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筝知道他这样紧紧拥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人,也想抱住自己的心。可是心这种东西啊,是会变的。即使自己不变,谁能保证他以后也不会变呢?但是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在乎,他是在乎的。目前有这就足够了。
“走,寡人带你好好参观一下建漳宫。”
“大王,臣妾现在想先去学说胡话呢。”
“你每天都在说胡话还用去学吗?”
“大王好坏呢,总是嘲笑臣妾。”黄筝甩开他的手往前快走了几步却发觉赵偃在后面沒出声。她回头看去赵偃一只手扶着回廊的柱子,另一只手捂在心口还皱着眉头。身后的侍人想搀扶被他避开了。
“大王?哪里不舒服吗?”黄筝赶紧回身扶住他关切的问。
过了一会儿他才像缓过劲似的长长喘了口气。
“大王,究竟是怎么了?”
“心口痛了一下。”
“大王先回寝宫休息吧。”
“无妨。”
“大王!”黄筝不由分说的扶着他往让侍人带路回了寝宫。“去把侍医叫来。”
“不要叫了。”赵偃在榻上斜斜靠着。
“可是大王脸色好差。”
“这样动静太大。”
他只是简短的说了句黄筝不再勉强,看赵偃神色和态度。他这毛病想来不是一天两天,只是黄筝从未听说过赵偃身体不好所以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当他是有什么突然发作的小问题。过阵就好。看赵偃似乎还有些难受她只得用手反复的抚模着他的胸口好帮他顺气。
“明日的狩猎还相约比试箭法,不知道寡人会不会又犯这毛病。”
“大王身体一向健朗,是什么毛病竟然这么难过?”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偶尔会觉得胸口闷,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是以前好像都沒有发作过啊?”
“治了几年原本以为已经好了。”赵偃伸手模了下黄筝的脸。“看你满头是汗,是着急还是害怕啊?”
“臣妾又着急又害怕。”
“去把李降叫来。”赵偃吩咐侍人。
“可是大王,这里卫尉是不允许进来的。”侍人小心的提醒倒。
“寡人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要去前殿召见他?快去。”
侍人不敢再说忙一溜小跑出去。黄筝看他要坐起来忙抽了他一把又拿来凉扇给他扇了起来。
“夫人来邯郸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赵偃看着外面阳光下的水岸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黄筝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也不好作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觉得这里如何?”
“臣妾今日才来……”
“寡人问的不是建漳宫。是问你觉得赵国如何?”
这个问题真的让黄筝很傻眼,“大王,是想让臣妾评价还是比较?”
“寡人想听比较。你先和郢城比较一下吧。”
“臣妾四岁起就离开郢城到鄢城去了对那里的印象实在模糊。”
“那你就和鄢城比较。寡人听说鄢城作为陪都也是十分繁华的场所啊。”
“可是,臣妾六岁又离开鄢城了。”黄筝小声说。
赵偃不禁来了兴趣,“你不是十三岁去的秦国吗?那你六岁以后是在哪里度过的?”
“在江陵待过一段时间,后来顺江而下,去了越国的旧都。还到过即墨和临淄。”
“不要说你还去过大梁。”
“臣妾沒有到过大梁,只是到过安邑而已。”
“走过这么多地方啊?那是谁带你去的,又为什么会去这些地方呢?”
黄筝当然不敢讲玉疏的事。“是,臣妾兄长在世的时候带臣妾去的。”
“你的兄长?”赵偃倒是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你去秦国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吧?”
“是。”
“他长什么样子呢?会不会跟你一样?”
“其实……他和大王倒有些相似之处?”
“哦?哪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