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渡闲把李滔带到了一个豪华的包厢里,请李滔坐下后,马上从酒柜里取出来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打开酒塞子分别给李滔和自己倒了一杯。
“滔哥,恕小弟无理了,我向您道歉。”刘渡闲起身举起酒杯向李滔敬酒。
“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我早就不生气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今后恐怕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帮助呢。”李滔亦礼节性地站起身,微笑地说道。
“您这么说不是折煞我吗?凭您现在在Z市的地位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着您吗?我算什么?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而已,骗几个怀春的少女倒是没有问题,其它的我就不敢妄自托大了。”
“别太快拒绝,一定会有你帮得上忙的地方。来,喝酒!”李滔跟刘渡闲碰了下杯,仰起头喝了一口酒。
“多谢滔哥如此看得起小弟,如果您真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刘渡闲慷慨激昂地说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最好!我们喝酒。”
酒过三巡后,刘渡闲好不容易才稍微清醒了些的头脑又开始泛昏了
“你小子牛,竟然莫名其妙就当上了四海帮的老大。我实话对你说,我这辈子没有服过谁,你小子却不得不让我佩服!”刘渡闲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站在李滔面前,含糊不清地说道。
“刘兄您客气了,我怎么有您牛呢?你年纪轻轻就御女无数了,还得了个色魔的称号,小弟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李滔用力拍了拍刘渡闲的肩膀,使后者杯里的酒淌出了不少。
“算你小子有点见识!老子别的不敢说,对付女人我有的是办法,不管是多么贞烈的女人只要落到了我手里,我保证顷刻间可以令她们变成荡妇,哈哈哈!”
“那是那是,喝酒。”
刘渡闲很爽快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里发出似乎非常享受的声响。
“刘兄如此神猛,能不能传授小弟几招啊?”李滔说着把刘渡闲的酒杯添满,兴趣浓烈地说道。
“没有传不传的,这主要靠自己多去实践,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要有本钱了。哈哈哈,你个你懂的。”刘渡闲喝了一口酒,很放纵地大笑。
“恕小弟好奇,刘兄您到现在玩过多少女人了?”
“玩女人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数呢?不过我粗略算一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不好意思啊,干这种事情啊最重要的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质量,但是你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尽快突破一千大关。”
真是禽兽不如,丧尽天良,残害了这么多少女还说数量太少!李滔总算领教了刘渡闲的色魔本性。
“刘兄真是神勇啊!小弟在这祝刘兄早日实现您的宏愿。”
“多谢多谢!”
“敢问刘兄您到现今为止有没有您喜欢却不能得手的姑娘?”
“靠,这种话你也问得出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呀?”刘渡闲忽地站了起来,指着李滔的鼻子厉声问道。
“何必这么激动呢?”
“我能不激动吗?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糟老头?她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
“她是谁?那个糟老头又是谁?”见刘渡闲突然变得如此激动,李滔的好奇心不禁被勾了起来。
“还有谁?就是陈桂香!”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但是我怎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李滔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没有钱!”刘渡闲突然抓起桌上还剩大约半瓶的人头马路易十三仰起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你没事吧?”李滔连忙起身扶住摇摇晃晃的刘渡闲。
“我没事!我们接着喝!”
“别,你先歇一会儿好不好?陈桂香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能够勾走所有男人魂魄的女人。”刘渡闲像一个花痴似地露出无比迷醉的神情。
“那你说的那个糟老头又是谁?”
“还能有谁?除了我的老爸还能有谁?”
“她是老爸的女人?”
“是我老爸的女人怎么啦?是他的女人就不能碰了吗?他一个糟老头能够满足得了这个女人吗?”
“那你想过把她抢过来吗?”
“抢?怎么抢?我也想啊!但是我怎么抢得过他?光靠抢是没有用的,还要看谁的手腕硬!”
“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被他压着?”
“不甘心又怎样?他是我老爸,是我老爸你懂吗?”刘渡闲抓起酒瓶看了一眼又猛地放下,然后像抢似地夺过李滔的酒猛然喝下。
“我懂我懂!你等一下,我马上再开一瓶。”李滔起身走到酒柜前又取下来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
李滔转过身后,发现刘渡闲已经醉得像滩乱泥似地趴在桌上了,李滔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刘渡闲,不禁摇了摇头,把酒重新放回酒柜,然后把黑熊和蓝鹰叫了进来,让他们把刘渡闲送回家。
李滔从酒吧出来后,除了星星点点几处地方还有灯光外,整个Z市已经陷入了沉寂和黑暗之中,就连车道上
的行车也似乎在突然间消失了,只有呼啸的寒风自顾自地刮得分外起劲。
宽阔而冷清的车道上唯有李滔的一辆车在慢慢地行驶着,车内的李滔没有丝毫的面部表情,显得非常严肃,今天能够遇到刘渡闲或者真是上天注定的,既然是上天注定的那我就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一个恶毒而残忍的计划在李滔的头脑中初步形成了。
过了几天,刘渡闲特意给李滔打来电话请他喝酒,李滔假意客套了几句后就爽快地答应了,有人请客不去不是傻瓜就是伪君子,李滔当然要去了,但是最主要的不是因为可以白吃白喝,而是为了拉拢刘渡闲,从而让他替自己卖命。
李滔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接到王经理的电话,电话里王经理前不搭后语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等他喘着粗气说完后李滔抓着电话愣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啥!
“王经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滔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情绪,问道。
“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让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再问你,你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您会不会剁碎了我喂狗。”
“为什么?”
“因为刚刚胡经理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回家了。”
“他妈的真应该把你剁了喂狗!”李滔随手把电话一扔,立刻夺门而出。
“李先生,我还没有讲清楚呢!李先生”
李滔一口气跑到楼下,驾着车飞快地往列车站驶去
李滔跑到售票窗口神情焦急地询问从Z市到XX的列车几点出发。
“半小时之前已经走了一班了,下一班半小时后出发,请问先生您要买几张票?”售票小姐问道。
“暂时不要,谢谢!”李滔说完,连忙跑到候车大厅寻找胡雪沁的身影。
候车大厅的座位上坐满了候车的旅客,李滔一一看过去却不见胡雪沁的影子,转而望向或行走或驻足休息的人们却依然无所见,难道她已经走了吗?李滔心中自责、悔恨、愧疚五味杂陈,为什么她就这么走了呢?
“从Z市到XX的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旅客们带齐行李物品从检票口入站”
随着广播员的通知,候车厅的人纷纷往检票口走去,原本拥挤不堪的空间瞬间变得空旷而冷清起来,李滔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无神地目送着一个一个旅客登上列车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李滔的眼帘,他连忙跑了过去。
“胡雪沁,你别走好不好?”李滔紧紧抓住一个刚买完票进候车厅的年轻姑娘的手神情焦急地说道。
“你干嘛?快放手啊!”
“你跟我回去,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去再说。”
“你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不是胡雪沁?你是谁?”突然感觉到这个姑娘的声音和胡雪沁有些不一样,李滔才正眼看了看对方,她确实长得和胡雪沁非常相像,只是比胡雪沁微胖了些,皮肤也更白些,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是谁要你管呀?还不快放手!”
“你既然不是胡雪沁,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她?”
“神经病!”姑娘非常厌恶地看了李滔一眼,不满地骂道。
“有没有搞错,这母夜叉怎么长得怎么像胡雪沁?”李滔从又坐回椅子上,心中莫名地忧伤和烦恼。
10分钟后,大厅的人越来越多了,空旷而冷清的空间又渐渐地变得拥挤而热闹起来,但是李滔的内心却变得越来越冰冷了,那种望眼欲穿,千帆驶过皆不是的感觉尤其强烈。
或许这就是上天冥冥注定的罢!该结束了的时候就是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不该相见的人就是再苦苦寻找也了无踪迹。
结束了,该结束了,已经结束了,悔恨也好,遗憾也罢,已经结束了!
李滔起身,慢慢地走出候车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