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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从三岁起就开始打扫所有庭院,没有扫完扫干净就没有饭吃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大小姐生活吗?真是可笑至及!
你可知道,我每天要洗多少衣服,劈多少柴,挑多少桶水吗?刷多少马桶吗?连下人的衣服也不放过吗?
你可知道,每当这个女人和这所谓的千金小姐、少爷心情不好时,我身上有多少针眼,夹伤过多少次手指吗?有多少只手指夹断过吗?这具身体有多么的浑身青紫,血迹斑斑吗?
你可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风雪交加的日子,这个女人让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几次昏厥不醒吗?多少次病得快死去了?
你可知道,这个女人背着你骂我和哥哥们是野种,骂我娘是贱人,死了还霸占将军夫人这个位置吗?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丈夫的吗?
你可知道,这个女人的女儿一次次设计陷害我,毒打我,要置我于死地吗?不杀了我,她都不甘休吗?
你可知道,这个女人的侄子一次又一次趁人不注意爬上我的床想要侵犯我,玷污我的清白吗?
当我食不果月复,连衣服都没得穿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哪里?
当我孤单无助,身伤心伤,差不多死去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哪里?
当这个贱女人和这两个野种欺辱虐待我、辱骂我娘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哪里?
当世人骂我是扫把星,对我唾骂鄙弃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哪里?
如今,现在知道我贵为王妃,深得太后青睐的时候,你就想起了我这个女儿,竟还妄想我帮这个女人的侄女当上太子侧妃,为这个女人的侄子谋个三品的户部侍郎的职位冷狂,你还有心吗?你还是人吗?你配做我娘的丈夫吗?配做我和哥哥们的爹吗?”
说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冷月夕灵魂还未走远,冷月夕深刻感觉到了她沉积多年的悲伤和怨恨,浑身冰冷,没有了冰冷,满面悲伤,看着满脸愧疚,早已泪流满面的冷狂,嘲讽的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娘,至死不渝、声死跟随吗?
为什么她死了,你还活着?你为什么偷生到如今?为什么不去死了?
为什么她死后不到一年,你就领进了这个女人?你就这么的空虚?就这么需要女人不可吗?你的爱真是恶心。
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娘爱的天荒爱到地老吗?为什么我娘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你转身就忘了她的遗愿,不但对我和哥哥都不闻不问,不但气走了哥哥,还任由外人欺辱打骂我,这是一个为人夫,为人父该做的吗?
如果你真有自己所说的那么深爱我娘,为什么不自杀殉情,随她去了?为什么还活在这里显世?
冷狂,你也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自私自利,无情无心的小人!战神吗?哼,你配吗?有你这样的父亲,是我今生最大的耻辱!”
说完不待冷狂反应,冷月夕快速的疾步飞奔离开了将军府。
担心不已的叶儿和梅狠狠地看了一眼木然呆滞的冷狂和其他三人后,转身紧随冷月夕离去。
听到冷月夕步步紧逼的连声质问,而冷狂被冷月夕瞬间堵得哑口无言: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和自己的女儿的关系变得更加的紧张了,本来塔河三个儿女的关系就不好,现在更是严峻了,想到心爱人弥留之际的再三叮嘱,想到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想起月儿的愤怒,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冷狂蓦然惊觉冷月夕已不见了踪影,想到慕容墨好像说要亲自来接人,冷狂立刻慌了,急忙走出房门,厉声命令:“吩咐所有人出去,务必要将墨王妃找回来,如果找不到,你们就提头回来见我!”
冷着脸转身看着浑身颤抖,双眼闪烁的梅艳,和紧张不以的林雅儿和林文,冷狂声音冷冽的说:“你们的帐,本将回头再跟你算!”大步走出将军府,急切的四处寻找着冷月夕。
听到冷狂凛冽的警告,梅艳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着林雅儿的手,慌乱的说:“雅儿,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将军他……”想起冷狂那想吃了她的样子,梅梅吓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姨母,别担心,没事的,一切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那贱人竟敢打我!等着吧,我是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的!”仰望着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的天空,林雅儿满目阴狠,咬牙切齿。
满身悲伤的冷月夕一路狂奔,直到精疲力竭,感觉这身体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才停住轻颤的**,抬眼看到眼前山峦迭起,云山雾绕的山谷,想到这身体那无情无义的所谓父亲,想起这身体因为一个男人而死,想到前世一切,还有前世,暗青,三世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席卷着她的身心,悲恸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一直紧随其后的朱柏俊远远地停住脚步,看着屹立在悬崖边悲凉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无助,惹人怜爱,感觉自己此刻的心就这样狠狠的痛了,像是被人用刀刺一样。
今日发生在将军府的事,朱柏俊都亲眼目睹,没想到一直飞扬跋扈,霸道冷静的她从小过的却是这样痛苦不堪的生活和经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身边那位绝世男子会不顾世俗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