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日子平淡而幸福。
我所担心的血雨腥风也一直没有到来,我想历史也许发生了改变,我们或许可以在这深山里简简单单过一辈子。
大哥和姐姐的婚姻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我从未见过他们吵过半句嘴。
姐姐在大哥面前总是低眉顺眼,大哥对姐姐也是客气的叫我惊讶,有时姐姐为他盛碗饭,他都不忘谢谢。
相对于我对他们两个的叽叽喳喳,滔滔不绝。他们两个平时在一起几乎没什么话。我一直很纳闷!
有时,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夫妻。
时光如梭,我们在这里快有两年了。我一直疑惑,为什么大哥和姐姐成婚这么久都还没有孩子。倘若他们有了孩子,耿伯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想找机会问问他们可在这封建年代又感觉不容易启齿……
这日,我跟大哥发现了一棵鲜枣树,好大一棵,果实都有乒乓球那么大,色红,摘一颗品尝皮薄肉厚、核小、香脆甘甜,真是美味!
“鲜枣,果可以补中益气,养血安神。树皮:消炎,止血,止泻。根还能行气,活血。最适合女人实用!”大哥先来吟上一番。
这些年我也已经习惯了,碰到一种药材食材,大哥都会先把其功效说一遍,初时我也不太信他,有时我会问问姐姐,大哥说的对不对?姐姐都表示肯定,而且她说大哥知道的比她更全面,我也叹服了。他的脑子就像是一部百科全书,想知道什么只要一问,他必定能答上来
我也没什么耐心听他摇头晃脑,对他喊道,“大哥,快,快把我弄上去!”
“你一个女孩家爬什么树,你看你,现在哪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野丫头,都是我把你宠坏了!”大哥嘴上虽在抱怨,还是自己先爬上树,又把我拉了上去。
“在地上捡有什么意思,自己上来摘才有意思呢!”我小心的踩着树杈,开始劳动,嘴上也没闲着,“我要多摘些回去给姐姐,祝她早生贵子!”
大哥忙着手里的活,没有搭理我。
我不禁往大哥身边凑了凑,笑眯眯的问道,“大哥,你为什么对秋月姐姐那么冷淡啊?你不喜欢她吗?”
大哥瞟了我一眼,哼笑了一下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
“切,我怎么不知道,”我白了他一眼,“你们两个每天说话不超过三句,天下怎么会有夫妻向你们这么客套。姐姐那么美,又那么贤惠……”
“你想说什么?”大哥打断我。
我的一点小心思又被他看穿了,只好老实交代,“我想说你跟姐姐快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耿伯天上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说到耿伯,我的心头又闪过一丝愧疚,我是个喜怒全写在脸上的人,神情也不禁一下变得有点落寞。
大哥的目光也动了一下,然后他又在我额头上轻轻用手推了一下,嗔怪道,“你这丫头,净会瞎操心!”
我知道他这是对我建议的认可,马上就开心起来,眯起眼睛冲他傻笑。
我一边又伸手去摘枣子,忽觉手指触及一团软软的东西,仔细一看,好大一条毛毛虫,“啊!”我一阵尖叫,手里的东西全部扔掉,脚没一个没踩稳,差点掉了下去,幸亏大哥及时抓住了我,我也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他着急的。
“毛毛虫!”我带着哭腔。
“哦,一条毛虫就把你吓成这样啊,我还以娑妹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大哥带着嘲笑。
“人家最怕毛毛虫了嘛!”我依旧惊魂未定。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大哥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我则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一则心有余悸,再则大哥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喜欢这种儿时享受父亲的怀抱一般带给我的安全感。
过了会,他正了正他的身子,清了清嗓子,又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道,“哎,娑妹,你现在可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能再这样粘我了,你也快嫁人了!”
我心里一怔,有种莫名的失落,可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不禁撅起嘴可怜巴巴的看看他,不过还是放开了手。
大哥让我在一旁休息,他又继续摘了一些,我们便回家了。
第二日,我刚从房里出来,便看见姐姐站在门口目送大哥离家的背影,红润的脸上全是幸福,目光中饱含着柔情……
我看的好奇,不禁站到她身边,问,“姐姐?你看什么呢?”
“哎呦!”姐姐一下晃过神来,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鬼丫头!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说完便急急去了厨房。
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怪!我莫名其妙,耸了耸肩,便自顾开始早餐了……
又过了数月,这日晨起我同姐姐一同在院子里梳洗,姐姐突然频频作呕。
我连忙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东西?”
姐姐摇摇头,可能是刚刚吐过,脸很红很红,却不说话。
“那是怎么了?”我着急的,这时大哥刚好从外面进来,我迫不及待道,“大哥,姐姐呕吐不止,你快给她看看!”
大哥听了,连忙上前来给姐姐号脉。大哥通医术,我不知道他的艺术到底有多高明,但是这两年多时间里,我们但凡有些头疼脑热,他来上一番望闻问切,再熬上几副药,自然就药到病除了。
大哥按着姐姐的脉搏,初时一派肃然,可渐渐脸上的忧虑又变成了欣喜……
这可把边上我急坏了,“大哥!姐姐都这样了,你怎么笑的出来啊!”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姐姐,“秋月,你怀孕了!”
姐姐的表情先是一惊,然后是发自内心的充满幸福的笑,脸更红……
“姐姐怀孕了!太好了!”我简直比他们两个还要兴奋!
相比姐姐的娇羞,大哥笑的我见过的最开心的一次,脸上乐开了花……
当日家里杀鸡宰鹅为秋月姐姐补身子,这回我也包揽了所有家务,大家一片欢腾。
姐姐在耿伯的灵位前焚香祷告,告慰耿伯在天之灵。
我鼻子酸酸的,也深深的拜了耿伯,现在大哥与姐姐有后了,他的亡灵可以安息了。
姐姐的妊娠反应很严重,胃口不佳,还频频作呕,把她折磨的异常消瘦。
我开玩笑说,姐姐月复中一定是个男孩,还未出生便如此调皮。
姐姐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她说能为大哥生儿育女是她这辈子的福气,她也希望是个男孩,可以像大哥一样英姿焕发,文武双全。
有时姐姐吐到后来都只有些清水,但是为了给宝宝补充养分,她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胃口,只是吃了吐,吐了再吃……
直到三个月后,才好一些。
我和大哥都十分心疼她,但她自己却全然不顾,依然满心欢喜。这让我觉得她更美。
看着姐姐日渐凸起的小月复,我们都感到很欣慰。
原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不光是把自己交给他,还包括给他带来所有她一切能够给予的,无怨无悔!
这日,大哥打猎还没回来,我跟秋月姐姐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忽听得一声,
“秋月!我的好妹子,哥哥来看你来了。”我探头往外看,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小矮个儿,尖嘴猴腮。袍子质地不错,可能是因为太瘦,衣服撑不起来,样子很猥琐,一看就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
“二狗子,许久不见,又是来讨粮食的么~”秋月姐姐对此人一改往日的温和口吻。
“哎,秋月妹妹,不是说士……什么……三日……什么……”估计此人是要装有文采,要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哼哼唧唧半日也说不出来,只得直接道,“我们三年没见,你可不能用从前的眼光看我了。这三年我给县太老爷在外地办了许多大事,十分倚重我,现在叫回来给他办差。妹子,你要是跟了我,以后可有的吃香的喝辣的了。”
“哼!你这二狗子也混出人样而来了,真是没天理。”秋月姐姐嘴巴不饶人,半是挖苦半是嘲笑道,“可惜,我三年前就已经嫁人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不过我看你这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样儿,其他姑娘愿不愿嫁给你可也不好说。”
“什么!你已经嫁人了?”二狗惊愕道,“你嫁给谁了?”
“是我远房表哥,刘智远,三年前来投奔我家,我爹爹见他一表人才便将我许配给了他。”秋月姐姐冰雪聪敏,随口一说,这谎话也听着十分顺溜。
二狗子瞅瞅姐姐身形,已有几分孕象,便知姐姐确实已婚,像霜打了的茄子,没了精神。不过他眼光瞄向我,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道,“这位妹妹又是谁?”
“这是我表妹,我智远哥的亲妹妹,休得无礼!”秋月姐姐知他不怀好意,连忙将我护在身后。
“这妹妹长得更标志,既然秋月妹妹已经成了亲,不如把她嫁给我好了。”二狗露着一口黄牙,色咪咪的看着我,好恶心!
我看着他恶心,便不客气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快快离开,不然等我大哥回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哎呦,这妹妹凶起来更好看,我好喜欢!”说着推开秋月姐姐,便上来对我动手动脚。这二狗虽然矮小,可毕竟是男人,力气比我大得多。我吓得没了方寸,只是连连后退,胡乱扑腾……
“住手!”忽听一声厉喝,是大哥的声音,他回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大哥剑眉倒竖,怒目圆睁,已将那二狗子已经被拦腰提起,一副要将他当即砸烂的气势!
“相公!这是我乳娘之子,休要伤他!”姐姐连忙惊呼。
大哥听得此言,收敛了些怒气,“哼!”了一声,随手将那二狗子丢在了地上,喝道,“滚!”那二狗子被吓飞了魂魄,反应倒还挺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
大哥将我搂在怀中,心疼的看着我惊恐的样子,安抚我……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姐姐!姐姐怎么样了?”
姐姐刚刚被二狗一推,倒在了地上。她身怀有孕,不会有事吧?我惊恐道。
这时大哥也才反应过来,跟我一起去扶姐姐………
幸好姐姐并没动着胎气,我总算舒了口气……
不过姐姐背对着我,说要独自休息一会。也许是因为刚刚大哥只顾着救我忽略了她,生我气了。
我心中内疚,可这会说什么都不给力,只得退了出去。
晚饭时姐姐起来了,跟我们说起这二狗的来历。原来秋月姐姐的娘亲在生她时难产死了。那时耿伯一个人带着姐姐还住在山下的村子里,日子过的十分辛苦。秋月姐姐幼时是吃这二狗的娘亲的女乃长大的。这二狗的娘是个极好的人,可是好人没好报。这二狗是个不肖的浪荡子,整日不务正业。后来他娘死了,越发没人管教。耿伯念着往日他母亲的恩情,时常接济他一些吃食,他却得寸进尺,还要耿伯把秋月姐姐嫁给他。耿伯都没理会他。如今三年没来了,可能是如那二狗子自己所说,跟着什么人去外地做了什么事,发了点小财。
“姐姐,我听那二狗子说他现在在县衙当差,会不会查到我大哥什么事?”我有点担心。
姐姐想了想,看了眼大哥“应该不会,相公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两年我们偶尔下山也不曾听得有人提及当年之事。再说,这二狗子从未做过正经事,想他也想不到这些个陈年旧案。再者,即便真的让他遇上了,念着我家从前对他的一些恩惠,量他也不敢胡来。”
大哥跟我听着都觉得有理,也就放心了些。
我再看姐姐言谈还是那般清风朗月,姐姐向来是豁达之人,想必也不会对白天之事耿耿于怀……
这天晚上,我起夜路过大哥和秋月姐姐的屋外,偶然听见姐姐与大哥的谈话。
“相公与娑妹不是亲兄妹吧?”这是姐姐的声音。
原来我与大哥一直兄妹相称,来了此地以后也从未对姐姐提起过结拜之事,姐姐一直以为我俩是亲兄妹。
“娘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隔着窗户看不见大哥的表情,听声音他依然十分淡定。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更何况今日你护娑妹心切,我看在眼里,你看她的眼神绝不是亲哥哥看亲妹妹。”姐姐道。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看来姐姐还是十分在意今天白天的事的。
许久大哥没有出声,算是默认吗?
黑暗中我忽觉脸直发烫,欲行离开,却听得姐姐又言,“你我简居深山,平日与外界无甚来往,娑妹年方十九,已是婚嫁年龄,但难觅良人。相公既是对娑妹有情,如今我也有了身孕,身子多有不便,相公何不将她收房,代我服侍相公?”
“娘子休要胡言,娑妹是我亡主杨玄感所托之人,也是我的结义妹子,我视她如主母,亦如亲妹妹。他日须是人中龙凤,王侯之尊方可相配,岂是我这落魄之人能高攀的。”大哥言辞正义。
“相公,我们成婚的三年来,你只碰过我一次。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才跟我成亲,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心里爱的是娑妹!平日里你们谈古论今,心有灵犀,我却插不上半句嘴;有时候看着你们出双入对,我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人。我知道你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感,可是你信吗?我断言娑妹对你也是有情的。我知道妹妹出身名门,做小怕是委屈了她,只要你们情投意合,我是甘愿让出正室的名分的。”姐姐还欲再辩。
大哥叹了口气,“娘子不要胡思乱想,你已怀了我的孩子,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往后休要再提此事。时间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我回到房中,久久不能入眠。
也不知姐姐真是豁达大度,还是我与大哥的无心之举真的伤了姐姐的心才说的这番气话。
可姐姐说我对大哥也是有意,这是真的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努力搜索这三年来与大哥之间的点点滴滴,一起读书写字,谈笑风生自不必说。他比我大十几岁,我在心里把他当做我的亲哥哥,我最亲近的人。从前也仗着自己年幼,也并不十分避讳与他的肌肤之亲。
我享受与大哥在一起的亲昵,享受他带给我的安全感,让我觉得快乐。甚至白天他将我拥在怀里时,我觉得很踏实,很幸福!
没想到我这些无心之举早已被秋月姐姐看在了眼里,可这些究竟是不是她口中所谓的情呢?
可我曾经明明很清楚的告诫自己他不是最后的王者,绝对不能对他动情……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秋月姐姐……
我的心好乱……
退一万步,即便姐姐真心实意与我共侍一夫,我也断然不会接受。男人与牙刷不与别人共享,这是现代女子的基本原则,我虽然置身隋唐乱世,这根深蒂固的思想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这点我得找个恰当的时机,向姐姐解释清楚。
自从那日听到姐姐与大哥的谈话,我便时时处处小心跟大哥保持距离。大哥倒是好像没什么变化,可现在我已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半懂不懂的黄毛丫头了。
这日我们吃完晚饭,姐姐在厨房洗碗,客厅里只有我跟大哥两个。
“明日我要下山,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啊?”大哥有意无意的问道。
我心里一动,大哥居然主动开口提出让我跟他下山!
这三年来,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我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下山逛集市。但一来是山路难走,怕我不适应有危险,二来女子出门本来就多有不便,为了避免惹上麻烦,通常都让我待在家里。
不过我想到这两天跟他的关系比较尴尬,便故意把头一撇道,“没人!”
“这样啊,”大哥故作惊讶道,“那我可要为我家娘子和未出生的宝宝多置办些物件,某人可要错过这样的机会了!”
这次如果我能亲自下山为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买些东西,姐姐一定会开心!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大哥永远都比我想的周到,连忙兴奋道,“我去!我去!”
他冲我摇头笑笑,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高兴的几乎一夜没睡,早早就起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些年大哥每次下山都要乔装打扮一番,我也打扮成了男孩模样。
我们也是天不亮便出发,下山的路异常陡峭。
大哥牵着我的手,嘱咐我小心慢行。清晨的风微寒,大哥的手很暖,十指相触时有些麻麻的感觉。因为路不好走,大哥怕我出意外,有时会把我的手握的很紧,有时会用他的身体怀着我让我先过,两个人身体会贴的很近。我觉得有他在,一切都很安全。不过脸**辣的,不知是不是赶路的缘故,心跳的厉害,身体也很热,手上出了很多汗。
天天渐渐亮了,山路也平坦了些。大哥不再牵我,自顾在前面走,大步流星。我也自在了些,只是跟在后面。
我们的出行很顺利,大哥将猎物和药材卖给了老主顾,拿到了钱。
我买到了可爱的花棉布,可以给我的宝贝大侄子做花棉袄了,姐姐一定会开心的!
走上山路,大哥见我有些累,天色也还早,便提议休息一会,吃些干粮再上路不迟。我频频点头,表示同意。我先喝了口水,将水壶递给大哥。
大哥刚接过壶喝了一口,盖上盖子。
忽地,一支白羽箭哧溜一声从侧面飞梭而来,不为伤人,而是正中水壶中心,直接将水壶订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不等我反应,大哥马上起身警惕的环顾四周,不见人!回头头再细细看看那支白羽箭,他却笑道,“伯当贤弟,快出来吧!”
“哈哈,”树丛中窜出一个白衣男子,抱拳笑道,“玄邃兄果然好眼力!”
李密抱拳回礼,“普天之下,能将这白羽箭是的如此出神入化,哪里还会有第二人?!”
两人寒暄一番过后,李密介绍道,
“这位是我义妹,娑女,娑妹,快来见过我的好兄弟,王伯当!”
我抬眼看,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射手王伯当,他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算不上英俊,倒是十分耐看,在现代么属于小眼睛帅哥,加上他白衣飘飘,气质不俗!
我屈膝施礼
“原来是位姑娘,怪不得生的这么俊俏!”王伯当回礼,目光有些回避,却十分恭敬。
原来,这位王伯当与大哥从小一起长大,大哥还曾经教过他兵法布阵,二人亦师亦友,他对大哥敬重有加。
刚刚在市集上时他就发现了我们,因知道大哥跟随杨玄感起义被镇压的事。害怕街上人多眼杂,便没有当场相认,而是一路悄悄跟随而来。
大哥邀王伯当到我们的山顶小家一叙,他也欣然答应。我们一路边走边聊,王伯当说他现在跟了瓦岗寨的翟让,此人为人仗义豪爽也很有容人之量。现在山寨发展良好,如果大哥愿意,他愿意举荐大哥,一起共谋大事。
大哥自然十分高兴,但他说现在姐姐有了身孕需要人照顾,希望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作打算。
我听得也十分欣慰,或许有了小宝宝他便不会再去想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一家人可以平淡的生活就好。
可是,我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此刻我们那世外桃源般的家正在经历着怎样一场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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