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呀?”掌心传来的温度没有异样,知琴更觉怪异,“主子是怎么了?”
滕鹰双颊微红,脸上渗着难得一见的一抹娇羞,配上房内昏昏黄黄的烛光,烘托得她整个人愈发妩媚、风情万种。
本人当然看不到自己面色上的异样,余下的刘嬷嬷等人从未曾见过滕鹰这番带点羞赧,又似乎有点魂不守舍的神情,三人的心底越加诧异。
滕鹰心里现下确是一片茫然不知,脑海中一直浮现玄毓一袭白衣恍若谪仙的模样,这种情况让她不知为何浑身都不舒服,几乎将以往的冷静淡然抛却,可是明面上又不能显露出来。
眼睁睁地瞅着三人脸上的担忧,滕鹰委实不好意思将实情倾吐出口。“我没事呀,好得很。琴儿,你别瞎操心了,小心老得快。”
心虚的她正想转开话题,视线一转看见了刘嬷嬷身后的知书,“小书儿,你出来了呀。”咱们的郡主大人才回想起自己把小跟班知书遗忘在脑后这档子事,不由得“嘿嘿”干笑了两声。
“主子,您把奴婢扔在楼下喂蚊子,好狠的心哪。若不是知琴还记挂着我,奴婢就在草窝里面自生自灭了。”小脸儿上布满各种凄凄惨惨的表情。
知书的性子与知琴大不相同,一个是心思缜密、沉稳老练,一个是活泼开朗、较为单纯。知书有一口灵牙利齿,她时常陪滕鹰斗斗嘴皮子,找乐子,私下里不像刘嬷嬷和知琴那么规规矩矩。这回她得了理,嘴上肯定不饶人。
滕鹰自知理亏,遂温柔的出声哄着,“好书儿,我知道今天也累着你了也委屈你了,你说说我怎么补偿你好不好?书儿想要什么吗,主子我都答应。不然这样好了,我把都满送给你权当赔礼好不好?”暖暖的声音沁人心脾,谁知口气竟越来越不着调,透着调戏。
知书脸上腾地飞起两朵红云,跳着脚的娇嗔道:“主子,您怎么这么坏呀,下午欺负了人家,现下嘴上还使坏。不和您玩了。”
刘嬷嬷和知琴都看到知书眉目间的欣喜,一先一后开心的附和“主子,看这丫头的神色就知道女大不中留,巴不得早早嫁人呢,主子快把她许给都满吧,省的她惦记着。”
“就是就是,快叫主子给你做主,省的都满被别人抢了。”
四人一度的嬉笑说闹,室内的气氛活泼轻松了许多。
滕鹰嬉闹过后,正色道:“怕就是没等知书许给都满,我就先嫁了。”
“什么?”刘嬷嬷和知书一脸震惊,同时出声。知琴因为早先就听过传言所以很是淡定地等待主子接下来的话。
“是真的。今天父王命我去前院用膳就是这个用意--当众宣布皇上赐婚的事。估计过两天宫里就会派人来王府宣旨,为我和宰相爷赐婚了。先定下亲事,具体的日子还要待我及笄再商议。”
刘嬷嬷首先反应过来,禁不住老泪纵横,欣慰地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宰相爷一表人才、满月复经纶,和您凑在一起那就是十足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主子,必然是王妃在天有灵保佑着您呢……”情绪激动地说了一长串话,最后竟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知书醒过神儿来,也是异常兴奋。“怪不得方才主子脸红呢,莫不是思念相爷呢吧。”她鬼灵精怪的,脑子略微转转就明白下午主子远远瞧见的男子是谁了。
“主子不光打算和咱们说这件事吧,还有什么别的吗?”
知琴出声,打断了知书的话。滕鹰真想为知琴鼓掌,“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知书的话呢。知我者当是琴儿呀。”
收起了心思,滕鹰目色凝重,谨慎严肃的对着面前的三人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唤你们来,除了想告诉你们这事情,更重要的是要跟你们提个醒儿:嬷嬷是一路照顾我长大的,其中的艰难辛苦不需多说,您也清楚。知琴、知书,你们二人也是自小就跟随我,自然明白我的处境。一旦下旨,藤园的清静日子肯定是一去不复返。日后,你们三人都要多长个心眼儿,咱们主仆四人须得齐心协力,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可明哲保身。”
抬眼见得三人表情皆不若方才,尤其是知书,面部表情十分紧张。滕鹰于是乎顿了顿,微微放松一下笔直的身子,“你们也勿要过于紧张。这几年我称病不出,除却养精蓄锐之外,最重要的目的一直都没达成。我有预感,赐婚会是一个转机,今日之后,只要耐心等待,定会有所收获。如此说来,赐婚的事情是利大于弊不是吗?”
刘嬷嬷等人明白滕鹰口中的目的是什么,话说一半是为了提防隔墙有耳。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各自一紧,一齐跪地,朗声回道:“奴婢定然遵照主子吩咐,必不叫主子失望。”
滕鹰瞧着跪地的三人,胸腔中登时犹如火烧般滚烫,“刘嬷嬷、知琴、知书、还有尚未归来的知棋,一直为她在外奔波的都满、清扬等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彼此之间的情分非比寻常,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暗暗发誓,“将来不论发生何事,自己即使拼上性命也要护他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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