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偃得到秦国的支持准备了半年之久终于开始攻打燕国了。庞暖是为这一次的统领。赵偃在宫里为这一次伐燕的诸位将领践行。黄筝的位置在右边,而苏夫人是在左侧。赵偃让两人分别持酒樽为将领敬酒。苏夫人似乎更惯于应对这样的场面,只敬不饮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黄筝却被一个人的目光到处追寻着。这个人并没有在席间就坐而是站在一边。因为他是卫尉。借着靠近门边远离赵王他并不担心自己注视的目光引起旁人注意,所以看着黄筝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忌。
黄筝还记得他,他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她自然懂得这目光里蕴含的深意,不过彼此殊途他只是想想罢了。黄筝尽量不去看他,免得被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头一次观看女伶们的歌舞,她觉得自己又长了见识。这么身材高挑四肢纤长的美人们将杂耍的动作柔和进舞蹈里,表现的时候富有极大的张力,身影和衣裙晃动的让人眼花缭乱。黄筝看得正高兴赵偃一扯她的袖子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这么专注的看,很喜欢吗?”
“是啊,臣妾从没见过这么华丽的舞蹈。”
“你们楚国的舞蹈又是什么样子的?”
“臣妾也说不好。”
“说不好就跳给寡人看嘛。”
“臣妾不会跳舞。”她倒是没说假话,长这么大唯一一次正经八百的跳舞还是几岁的时候看母亲跳舞自己跟在后面转圈圈而已。
“妹妹就别推月兑了,大王都说想看呢。”苏夫人乘机劝她。
“哎呀,楚国的舞蹈也不过是祀神和巫道,即使真的跳起来也并不好看的。”
她越这么说苏夫人越是想让她去跳,连赵偃都来了劲。黄筝无奈只得让人去准备了器乐。她记得以前还在夷陵的时候当地的青年男女在农闲的时候就会跳一种很简单的舞来娱乐,只是动脚步不用动手,出于凑热闹的心情她也跟着学了几天。大殿之上看见有人抬进来一面铜鼓众人十分诧异。可黄筝一看又点傻眼。这面鼓是典型的北方鼓,人只能站在两边敲,而她要的是南方所特有的能从上往下敲得鼓。好在这面鼓倒也不小。她让人将鼓平放过来,自己走到殿外穿上靴子又堂而皇之的走进来。穿鞋子进屋是不敬了。众人都不太明白的看着赵偃。赵偃也不太明白的看她。黄筝不管那么些,拿了篪就爬到鼓面上。
在上面试着跳了下,皮底的鞋子敲着鼓还能发出沉重的声音。想来想去还是祭祀火神祝融的曲调最适合鼓点。她深深吸了口气吹起了篪,随着乐器脚下也有节奏的敲打的鼓面。看她占尽身材小巧的便利在鼓上起伏跳跃,一双精致的靴子上因为缀有珍珠而熠熠生辉,使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脚上,至于上身有什么动作被忽略了。赵偃从没见过这样别开生面的表演立即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