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等没能将公子带回来。”风雷雨电四人几乎是抱着等死的下场,硬着头皮回到了庄里。
想他们怎么也是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哎,可惜啊……没想到就失足在这么一个坑里面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真不知道这公子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家不肯回来,还非要他们去绑回来,莫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可千万不要啊,否则受苦的人,可就是他们了呀……
赫连霸一身灰白色的衣袍,简单却又不失桀骜,衣服做工精致异常,袖口领口上更是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祥云的花纹。
以过了不惑之年的他,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来一些印记,那被梳理得油光发亮的头发,稀疏几根之间有着几缕白发,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些许的褶皱。
可这却丝毫不曾减少他的刚毅挺拔,想来他年轻之时,也必定是个青年才俊,倒还更像是个会武功的练家子。
“绝儿他不肯跟你们回来!”好像已经预知到什么似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平平静静的,却看的出来他是在沉思,声音还是这般的浑厚有力,看得出他体力非同年龄的人可以比拟。
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该是有多大的作为,这些人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只知他是一夜间撅起的赫连山庄庄主,在江湖中更是无人敢越雷池半步,他始终都是一个谜……
“属下已经,已经尽力了。”老主人的心思让他们这些人根本就猜测不到,这次他们没能完成任务,竟然会没有收到责罚?
是他们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还是这本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呢?
“不用担心,没有怪你们的意思,那小子现在心还不定,如何成就大事,让他磨练磨练也好。”赫连霸丝毫没有怪罪她们的意思,一味地给赫连绝找借口。
自己的儿子,当然最清楚的人,就是他自己了。从小就有着不服输的性子,认定了一件事,很少见他会有改变的时候。
而如今,这件事,也确实是他倏忽了,跟着他一个男人,确实有很多时候,多不能顾全到。
赫连霸果真是风雨中走过的人,面色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可是他是在沉思,一只手不停地动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画轴,一下一下,敲击着在场人的心。
“召集下去,全力寻找这画中的人。”赫连霸衣袖一挥,桌上的画轴便飞了出去,下首的其中一人,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
“是。”众人有序地推离了房间,什么话也没有多问,这是这么多年来造就出来的习惯。
“我的儿子,绝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摔了跟头,你最好不要怪我。”赫连霸将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似乎在宣泄着内心深处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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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随便派个人去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忙的吗!”司徒仲天不耐烦地在大殿内徒步,语气中压根儿就不买皇帝的帐。
“司徒仲天!你身为我朝大将军,护国安邦,你职责所在,除非你卸了这身戎装,我马上许你离开。”君默凡摆起皇帝架子,是时候要给这狂妄自大的人一点厉害了,平日里让他为所欲为的事情,也够纵容了,如今关系到国家安危,他竟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威胁我吗!”听到这话,司徒仲天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反而一反常态,认真了起来。
就算同他说话的人是当今的皇帝,可却依旧没办法可以威胁到他,从小就是君默凡身边的陪读,他承认自己有些月复黑,可是再怎么样也觉比不过这位当今的圣上,世人眼中至高无上的人。
君默凡越是这样,就越发激发他心底的叛逆。
“我怎么能呢,你说对吧,我的小心脏,可承受不起你这般的折腾呢!”被司徒仲天一语就穿帮了的君默凡,堆起满脸的笑意,迁就着他。
在他的面前,君莫凡哪里还有一点的皇帝样子,两人从小就相识,那就是知根知底的。
若是有外人在场,见到了他们那尊贵无比,不苟言笑的皇上,竟然私底下会是这么一个人,恐怕都会大跌眼镜吧。
司徒仲天挑了挑好看的剑眉,似是挖苦的说道:“折腾,我看想要折腾的人是你吧。”
不会不知道这人在中间到底做了什么,不过就这么想要留住他,恐怕是想得太简单了。
“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自古以来,只有将天下之大任放在第一位,哪里去管什么儿女情长,仲天,你不能让我一而再地对你失望了。”君莫凡就对机会都已经没辙了,每天见他为了一个女子而颓废,果真是红颜祸水啊……
司徒仲天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痛,以前宁儿在他身边,他可以安然处之,别无其他,只因她在身边,可是现在她了无音讯,如何能不让他着急!
若是她受欺负了,若是她过得不好,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楚,只要一想到这些,他的心便猛地揪得生疼。
不耐烦地将头撇到一边去,说着已经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我说过的,只要找回了宁儿,什么事就都好说,你应该知道的,何必要这般为难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