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个预赛节目,最终入围的节目数只能有12个。
在一番激烈地讨论后,终于选定了这12个入围节目,其中杜凌菲的魔术‘活人变变变’以及跆拳道社的武术演示两大争议节目在我和许主任的极力斡旋下还是顺利入围了。
“老大,谢谢你哦。”汪明言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
“算你有良心,真要报答我,下周的中饭都刷你的卡。”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没问题啊,应该的。”汪明言出乎意料地爽快答应了。
“你小子这么爽快?”汪明言答应地这么快,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不行,一定要问清楚。
汪明言嘿嘿笑了笑:“老大,实话告诉你吧,我和美美打了赌,只要你帮她们社入围校庆演出,她就答应和我一起去看电影。”
这小子把手指向了口中的“美美”,我把视线投了过去,黑带女孩很腼腆地回了我一个微笑。美美的脸蛋只能算是清秀,黑色包裹下的身段倒是很“胸”。网上有个很流行的黄段——“美丽女人两大凶器,一胸二白”,按照这个标准,美美至少是个85分的美人。
其实,按照我以前的审美标准,美美的分数应该更高一些,可是最近不知脑袋瓜子哪根筋不对,总是不知不觉把女孩拿去和杜凌菲进行比较。
“老大,那我先走了哈。”汪明言很快在我眼前消失,出现在了美美身边。
今天发生的奇怪事件不止汪明言和美美这对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一向以敬业著称的赵明诚居然在两大主任同时在场的情况下半途退场,而一向“神龙不见首不见尾”的毛主任竟然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地看完了整场预选赛。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些怪事看似都不和我相干,每一个却都找上了我。
“小高啊,你和那个叫杜凌菲的女孩很熟吗?”毛主任临走前,问我。
“啊,还好,算是朋友吧。”我含糊地答道,对毛主任我有种自然而生地警惕感。
“呵呵,朋友好啊,朋友好。”毛主任从我身边走过,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陪着笑脸,这无厘头的一幕令我“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于是,我很快就放弃了琢磨毛主任心思的想法。
加班这件令“朝九晚五”一族恨透的事情,在我们这种挂着“事业单位”名头的学校其实是很少发生的。校庆的到来迫在眉睫,被定在下周五,而今天已经是周四,待做的准备还有很多。我这个所谓活动负责人毫无推月兑地主动留在了办公室加班,同样奋战在一线的还有敬爱的许主任。
虽说是加班,可似乎没有人规定加班时间严禁上网。我给了自己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利用这段时间我以“我的同居者是个男孩”为题在“同居者协会”发表了一个帖子。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不到十分钟,帖子的浏览量已经达到了上千,回复量也超过了数十。于是,我兴奋地和吧友来回地回复,早就忘了四十分钟休息之说。
正聊得起兴的我忽然听到身后办公室门打开的声音,我匆匆忙忙将窗口关掉。
“小高,还没回家?”主任疲惫的声音在这间空旷的办公室传得十分清晰。
“是呀,活动的执行案还需要完善一下,20万奖金的分配额度以及节目先后的安排都还没有整理好。”我抬起了头,月兑口说出了“原加班安排”,看到主任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
“嗯,准备的怎么样了?”主任困乏的面部爬过一丝欣慰,问我。
“有些生疏,还需要做一些细致的安排。”我选择了一个模糊地回答方式。
“第一次上手难免生疏,以后你经历多了,会好的。不要心急,慢慢来。”我说了一连串谎言,主任却给了我忠实的安慰。
我的心里填满了愧疚,不知道该怎么接主任的话,只好简单“嗯”了一声。
主任转身回门的瞬间顿了顿身影:“小高,你还没吃饭吧?”
“嗯,还没吃。”提到吃饭这茬,我想到了小林,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记得下楼吃饭。
“那我叫份外卖,一起吃吧。”主任提议道。
“好啊。”两个人不应该是两份外卖吗?虽然有小小的疑问,但我并没有问出口。
我承认,作为一个没钱人,我从来没有吃过五菜一汤的外卖,而且五菜中有四菜是属于肉类的大荤。和主任围坐在他办公桌的两旁,我勉强可以理解主任为何用的是“份”而不是“两份”。
“怎么不吃?”主任看我没有动静,问。
“啊!”我微微怔了怔,回过神,一大块肉被夹到了我的饭盒里。我抬起头,正对上主任温和的笑容。
我有些不太自在,又把头低了回去,吃着菜和饭。
“是不是菜不合口味?”我就着那块肉吃了片刻,主任又问。
“不是不是的,挺好吃的。”主任对我的关心,我在这一刻完完全全体会到了。假如我说我没有被感动,那连我自己都会觉得虚伪。
那么,既然主任是真心地对我好,我为何还要伤他的心拒绝他的好意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不再拘谨,主动夹着一些菜放到自己盒子里,又夹了一些菜递到了主任的饭盒里。
“您也吃。”
“好,好。”主任连说了两个“好”,声音便哽咽了。
这应该是一个两代人共居的家庭每天都会发生的一幕吧,可就是这一幕后,这个蹙着眉头的中年男子松开了他的眉头,用带着喜悦而又惊愕地表情看着我,同一时间眼角掉出了泪水。
感动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给别人需求的东西,别人自然会被感动。我的泪腺属于不发达的那类,我成年后一直坚持“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行为原则。看到主任红红的眼圈,我倒是比较好奇主任的泪腺出了什么问题。
“您怎么了?”我好奇地问出了声。
“没事,好久没人陪着吃一餐饭了,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主任给了我一个特别简单的回答,但我感觉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