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把大熊大包内的所有物品翻了个底朝天,最终被他看中用以抵债的四样物品却都不属于大熊。
“就手机吧。”把玩着一款白色薄屏的手机,旅店老板眼中放出一大片光芒,嘴角笑得裂开了一条大缝。
“这个不行,是别人的。”
“那就这个吧?”老板蹙着眉,手伸向另一部手机。
“这个也不行,也是别人的。”
旅店老板听了这话,宽厚的眉头竖了起来,顿时勃然大怒:“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那你还有什么值钱的可以抵债?”
大熊咂了咂嘴巴,想再次提议用自己抵债,可是看到对方不悦的脸色,想想还是改了口:“要不把俺家的传家宝抵在这,明天俺拿了钱再来赎。”
“我要这把破刀干什么?要么你把手机押在我这,要么我就报警。”旅店老板说着就把手作势按在了电话机上,模清楚了这小子的底,他黄大仁底气十足,哪会怕一个傻大楞!
“这老板怎么可以这样子?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小林义愤填膺地打岔,女警官依然没有说话,可脸上忿恨的表情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那后来怎么样了?”我追问道。
后来,大熊还是将四部手机中的一部抵押给了旅店老板,在千叮咛万嘱咐老板保管好手机之后,大熊拖着行囊离开了这家旅店。出了旅店,身无分文的大熊恍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于是,他万般无奈之下拨通了七公的号码,打算向这位娘舅借点钱把手机赎回来,顺便再借点盘缠回老家。可是信号接通后,大熊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喊了一声“七公”,其他的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倒是七公把他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通,问他昨天晚上为何没有等表弟去接他就走了。在叽里呱啦一番家长最爱的唠叨之后,七公和大熊再次约定在奥体站见面,时间是九点钟。
“怎么这样啊,他儿子不是没来接你吗?”小林又插嘴。
“别打岔。”我对小林吼道,目光迅速地回到大熊哥身上。
大熊哥摇了摇头,因为大熊在那番电话中所扮演的角色除了做点头的动作和不停地“嗯”两声之外,他的大脑完全处于短路状态。所以,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不守约的人变成了他。
接下来,大熊再次坐上南京地铁赴舅舅之约。当然,由于大熊不想再次坐错车,这次的赴约之行大熊一直举着他的家传宝刀并且在油坊桥站劫持了一名向导——这个可怜的向导正是区区不才在下的小弟“我”。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
“等等,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会觉得亮出你的家传宝刀就不会坐错车?”我在关键时刻打断了大熊哥的叙述。
“别打岔!”这次,小林和女警官同时喷我。
还是大熊哥够义气,他沉思了片刻,回答了我的困惑:“俺娘说的啊,而且你确实在看到俺的传家宝之后给俺指了路。”
“哈哈……”小林和女警官同时放声大笑。
有个词叫“自取其辱”,特指我这种行为的后果,我把头撇向另一个方向,不去看那两个没良心的家伙。
回到正题,重点是大熊在九点整的奥体站成功与舅舅“相认、相抱、相亲(据说这个‘亲’是大熊当地的一种见面礼仪,亲的部位在脸颊的任意一侧,由于大熊和七公太过激动,两个人不约而同亲了同一个方向,于是两人‘相亲’了那么一下)”。笑声打住!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本来正常的七公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抢走了身旁大熊手中的家传宝刀,然后吐着白沫,翻着眼皮,用刀对准自己的月复部狠狠地刺了进去。
“纳尼?七公是自杀,不是你杀的呀!”随着我的一声惊叹,轰动网络一时的一起乌龙案件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本故事取材于2012年7月14日某地发生的一起地铁血案,故事与真实有较大出入,请勿当真,请勿模仿!)
“这个故事也太离奇了,比《哈利波特》好玩多了。”这是小林的听后感。
“切,你赶紧拿钥匙把我的手铐打开。”还是冷酷女警官的评价比较“实际”。
“可俺不会开锁,也没有什么钥匙啊!”大熊哥很无辜地挠了挠后脑勺。
“什么?你把钥匙给弄丢了!”女警官这次的反应比听完故事后的惊讶感强烈多了。
“俺真没看见什么钥匙。”面对女警官霍霍磨牙的声音,大熊哥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一串银色的钥匙环,上面套着一个很可爱的米老鼠。”女警官也有可爱的一面,比如她现在扮动画片里米老鼠啄米动作的姿势。
大熊用力抓了抓头发,像是在回忆什么,突然抬起头说道:“俺想起来了,俺有看到过一串钥匙环,是不是只有两把钥匙的那个?”
“就是那串钥匙,你在哪看到的?”女警官很激动地走到了大熊哥面前。
“在你的手铐上啊。”大熊哥指了指女警官的手铐。
女警官低头看了一眼银光锃锃的手铐,又很快抬回视线:“没有啊,你什么时间看到的?”
“就是在逃跑途中,你想把手铐套在我手上,然后有很多人追我们,结果你突然哭出了声,之后我就走过去把你抱……”一脚飞踢迅猛地踹在了大熊哥小腿,随着一记闷声,大熊哥的话语戛然而止。然后,我就从侧面看到豆大的汗水沿着女警官的脸颊滑落。
“你没事吧?”大熊哥憨憨地笑着,笑得有点无奈。
“你敢说,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女警官没有理会大熊好意的意思,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哦。”大熊居然默默点了点头。
小林不知什么时间出现在了我身边,突然出声:“他们俩说得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这是被顾子扬和汪明言这帮崽子长期熏陶的能力。我头一偏,又很快转回前方看好戏,说了一句很精辟的话:“这种戏剧化情节要靠自己揣摩。”
“哦,那警官到底是想大熊哥说呢?还是不说呢?”小林又问我。
“这个问题很关键,但是我也不知道。”
我又把头偏了过去,这次是我问小林:“对了,刚刚好像是女警官踢了大熊哥。那为什么大熊哥表现得浑若无事,而女警官却很痛苦的样子?”
小林和我一样,也是一脸茫然。
由于以上事件只事关一男一女,所以并没有另外两男什么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