“话虽然这么说,若没看见就算了,看见了难免起恻隐之心。”黄筝觉得鼻子有点酸。
“你也真是。”蒙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黄筝有点发蒙。“看见那样的场面不害怕吗?一些新来的狱卒都会呕吐不止。”
“你以为我不想吐吗?是吐到嘴里的时候忽然想起午饭吃的是熊掌,好舍不得又咽了下去。”
看蒙恬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她的心情就这么好了起来。
“进去坐坐,来我这里还没喝杯茶就走别人会骂我不懂待客的。”
“我就不打扰你了,等孝期满了,再去找娴雅玩。”
座上之人竟是和颜悦色的听完他的话,实在是出乎信使的意料。传闻中的赵王应该是个脾气暴躁,极易发火的人啊。
“按你之前送来的信上说,她是在秦国了?”他细长的手指在案上轻叩了几下,案上摊开的正是那封信。“早些时候听说湘袭公主是在家中被潜入的窃贼所杀,这也是真的了?”
“那件事情实在是个意外。”
“寡人该相信谁呢?一边说会将人如期送到,一边说已经不在楚国了。”
“大王,我家大人句句属实啊。”
“她今年多大了?”
“已经过了十五。”
“样貌如何?”
“是个美人胚子,再有两年怕是出落得更好。”
赵王还要再问,门外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大王散朝多时,为何久久不来看臣妾?”
“让她进来。”赵王将信搁到一边。
“大王,刚才是否在谈论一位女子?”
信使见来人月复部隆起,竟是快到临盆之时。不过身材虽然变了。脸上依然十分妩媚,那双杏眼水汪汪,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的耳朵挺灵的,寡人这么小声音也被你听到。”
“是大王又要新纳美人来充实后宫吧。”
赵王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他把手按在对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苏姬又犯小心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