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音皇宫
早朝再次在诡异的气氛中度过。
文武百官低着头,立在金銮殿的点下方,不时抬起眼角,偷倪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朝堂之上,无谓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句话,大臣们一个个穿着品级的官服,一个个闷不吭声的这更是让原本庄严肃穆的殿内,显得无比的沉闷。
“臣有本启奏。”不多时,一个顶戴乌纱,帽镶一颗红宝石,身着绣麒麟白泽暗红色官服的大臣,手拿笏板,慢慢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微弯腰恭敬的说道。
“爱卿所奏何事?”高坐在上位的皇帝,见下首低着头的人,眼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察觉不到。
“启奏皇上,如今西边流寇四起,百姓遭殃,可那镇国将军司徒仲天却整日不上早朝,就连兵营,也不曾去过,那些将士们现在一个个懒散的模样,这难道就是他教出的好兵吗?他这简直就是藐视朝纲,目无法纪。”下首说话者,言辞犀利,才说完,可是却丝毫没有要停顿的意思。
“如此还不算,那御林军本是保卫皇城,最精锐,最关键的军队,可他却滥用职权,私自调动御林军,这简直就是皇上的大不敬,他这么做,无疑是要造反啊,皇上。”宫凌峰身为兵部尚书,本应是掌管皇城内的兵马,这御林军就更应该是归他统辖的。
可那司徒仲天却三番四次和他作对,口出狂言,非但将他统管兵马的兵符强行借去,与其说是借,还不如说是明抢得更好些。仗着皇上对他的信任,便胡作非为,令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这事,他如何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司徒仲天。
这大殿之上,不单单是宫凌峰一人,对司徒仲天有怨言,有很多人也都是看不惯他那般嚣张跋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怎么皇帝将他兄弟,他就可以这般目中无人了?
就是因为司徒仲天功高盖主,令他们眼红,可是连皇上都没有说过什么,他们也不好说其他的,如今总算是有个人敢说出来,只是千万不要是,枪打出头鸟的,才好啊。
“大胆宫凌峰,朝堂之上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突然坐在上首的皇帝猛地一拍龙椅上的扶手,怒气冲冲地站了一起,眼眸中迸发出无可遏制的厌恶之色,现在是怎么都掩盖不住了。
“老臣所说的都只是事实,如今为了百姓的安危,请皇上统辖决定,不可再拖延下去了。”他言辞间,尽是为了百姓安危,可谁不知道,他这不过都是公报私仇。
“是啊,皇上,宫尚书所言极是啊,这司徒将军枉顾法纪,现在又整日不见踪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
“没错,他极有可能是在密谋造反的事情,皇上此事不能不管啊,一定要严办才行。”
“是啊,是啊……”
“没错,要严办才行啊!”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竟有多人赞同宫凌峰的话,对着君默凡是苦苦相逼。
‘哼,老匹夫,竟然想用百姓的力量来打压,可你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先,我今天若真是让你如愿了,这皇帝还有什么意思!’君默凡双手搭在背后,紧握成拳,抑制住心里的那股冲动,现在绝非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么多年来了,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些个大臣们,就是眼红,就是嫉妒,他器重哪个人多一些,他们就看不过去,就想着加害他们。
瞧瞧这群肱骨之臣,放眼望去,有哪个不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的,净想着要如何神官发财,到底还有几个是真正为这国家效力的?
“宫尚书,你说那司徒仲天有谋反的嫌疑,你就这么确定吗?”君默凡声音不大不响地在偌大的宫殿内回荡,质问的声音,一下一下刺激着宫凌峰的大脑。
“司徒仲天身为镇国将军,只是这调动兵马,难道他都没有这个权利吗?你们这些个人不要忘记了,当日丞相谋反的时候,这司徒仲天可是立了大功的,若是他真有意谋反,那时就是最好的机会,可是他有没有这么做?”君默凡虽然不知道司徒仲天和宫凌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绝对相信司徒仲天他绝不会有二心,更何况,他现在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心力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吧。
“这,这,这……”宫凌峰被他问得一时之间尽无言以对,站在原地唯唯诺诺地低着头,额头已经不停地冒出了冷汗来。
看来他还是估计错了,原本以为这一次将是扳倒司徒仲天最好的机会,这段时间不管行事对他来说都是最有利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就算司徒仲天和所有人树敌,但是他们的当今皇帝,恐怕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是会相信司徒仲天,而不相信他们的吧。
“怎么不吭声啊,你们倒是继续说说看,关于司徒仲天的还有哪些罪,也都一并说出来,好一起给他定格罪啊!”君默凡动了动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眼睛似是看着手指,但是却有意无意地瞟向下方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
只消一眼,便有人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君默凡似乎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你们倒是说话啊,这罪到底是定,还是不定啊?”
“启禀皇上,是老臣设想不周,若非皇上一语点醒,臣恐犯下大错,是老臣糊涂了,才会说出这般诋毁将军的话。”
宫凌峰看得来行事,他不会贸贸然就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如今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