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道铅笔划过的疤痕,轻淡微弱,却难以抹去。
子扬前天打电话来,说要组织一次毕业纪念聚会,提供主题创想的我现在才想起聚会就在今天晚上。
从衣橱里翻遍了我的所有家当,却发现除了当年为了毕业晚会精心准备的那套正装之外,我真的再也拿不出一件体面的衣服了。去买吧,时间又太仓促了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
从橱柜第二层衣架上取出这套沾了些毛绒绒灰尘的衣服,摆平后抖了两下,看上去还是有些脏,又找了条干毛巾擦拭了两遍,才套上这件衣服。穿上衣服后,又跑到卫生间贴墙的镜子前摆了个poss,衣服还挺合身,看来我还保持着20岁的身体。我乐得呵呵傻笑着,低头一看,肚子突出了纽扣的轮廓,呵呵,我干笑着解开了衣服上的三个纽扣(补充一句吧,除了我的腰身,啤酒肚呀啤酒肚)。
又对着镜子摆了几个poss,总体感觉很好,很有文艺范儿,胡子有点扎眼,头发相当凌乱,不错,马克思见到现在的我说不定会当场收我为徒,可是我那些常年不见面的同学见到我会不会认不出来?
拿起剃须刀,老老实实的把脸刮了个干净,又用水冲洗了脑袋,用梳子好好梳理了一番,现在镜子前的我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很多。一切准备就绪才下午三点一刻,宴会在六点,聚会的地点是离我租的房子大概七八站地铁路距离的一家酒店,过去只需要三十分钟。
我的心情激动的有些忐忑不安,从客厅走到房间,又从房间走到卫生间,一会坐着发发呆,一会又对着镜子照那么两下,折腾了许久,看着电脑上的时间却才四点出头,只好把自己关在厕所里蹲马桶。
坐在马桶上,脸震得通红,心里却愈加烦闷。子扬之前神秘兮兮的又打来一通电话,来电只传达了一个信息,曹曼青会出现在今晚的聚会上,这也就是我大费周章的原因所在。
从马桶上起了身,在房间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我凝视着这个红色的盒子,将它塞进了外衣口袋。
某酒店外,顾子扬在酒店外侯宾,一身简单的运动衫,衣服上还印着几个怪兽形状我奇怪的图案,我站在跟前打量了一眼:“你这是参加化妆舞会?”
顾子扬眉飞色舞的对我说道:“品位,这是今年最流行的cosplay,11届的学弟送的,怎么样?18岁的味道有木有?”
我干笑了两声:“18岁?呵呵,你这样子才8岁吧。”
顾子扬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突然眼睛一亮盯着我这一身行头道:“你这人咋说话的?真是让人伤心。咦,你这套衣服是毕业晚会上那身?”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心想着自己穿这身参加这次聚会是不是太正式了一些?这时走来一个大学时的班级女生,顾子扬含笑着招呼完她进门,才回头拉着我走到一边玩味的看着我:“兄弟今儿个打算唱哪出呀?”
瞅着子扬那坏笑的眼神,我的心里更加不安,把他贴在旁边乱转的眼神连头推到了一边:“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揣度我高尚的灵魂。”
“行,你高尚,你纯洁。”子扬眼珠一转,身子又贴了过来,压着声音说:“别说兄弟我诓你,梓涵刚刚来的时候捎了个口信,曹曼青今晚可能来不了。”
我听了这话脸色立即一变,刚想开口再问子扬几句,不远处却走来两个装扮很靓丽的女生,而子扬一脸笑容迎了上去。看他和女生说笑的样子一时半会也月兑不了身,我便先进了酒店。
子扬订的包间在三楼,打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面积着实不小,正中间摆了两张大桌,每桌放了八个冷盘,旁边摆着一张不大的茶几,四个男人坐着打牌,五个男人围着看牌。
“高飞呀,来玩一局,”坐在对面位置凝神抓牌的徐翔一脸哈欠,抬头正瞅见进门的我,向我打了声招呼。
“呵呵,不了,你们玩。”
我不是很习惯出入这种交际场所,因为我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更不知道在这种场合氛围之下我该说些什么,所以我和几个同学简单打了招呼,便独自一个人坐到了角落的独立小沙发上。我的视线向房间内的另一个角落飘去,便看到几个疑似我们班女同学的女人在窗户边上聊着天。之所以说是“疑似”,是因为我实在不太能将两年后的这几个装扮非常女人味的女人和我记忆档案中那些懵懂简单的女孩面孔挂钩甚至重叠,但是这间房子里的人又都应该是我们班的同学。我不得不怀疑我的记忆系统是否已经老化到衰退的只记得这两年内的人和事情。
“好久不见。”我抬起了头,看到了一身淡紫色的套裙和一张熟悉的面孔,打消了我的疑虑,因为我还记得她,她叫李梓涵。
“啊,好久不见。”我正在纠结是该站起来和人家对话还是该继续坐着的问题,李子涵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坐到了沙发的另一侧,解决了我的尴尬。
但是,我们一男一女很快又陷入了另一种尴尬,因为我虽然知道她叫李梓涵,我的同班同学,曹曼青的老乡兼同桌,还有……我的眼神从她的洁白如雪的额前飘过又很快躲开,她是一个和曹曼青同样漂亮的女孩,当年我们班的两大班花之一。但是我所知道的这些很公开化、很有限的信息似乎并不能帮助我构筑我和这位老同学之间重逢的话题。
我的眼神和她无意间飞过来的眼神撞到一处,我尴尬的笑了笑,她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始了我们之间的话题:“曼青有点急事,今晚晚点才能过来。”
听子扬刚刚的语气,我进酒店的一路上早已对曹曼青的出现不再抱有过多希望,虽然心情受了很大的波动,但我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李紫函作为曹曼青最要好的闺蜜,现在为我带来了最新最可靠的消息,我的心情一下子无法抑制的活跃了起来。
也许我脸上的傻笑真的很明显,李紫函打量着我,好奇地问:“你看上去很开心?”
“啊,突然想到了一个网上的冷笑话,所以忍不住笑了,呵呵……”我歉意的对这位漂亮的女孩说了谎,但是她的目光灼灼,轻轻一句“是嘛”显得她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我避过头躲开了她有些灼热的眼神,低着头讪讪笑着。
“可以把这个笑话讲给我听听吗?”
“啊……”这本来就是临时编造的谎言,我哪有什么冷笑话可讲,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向这个没有太多变化依然简单美丽的女孩。
她的大眼睛狡黠的冲我眨了眨,开口说道:“开玩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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