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就喊这两个孩子好了,我不方便久留请先生休息吧。”
高渐离看着他留在屋里的两个孩子问道:“她是你们母亲?”
“嗯,是啊。”
“那你们父亲是谁?”
“我们的父亲叫蒙心白。”宋昭很骄傲的说,现在和以前可是大大不同了,再也没人叫他们匈奴的小杂种了,即使在营地经常被嘲笑,不过没人看不起他们了。
“他不在家里吗?”
“他去代郡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
“代郡?我听说那里现在正在打仗啊。”
“是啊,我爹就是去打仗的。”
“你们爹是秦国人?”
“呵呵,你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我爹是秦国人,娘是楚国人,我们看起来有点像匈奴人?”宋昭笑了起来。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奇怪的眼光。
“也没什么,征伐四起的地方,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高渐离偏过头,虽然还想问不过困意袭来还是先睡着了。
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在院子里到处走动了,可是他从没在一个上午碰见过黄筝不免感到奇怪。不过他也没有那份好奇心去打听别人太多的事情。小篱将饭菜送到他房间见他正在擦拭着筑,那个筑身已经很干净了他还在反复擦拭着。
“先生,饭菜要凉了。”
“你们夫人回来了吗?”
“正在吃饭呢。”
“可否请她饭后来我这里一趟?”
“先生莫不是要请夫人弹琴?”
“正有此意。”
“那我先去将琴搬过来吧。”
高渐离看着她拿过来的琴。琴身乌黑倒不是因为上过漆的缘故而是因为根本没有漆所以才会因为腐化而发黑,琴弦却十分特别,他试着拨弄了几下才发现竟然是银质的琴弦。
“这是凤凰木。”黄筝进门的时候看他正在仔细欣赏着银弦。
高渐离闻言诧异至极。他当然听说过凤凰木,这是把名琴。但是二十年前从它的上一个主人去世后就销声匿迹,人人都以为它已经被毁坏跟随它主人一起消失了。
“不过弦是会经常更换的东西,所以这弦也不算是原来的物件了。”
“夫人怎么会有凤凰木?”
“并不是我所有,这是夫家之物。”黄筝示意他坐下。反正大门洞开,一眼就能望穿。高渐离也不多讲究直直坐下,还整了下衣服。
“先生要听楚国之乐,我这里有《阳春》和《白雪》不知先生想听哪一首?”
“这不是春秋时期晋国的乐师师旷所做吗?怎么成了楚国之乐?”高渐离疑问道。
“那先生可有听过师旷所做的《阳春》与《白雪》?”
“都是二百年前的事了,我不曾听过。”他老实的回答。
“先生既然不曾听过,怎么知道我要演奏的《阳春》与《白雪》不是楚国的音乐?”
“在下见识浅薄了,请夫人先奏《阳春》再奏《白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