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就交给那宫凌峰处理就好了,你应该明白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事儿,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司徒仲天在里间抹了一把脸,开始着手于这下巴上丛生的胡茬,对于君默凡的顾虑,倒像是个甩手掌柜,丝毫都不在意。
“死小子难道真的没有人跟你说过吗?”君默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要知道什么?”司徒仲天在里间忙活着,对于他的话,是爱答不理的。
“宫凌峰联合众大臣要弹劾你,你难道还要把这任务交给他吗?”看来是应该告诉他的,君默凡在心里想着,也让他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现在若是让那宫凌峰得了势,他自然是不好说什么的,最起码他还是有这么本事,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很难保证司徒仲天的安危了。
他是个皇帝又如何,至高无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死,这又如何,却还是没办法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逍遥自在的生活,似乎永远也不会和他有关联。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司徒仲天,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爱一个人,也可以很简单,没有参杂着其他的东西,仅仅只是喜欢罢了。而他永远活在权力的顶峰,却永远都只是孤独的一个人而已,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司徒仲天听罢,随即愣了一下,而后又当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说道:“这如今还不是没有成功吗,我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若我真的有那些个罪名,他岂不是要抓着我不放,如今我闲事莫管,倒是最好的办法,省得我成了他们眼里的沙子。”
一时之间,君默凡竟找不到任何辩驳的话,可以令他回心转意,看来他帮是帮对了,却也是适得其反,他似乎已经有些厌倦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两人一阵无言,各做各的事情。
突然君默凡沉声说道:“我知就算现在强迫你,你也一定不会做的,事已如此,就先作罢,我自会有计较,但是你要知道,你活着一天,便是我这凤音王朝的镇国大将军,这一点不容改变,我可以让你肆意妄为,但是绝不容许你的背叛,我们可以是益友,但是对于敌人,我绝不手软。”
在里间收拾的司徒仲天也是一阵沉默,没有人看到他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轻笑道:“我可还先多留些时间去找宁儿,可不想这么早死的。”
只有了解司徒仲天的人,才知道,他说得越是这般轻巧,就越是说明他将这话放在心里,是无比的重要,他这人就是这般的稀奇古怪。
又过了一阵子,司徒仲天换洗好之后走了出来,活月兑月兑地就是变了一个模样,怎么也无法和刚才那个邋遢的人,联想到一块儿。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黑白分明的眼眸似痴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一身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精神,似儒雅,却又不失大将之风。
君默凡站起来,将他打量了一番,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啧啧称奇道:“啧啧啧,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你说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你就这般糟蹋了呢!现在这样多好。”
“出去出去,宁儿的闺房,你进来多有不适。”司徒仲天急急地催促着君默凡看点离开,讨厌这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
“我不合适,那你就合适了吗?”君默凡笑着反问道,真想不到还有人可以将那闻风丧胆的镇国将军司徒仲天治的服服帖帖,看来也就只有古清宁一人了。
“咳……我和你能一样吗!”司徒仲天似乎是有些窘迫,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语气十分的牵强。
“好了,如今你有什么打算,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何年才找的回来?”君默凡正色道,其实他怎会不明白这司徒仲天怎么会是轻易放弃的人呢!
他现在还年轻,有的是大把好好的前程,怎可因为一个女子,而如此的颓废不堪?
“不管多久,我一定会找她回来,我司徒仲天这辈子只认定她古清宁一个人而已。”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情感,诉说着最亘古不变的爱语。
他怎么都不会忘记,清宁说的那句话,她爱上他了,她已经爱上他了,为什么他们之间就一定会没有可能呢!
不管如何,他一定会找到清宁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过他始终都相信清宁,还是活着的。
北角那边虽说都是悬崖峭壁,但都不是那种深不见底的,几番寻找,却不见她的踪迹,唯一的一个可以说服他自己的理由,那便是,清宁被人救走了。
“不管你要找她到什么时候,这是你的自由,我绝不干涉,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我凤音王朝的镇国将军,就永远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边关告急,你义不容辞,这样,你可明白?”君默凡知道再感情的事情上没办法令司徒仲天妥协,但是身为皇帝,他有着为百姓谋福祉的义务在。
而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司徒仲天也是一定不行的,他今天就是要让他明白,他身上有着的重任,绝不是可以这么轻易推卸的。
“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有我在的一天,便绝不会令边关失手。”打仗,不是他自己情敌,而是对于他这个常胜将军来说,绝非难事。
君默凡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其事地拍了他的肩膀,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