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茂跟大家喝了一阵子酒后,便打着酒嗝搂着他的女友卫怡跌跌撞撞地向卫生间走了过去。他们进入卫生间后,便把门关得死死的,不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来了非常怪异的声音,如泣如诉好似非常痛苦却又明明夹杂着阵阵爽快的申吟,这种怪异的声音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蔡茂和他女友才相互相偎着从卫生间缓缓走了出来。
蔡茂和卫怡刚坐到位置上后,龚启康便对蔡茂竖起了大拇指,满脸崇拜地说道:“不愧是军事,忍耐力就是不一般啊!”
蔡茂对龚启康的“马屁”受之坦然,淡淡地点了点头,但是卫怡就没有他表现得如此自然了,只见她把头深深埋在了蔡茂的怀里,红云密布,娇艳欲滴,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好好宠爱她一番。
过了几分之后,龚启康也拉着他的女友阿梅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没过多久就从卫生间传来了男女情动的申吟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半个小时后,龚启康揽他阿梅的纤腰出来了,后者紧紧依偎着龚启康,步伐显得有些蹒跚,大家见了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都没有点破。
“豹哥呀,你真是太神勇了,刚才你跟阿梅那场战争斗得真可谓是地动山摇,天昏地暗啊!不过我当心阿梅能不能经受得起他那猛烈的炮轰啊?”蔡茂拍着龚启康的肩膀,调侃道。
“嘿嘿”龚启康把他怀里的骄人儿阿梅用力搂了搂,嘿嘿憨笑道。
真是禽兽!宁之安暗骂。
宁之安顿觉自己处在了狼窝里了,幸好他的铁杆兄弟习飞林还有一丝人性。宁之安端起酒杯坐到了习飞林身边,举起酒杯对习飞林说道:“习飞林,为我们生在这个狼群的时代还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干一杯。”
“干杯。”习飞林不置可否。
“习飞林,我们上去唱几首歌怎么样?”宁之安喝完了酒杯里的酒后向习飞林提出了这样一个自认为非常有生活情趣的建议。
是啊,来KTV不就是为了唱歌吗?习飞林稍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宁之安的提议。
当习飞林和宁之安起身准备上台唱歌的时候,习飞林的女友娜燕就不依了,只见她双手紧紧拽着习飞林的胳膊,幽幽地说道:“小林子,你是不是不想理人家啦?”
小林子?习飞林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亲切的名字?!宁之安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心里猛地一阵狂喜,琢磨着今后打着维护习飞林姓名权的幌子敲他几顿饭吃。
“怎么会呢?我现在想去唱歌,你跟我一起上去唱吧。”习飞林满脸无奈地娜燕说道。
“不嘛,人家唱不好!我要你好好陪人家。”娜燕极不情愿地扭动着娇躯,娇声说道。
“可是安子要我陪他唱歌呀。”习飞林有些为难地说道。
娜燕听到习飞林这么说连忙转头看着宁之安,眼神里满是“求救”的信号。
宁之安当然懂得娜燕眼神里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见淡淡地向娜燕传递一个你放心的信号,然后连忙对习飞林说道:“习飞林,你看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你还是好好陪你的女朋友吧。”
“什么事这么重要啊?”习飞林忍不住问道。
“呃,这个”宁之安一脸尴尬地看着习飞林,不知如何回答。
“安子既然说是重要的事,那肯定是不怎方便说出口的话嘛。你就别这么八卦了。”娜燕悄悄地瞪了习飞林一眼,娇嗔道。
“呵呵,艳艳说得有道理。”习飞林饶了饶头,歉意道。
“对,娜燕说得对。习飞林,你跟娜燕可谓是新婚燕尔,你应该都抽出一点时间陪她。我就不打扰你两口子卿卿我我了。”宁之安说完就逃也似的跑开了。
见宁之安走远后,娜燕猛地把手伸到习飞林的腰间捏起一小块皮肉狠狠地转了几圈,只把习飞林疼得眼泪狂流。
“小林子,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检查一下,好吗?”娜燕眼波流转,春意浓浓,把殷桃小嘴儿凑到习飞林的耳边,轻轻咬着对方的耳垂细声说道。
真是修行千年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习飞林强自忍住内心的激情澎湃,狠狠地想道。
习飞林在娜燕的威逼***之下最终无奈一步三回头地向卫生间走了进去.
唉,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啦?难道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圈圈叉叉之外就不能做点高尚些的其它事情吗?比如谈谈文学,聊聊经济,侃侃电影什么的,上帝创造人类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创造男人和女人更是错误中的错误,让男人和女人相互产生爱慕简直是错误得不可饶恕,有多少人深陷***中不能自拔而白白浪费了人生大半光阴?真是悲哀啊!宁之安内心无比凄凉地想道。
“安安,你怎么啦?怎么把我一个小女子仍到一边就不闻不问了呢?你这样冷落人家,人家可会生气的!”霍娜莺满眼幽怨,一副楚楚可怜不胜凄凉的模样,噘起性感红唇不满地对宁之安说道。
“哦,对不起,我忙着喝酒把你忽略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其实,你除了我之外还可以找其他人玩嘛,大家都是好兄弟嘛!”宁之安淡淡地回答霍娜莺。
“但是你没有看到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吗?而且他们那热乎劲你没有看到吗?我过去岂不是要招人白眼?你是不是很讨厌我?”霍娜莺语气中明显带着酸酸的味道。
“这倒是。”宁之安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回应。
“好呀,你终于承认自己讨厌我啦!呜呜呜”霍娜莺刚说完,泪水便如决了堤的大水滚滚奔腾而出,瞬间她的俏脸就被泪水打湿,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
“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你啦?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去找他们几个玩会遭到他们白眼。”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讨厌我,一辈子都不会讨厌我。安安,你说他们几个轮番在卫生间呆那么久干什么?莫非”霍娜莺很快就转啼为笑了,而且她还兴趣怏然地关心起蔡茂等人的私事来。
女人变起脸来真是太快了,跟翻书的速度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莫非什么?”宁之安很白痴地问道。
“莫非他们在卫生间做那事?”霍娜莺压低声音说道。
“那事是什么事啊?”
“哎呀,就是那事嘛!我和你刚认识那会儿你最喜欢做而且做得最多的那件事啊。”霍娜莺忍不住汗颜,白了宁之安一眼,娇羞不已地说道。
“哦,原来他们都是去卫生间干那事去了呀?怪不得一呆就呆个把小时,害得我连厕所都不能上,真是太不像话了!”宁之安不满地叫道。
“你想死啊,叫得这么大声!”霍娜莺轻捶了宁之安的胳膊一下,娇声斥道。
“呵呵,一时太激动了,没有控制好情绪。”宁之安憨笑道。
“安安,你猜你那个好兄弟习飞林能在卫生间呆多久?”霍娜莺猛地把她的娇躯向宁之安靠了过去,斜躺于宁之安的怀里,柔声细语地问道。
“这个大概半个小时吧?”宁之安红着脸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大家不要以为宁之安脸红是因为害羞,打娘胎里出来他就不知道何为害羞,他此刻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喝了一点小酒,当然这个理由说出来除了遭人鄙视外没有人会相信,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其根本原因是因为他怀里的热火娇美人所致。霍娜莺规规矩矩躺于宁子安的怀里就罢了,但是她却似乎有着天生的多动症,她准是把宁之安的怀抱当成了她家中那宽大的席梦思床,所以不停地翻来覆去,而且她的双手还极不老实地在宁之安的身上模来抚去的,直把宁之安的***之火呼地引诱了起来。
“等习飞林他们出来之后,我们也进去玩一玩怎么样?”霍娜莺性感的水润红唇轻贴着宁之安的眼皮如一片轻飘的雪花缓缓划过,却把宁之安激得内心一荡。
“不好吧?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们已经玩完了,既然玩完了我们就不应该再发生那样的事了,如果我们还发生那样的事,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怎么定义呢?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情人关系再或者是性趣来时的临时性伴侣关系?”宁之安的身体虽然已经动情了,但是他还没有到精虫上脑的地步,所以他才会问出这个对霍娜莺而言是极端没有情趣的问题出来。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呢?”霍娜莺脸上的神情倏地暗淡了下来,幽幽地问道。
“随便你怎么理解。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名叫郁琼,哪天我找个时间把她向你介绍一下。”
“安安,你找个女朋友是不是为了气我,为了打击报复我?”霍娜莺的眼神倏地变得如尖刀般锐利,刷刷地刺进宁之安的心窝上,声音则冷得如寒冰,她一说话就透着阵阵刺骨的寒意。
宁之安虽然早已领教过了霍娜莺的无情,从霍娜莺狠狠甩掉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深深明白了霍娜莺的无情,但是他却不知道霍娜莺除了无情之外竟然还可以变得狠毒,而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气势让宁之安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
宁之安虽然对霍娜莺有了更深一层次的认识,他明白这个女人惹不得,但是他内心深处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他不能允许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软弱的一面,所以他装成一副淡然的表情,说道:“霍娜莺小姐,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在围着你转吗?我告诉你,在我还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和郁琼就在一起了,只是你的突然出现给我和她的感情生活带来了一点小麻烦,不过这点小麻烦并不能真正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反而使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牢固了,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呢。呵呵呵。”
霍娜莺很淡定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安安,你骗不了我的。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让我对你彻底死心了吗?即使你脸上的表情很冷淡,你对我说话的语气毫无感情,但是我在你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一丝伤感的情怀,所以你是在意我的。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急,人世间最痛快地事情莫过于此!我曾在夜半三更时无数次呼唤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如今这份爱失而复得,我怎么能再次失去这份爱呢?安安,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宁之安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警惕地问道。
“还能干什么?你看你的好兄弟习飞林出来了,我们赶快进去吧!莫要辜负了此等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啊。公子,请随小女子过去吧!”霍娜莺狠狠掐了宁之安的“小弟弟”一下,随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伸出她那柔若无骨的素手诚心邀请宁之安。
宁之安对霍娜莺的话置若罔闻,沉默不语地斜躺于沙发上,此时此刻他想起了郁琼,曾因自己的胡乱猜测,一时贪念美色断然跟郁琼提出了分手,但是当他被霍娜莺一脚踹开,感情被伤得一片疮痍之后,他平时那些经常在一起喝酒吃肉泡妞把妹的哥们一并消失之后,他没钱交房租被房东扫地出门无家可归之后,因饥寒交迫忍无可忍强抢了包子铺老板四个包子而被对方追得差点咽气之后只有郁琼不计前嫌地“收留”了他,并且供他吃住,为他张罗工作,近段时间又为照顾他的伤势奔波劳累,费劲心神。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尤其是身处绝境的时候被人拉了一把,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对那位帮助自己的人感恩戴德,往往会在心里暗誓一定要好好报答对方,宁之安不敢忘记郁琼为自己付出的一切,就算自己是狼心狗肺铁石心肠也不能再一次背叛郁琼了,这是自己对郁琼忠诚的表现,更是对自己感情底线的坚守,对自己人格尊严的尊重。李滔的话犹在耳际——如果我们爱一个人,不仅我们自己不要去伤害他(她),更不能让别人去伤害他(她),你们记住了吗?我记住了吗?爱一个人是凭一种感觉,但是开始了一段恋情就不能仅仅凭着感觉走,还多了一份责任。李滔在病房里给他和郁琼讲的那个故事这个时候很自然地从他的记忆中蹦了出来,故事里鲜活的人物仿佛就站在他面前,提醒他要经得起诱惑,不能在美色面前迷失了心智,从而做出背叛恋人的事情来。
沉默良久,宁之安方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对霍娜莺说道:“霍娜莺,今天已经玩得很晚了,郁琼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你玩得开心点,我要回去了。”
宁之安说完则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包间。
“宁之安,你这个混蛋!”霍娜莺跺了跺脚,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状,扯着嗓子向包间门口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