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把钱用完了,不过换了这个回来。”清宁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谚在的那张桌子边坐下,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了他得面前,极为的不好意思。
谚的眼由起初的不经意间,到后来的眼眸的焦距全都集中在了玉佩上面,是说了一句让清宁费解的话,“好东西,既然她是给你了的,你收着吧。”
之后不管清宁怎么问,谚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埋头吃面前的东西。
“好了吗?”谚起身,问了身边的人。
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是强迫。他都已经站起来了,她还能安稳地坐着吗!
“好了。”清宁随意地抹了把嘴,总感觉,这一刻的他似乎有些让人捉模不透,在他的眼眸中,她是不是眼花了,才会看到有‘挣扎’二字的存在呢!
“走吧。”还是言简意赅的两字真言。
这就更加地让清宁琢磨不透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去哪里呀?”
“你会知道的。”这次他似乎极其的有耐心的解释,因为比原先,已经多了三个字了。
“哦,哦。”清宁将玉佩别在自己的腰间,紧敢慢敢地,亦步跟在谚的身后。
就在清宁跟着谚离开的不多时,司徒仲天也已经快马策鞭地找了过来,一路寻来,只有这里有间客栈,路上甚少有行人走动。
知道他们是坐马车,所以行动移动缓慢,在半天这内追上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确定了应该就是这个方向,他急急忙忙地走马背上下来,一边已经有伺马的小二,过来将马牵了过去。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司徒仲天一走进客栈,便有小二大众式的说话声传来。
但是小二却在见到司徒仲天的那一刻,所有到了喉咙中的话,全部都说不出来了。
“我找一个女子。”司徒仲天沉声说道。
他一说话,就吓得边上的小二变了变脸色,这男子好生的威武,那眉宇间流露出的英气,剑眉朗目,好俊的人啊,只是他这幅表情,却是这么的不协调,让他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这个一个如玉的人,放在一起。
“公子,我们这客栈每日往来客商不断,形形色色的人多的很,不知道你要找的女子可有什么特征?”小二有些为难了,但只是看了司徒仲天一眼,他便知道,他绝得是个善主儿。
“身边跟着两个男子,前几日才住到这里的,你这里可有记录?”司徒仲天让自己千万要理智一点,现在找到清宁才是最重要的。
两男一女,这让店小二立马地就联想到了今儿个早上一个女子替另一个陌生女子解围,“那女子很漂亮来着,头发长长,衣着是不是很朴素,穿了件蓝色的衣服?”
他大概地形容了一下,就让司徒仲天心中顿时有了希望,“那她人呢,现在再哪里,是不是在上面,你快说啊!”
“他们出去了。”小二愣愣地回答道。
“他们?”
“是啊,跟着一个男人身后走了出去的,已经有好一会儿的了。”
“走去哪个方向了?”
“北角那边,不过哪里都是山崖,很高的,要是不小心的话,是很容易摔下去的。”
小二才说完,司徒仲天就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终于要找到了,几天了宁儿,你可知我有多么的想念你吗!
我不会再等着你来记起我是谁,我只要你永远在我的身边,是我司徒仲天永远的妻子,再也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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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谚一句话也不说,但是跟在他身后的清宁却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不然为何他握剑的手,会是这么的紧,手都已经渐渐泛白了。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清宁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围,了无人烟,却是,很少人会住在郊外的,没有人也不稀奇。
这一次,谚没有再解答清宁的疑惑。
回过头看着满脸不解的女子,右手已经紧握住了剑柄,“我这把剑从来只有斩杀伤害爷和阻碍爷的人,但是我没想到今天我,竟然要用这把剑杀一个女子。”
在谚的世界里,永远以赫连绝为中心,这一生他只效忠于赫连绝一人,女人对于他而言,那就是麻烦,他从未用剑伤过女人,不是他不忍心,而是不屑。
今天他决定这么做,是下定饿了决心的,谁也不能阻止他,就算是爷,也同样不行。
话说完,剑锋只差几毫米就要没入清宁的身体里。
清宁从七尺的震惊、害怕,到现在的无惧、无畏,“怪不得我觉得怎么你刚才这么奇怪呢,原来你心中就是在想着这件事情呢!”
“你不害怕吗?”清宁的话,冲击着谚敏锐的神经,这回他是彻底的懵了,难道真的有这么不怕死的人吗,而且还是个女子,这更让他不解了。
“怕,怎么会不怕呢,我就只有这么一条命,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可是你会救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吗?”清宁笑着反问道。
“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让爷心中的大业动荡了,红颜祸水,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今日杀你只是因为你不该救了爷,让他对你产生了念想,以至于将大业抛诸脑后。”谚第一次和清宁说这么多得话,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了。
清宁不知他们所筹谋的是什么大事,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谚的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处之而后快。
没想到她古清宁这一世,才活了几个月,却还是走到了尽头,不过回去也好啊,这样她就可以去陪皓轩了,他一个人,应该和孤单吧。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刚毅的背影,为什么会如此的孤寂。心中突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不不不,古清宁你清醒一些吧,皓轩才是你一声的挚爱,他死了,你独活着有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我不恨你,我谢谢你,希望给我一个痛快吧。”清宁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宁儿!”可是她等来的远远不只是疼痛,还有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因为司徒仲天的而突然出现,令谚分了神,这一剑,他刺偏了,剑锋只是浅浅地没入了清宁的肩膀,虽然不至于废了她这条胳膊,可是钻心的疼痛还是让她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
只是,不用猜也知道,她此刻正被司徒仲天紧紧地抱着,好熟悉的怀抱,好熟悉的气息,是他,是他,他还是找来了。
为什么,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对于活着是如此的渴望,难道只是在不经意间,他得身影,就已经深印在心中了吗?
清宁睁开双眼,虚弱地抬起手来,抚上他这张脸,“两世了,我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什么,终究没有办法逃月兑不开啊!”
“宁儿,不要说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疗伤,只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司徒仲天听不懂清宁这话的意思,但是他现在唯一清醒着的神经在告诉他,宁儿受伤了,需要治疗,很快地封住了她受伤的伤口周围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