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你准怎么处置我?”虽然这样问紫逆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但她真的灰常之好奇。
鸢燕突然微变了脸色,邪魅地冲着紫逆笑了下,缓步靠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随着鸢燕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靠近,只差不到半米了她竟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才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死开,我讨厌别人离我太近。”她又不是真的打算大玩百合。
鸢燕继向前走着,就在两人只差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时,止住了脚,笑道:“你不是很喜欢青楼么,所以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收了五十两把你卖给了汐心阁,让你参加明晚的花魁竞标。”
紫逆气结,五十两?她这个万人迷就值五十两?有没有搞错啊?!按斤卖都不止这个价吧?!
鸢燕似乎感应到她的想法,轻笑道:“你当然不止五十两,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详细议价才会至此,况且,要把一个昏迷而且不知道还能不能醒的姑娘卖出这么个价钱已属不易,五十两算是多的了。你别急,反正一定会有人以高出几倍的价格……”
紫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花魁竞标神马的她也见过,不就是花魁竞标完了初夜竞拍嘛,切,到时候就算她同意还得问问她身上的血河爱怜同不同意。
转夜,紫逆被鸢燕送到汐心阁,鸢燕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便转身离去。紫逆愣了片刻,随即冲她的背影使劲扮鬼脸。
“哟!这就是新来的姑娘吗?”一个娇嗲的女音传来,伴随一阵刺鼻的香风从身后缓缓靠近,紫逆立刻摆出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转过身去,非常阳光迷人的一笑。天地良心,她只是习惯性动作!
眼前的女子浓妆满面,可以看得出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经过精心修饰的,整个人都像一个精雕玉琢的陶瓷女圭女圭,只是那一身脂粉味和那故意展现出诱人弧度的腰身都让人一眼看出她的身份。
嗯,这妈妈比其他家的好看多了。紫逆在心里感叹道,冲这个,日后她就不拆这家青楼了。
妈妈看了看紫逆,满意地叹道:“不错不错,看来这五十两还真是没白花。”
说到底,她还是值五十两。紫色一脸阴郁地被妈妈拉到了房里,任由她在我脸上涂涂抹抹,然后又被强行披上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粉纱衣。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啊?!”别的紫逆可以忍,这个坚决不忍,她从不穿白色以外的衣服,天琪送的那件忽略不记。
“因为你天生就透着些冷淡的气息,不是那种很能引人浮想联翩的类型,这个颜色的衣服总算是有少量催情作用吧。”妈妈见紫逆的脸色越来越黑,又连忙改口道,“而且你胳膊上缠着不知为何物的红绸,让客人看见了谁还会投你啊?”
那倒也是,玩,对紫逆是最大的诱惑,唯有用这个作为说服的理由,最有可能被接受。因为怜儿害她当不成花魁玩不了?想都别想!
这样一想,紫逆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看到她的配合,妈妈似乎又颇为满意,末了,她又帮紫逆折腾了一下发饰,然后将她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紫逆瞥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出尘而又妖艳,高华而又魅惑,也不得不赞叹妈妈的手艺,更不得不赞叹她做生意的头脑。
唯一的问题就是——头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戴着真是累人,好沉!一个又一个钗的往头上插,她都快成刺猬了。
咳咳,从紫逆有些矛盾的埋怨中爬出来,继续正题。
于是乎,在妈妈风情万种地扭腰搀扶下,在各种男人轻浮的叫喊与口哨声中,紫逆登上了华丽的花台。
紫逆扫了眼台下,突然间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定在哪里见过的,可是好像也就有一面之缘,因为她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更认不出来他是谁。
那人左右各坐着一位美貌娇娘,一个替他斟酒,一个替他剥葡萄皮,香风盈袖,柳腰盈盈,两个姑娘都拼命地往他身上蹭,他也不回避,反而大大方方地一手搂住一个,看到这紫逆那个叫羡慕啊,她都没享过这种艳福。
“老爷们少爷们都看看,这位红衣姑娘可是今晚最后一位了!你们瞧仔细了,这身段,这气质,绝对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啊!”妈妈熟稔地呼喝道,一口推销商品的语气,听得紫逆很是不爽。还有什么红衣姑娘,就因为她身着红衣,她就应该叫这么俗气的名字吗?!紫逆在袖中紧握双拳,强忍着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不过看看旁边,好像还真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叫什么衣姑娘呢。
“接下来,就开始竞选花魁!请各位爷们投票。”妈妈满意地望着那些看到紫逆之后表情变得呆滞的男人们,喊道。
紫逆朝着台下淡淡一笑,精致的脸微微扬起,一双眼睛故意百媚横生地扫向人群,心里却厌恶之极,看着台下那些个恶心巴拉的面孔,她真是极不舒服。靠,卖猪肉呢这是!不过看在一会儿有好玩的份上,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说不定还能遇见个英雄救美呢,呵呵……虽说没什么兴趣。
摇着纸扇悠然道。
紫逆毫无悬念地被选为了今晚的花魁,接下来便是花魁的初夜竞拍。眼看叫价越来越高,从一百两飙到一千四百两,还在不断上升,紫逆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麻烦各位快点儿行么,她的腿都站麻了,随便来张床让她躺会儿啊,再这么待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不顾形象地一坐在地上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老天可怜她,还是不想看到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发生,很巧的就在紫逆以为自己不行了的时候,最后的价位被竞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