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队长!”我正在老队长最钟爱的椅子上打盹,小武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过来。
“瞎嚷嚷什么?”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队长,不好了,龙卫杀过来了!”小屋气急败坏地叫道。
“什么?!”我噌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来了多少人?“
“足足有好几万呢!都穿这镶金边的黑色铠甲,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已经喝咱们的人对上了。”
“死了多少人了?”我一边向外走一边问。
“还没打呢。”
“什么?没打你慌什么?”我忍不住在小武的脑门山敲了一下。
“哎呦!”小武痛得叫了起来,“没打也差不多了。你没看见,那些人在咱们署正中的大校武场上摆开了阵势,已经和咱们的人对骂起来了。”
“反了!反了!”我怒道,“堂堂圣京他们居然敢硬闯军营,想造反不成?”
我正说着,军中战鼓就在这时咚咚咚响了起来。
“是集合鼓!”小武看着大校武场的方向说道。
“集合!集合!”
军中有规定,集合鼓响过三遍之后若不整装集合完毕,一律杀!
第七小队在老队长的精心操练下,训练有素,只一眨眼的工夫,士兵们已经从军营里跑到我的面前,连高大个等一干新人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我扫了一眼正在成型的队伍,见苗条和张小小还没有铠甲,不禁责怪起后勤部队的办事效率。
“弟兄们,”待大家集合完毕,我马上说道,“出发!”然后领着队伍向大校武场赶去,一路上见到不少队伍正急匆匆向那里开拔。
大校武场位于整个左防兵马署的正中央,占地千亩,极为开阔,是平时署长集合部队训话的地方。但这样的时候一般很少,没有哪个人会闲极无聊给五十多万人讲话的,这样盛大的场面我只见过三次,一次是三月三日国庆,一次是四月五日华圣大帝生日,还有一次是五月三日,那一次是署长动员大家消灭肆虐军营的蟑螂。
我们来到时大校武场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原本我打算寻找到自己的大队,无奈所有编制都已经打乱,大家只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龙卫围在中间,里层的人根本分不清自己和哪一队的人在一起,反正同仇敌忾就是了。
“停!”我把队伍拉到外围,吩咐大家摆好防御阵势,一旦情况不妙,立马掉头闪人。在这场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中,我们充其量只是马前卒,就是拼死了,他们页不会为我们掉眼泪的。
“为什么不冲进去?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小武看见己方人多,不由得豪气干云,胆子也壮了。
“你懂什么?”虽然我的生活经验没有小武丰富,但是骨子里的战争经验却比他多得不是一点两点。
大校武场并不是跟别的操场似的铺整得十分平坦,而是有高有低,有坡有沟,甚至还有几个小土丘。目前我们就站在小土丘上,因此场中情景一览无余。
起码有五万龙卫北围困在中央,他们排列成一个整齐的等边三角形,其中一个角正对着大营门口的方向,方便到时候突围。阵型的周围围着一圈一人多高的厚盾,外面包这铁皮,上面画这张牙舞爪的怪兽。盾牌后面站着三排全神戒备的弓弩手,弩箭朝外,随时都会将冲过去的人射成刺猬。弓弩手身后是两排长枪兵,枪头向天,如果需要的话,他们会将弓弩手替换下来,只要将长枪伸到盾牌外面,外面的人就很难攻到近前。长枪兵身后是一排一排的骑兵,而且是重甲骑兵,一手持弩,一手持枪,只要上面发话,他们就会从盾牌后面冲出去,先发射弩箭,再用枪扎,铁蹄过处必定不留活口,而且以其冲锋,可以很快从散挡在前面的士兵,甚至还能在他们中间冲杀几个来回。重甲骑兵后面是轻甲骑兵,他们手上只拿着马刀,战马页没有披挂铠甲,这些人机动性极强,是一支令人头疼的奇兵,而且看他们的背后似乎也背着弓弩。再后面就是许多拿着长枪的步兵,不过看他们的铠甲甚是漆黑,似乎是重步兵。最引人注意的是最里层那群人了。他们不着任何甲胄,只是穿着一袭镶金边的黑色短袍,个个扬起魔法杖。很显然,这是一群经过军队训练的魔法师,从他们的架势上看,已经做好应对任何突发事件的准备,只要我们发动进攻,他们就会立刻幻化出强势结界,并将自己最拿手的杀人魔法毫不保留地倾斜到我们的阵营中。魔法师们中央是一个身跨高头棕色战马、身穿橘红色镶金边铠甲的骑士,因为头盔遮住了脸,我一时无法看清他的相貌,不过想来他的身份应该不低,甚至有可能是这些龙卫的首领。
龙卫们严阵以待,摆出一副战斗的阵势,光看看就有些让人害怕,反观我们这一方,大家一窝蜂地把人家围在中央,自己除了手中的刀枪弓弩外,连件可供防御的盾牌都没有,完全是凭一股血性冲到了这里,倘若龙卫暴起发难,后果将不堪设想。
人多?人多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用自己的鲜血喂饱了别人的刀剑。
看到这里胜负已分,无论是从气势、防御和攻击上,左防兵马署都输给了龙卫,这仗打起来还与什么意思呢?
“唉!”我不禁叹息道,“如果重新准备一番的话,左防兵马署依仗着人多说不定还有些胜算,可是现在却完全败了。真是一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