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事。”黄筝惊后连忙摇头。
他把黄筝的手举到眼前细细看着那道疤痕,“是因为喜欢才负伤?”
“臣妾当时并不知道他是秦王。”
“不知道他是秦王?”赵偃看着她的眼睛以此来确认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后来为何沒有留在他的后宫?你这么美丽的容颜,难道他会不喜欢你?”
黄筝努力咽了下口水,“臣妾是大王的人,怎么,怎么可以留在秦国。”
“寡人是问你,究竟他有没动过这样的心,而你为何没去?”
她一时还真想不出要怎么回答他的问话。若是完全照实说必然会惹他勃然大怒。“秦王,秦王并不曾对臣妾动心。”看到赵偃不接话她只好说。“许是我身边的人让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大王的关系,所以他对我很是冷淡的。”
“冷淡?”赵偃不屑道,“只因为你是寡人的人?只因为他不喜欢赵国?”
“臣妾实不知。”
“你觉得自己的话能骗过寡人吗?”
黄筝对上他含威的凤眼立即跪倒在地,“臣妾知罪。臣妾实是害怕,怕大王震怒。”赵偃不语黄筝知道他还愿意继续听自己的解释,“秦王对臣妾确是有心。可是臣妾既然已被父亲许给大王,此生就绝不可能再嫁别人。所以,所以拒绝了秦王。”
“你拒绝他,他难道没有生气?”
“生气了。”
“怎么处置你的?”
“罚跪!”
赵偃闻言绷不住竟然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处置,简直和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一样。不过她能毫不迟疑的说出这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应当不是撒谎。若撒谎必然会将自己的遭遇说得更凄苦好博得他的同情与怜悯吧!
他一手将黄筝扶起,“若他真强留了你寡人反而可以借口把你抢回来而去好好揍他了。”
黄筝愣愣的看着他,真是个性情中人,说这样的话竟然满面含笑。
“臣妾只是区区女子,不值得大王大动干戈。”黄筝低声说。
“若不知你这么俏丽娇美,寡人或许真把你留在秦国了。”
“大王言笑。”
“依你看,寡人与赵政相比……如何?”
“当然是大王气度雍容……”
赵偃不耐烦的打断她,“寡人只想知道在你的眼里寡人和他的区别。”
“臣妾不曾了解秦王……只是觉得他虽年轻却常年愁眉不展,人稳重却嫌老成,更谨慎小心。臣妾也不曾了解大王,只是相较之下,大王爽朗,行事惊世骇俗,稍欠……稍欠耐心。”
闻言赵偃将她一把抱起置于床榻,“这点你倒说的不错,寡人一贯没有耐心。”
黄筝下意识挣扎了下又不动了。既然是认命了还有什么好挣扎?可是真的面对赵偃她还是没有准备好,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
“这是为何?”赵偃模到她脸上的泪。
“臣妾觉得大王不怜惜臣妾。”她悲伤又有些委屈的说。
“寡人如何不怜惜你?”
“臣妾虽是大王的人却是初见大王,彼此之间谈不上半点倾慕。大王口口声声说臣妾容颜,分明只爱臣妾颜色,若长久终是爱淡情弛。臣妾自知身为后宫不该奢谈情感,只是觉得若先与大王互通情愫再有肌肤之亲才会欢愉更甚。即便只是妄想吧。何况臣妾病体未愈如何能服侍好大王?”
“身为后宫便以情爱为奢吗?”赵偃心下不悦却不动声色的问。
“对大王,是敬是惧,各人自知罢。”
赵偃沉默半晌最终放开她,冷冷的说:“也罢,寡人定要你心悦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