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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妻子,柏文堇,除了这一点之后,你敢说你们是因为相爱才结的婚,再多说一句,直到刚才,你好像都不太肯定你的太太是不是爱你的吧?”
?尹悦文的话正中柏文堇的软肋,他握在秦双腰间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只是秦双眼底现在只能装下一个人,完全没有发现,或者是从未在意他的紧张。
?“那也是我们的事情,不劳尹先生操心。”
?柏文堇口气依旧中气十足,但身为朋友的皇甫立即发觉了他最后那句话明显说得底气不足,有些颤音,便有些担心的看向柏文堇,只是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上忙的。
?尹悦文‘呵呵’一笑,将帽子拿在手里打转,戏谑的笑笑,“双双叫我哥哥,做为哥哥关心妹妹的生活,难道不对吗,或许之前,我是不敢说能不能给她幸福的生活,但现在不一样了,身为Eric首席执行官,你能给的我一样能给,而你无法给的——我也能给!”
?Eric——国际上新进崛起的以雇佣兵团为背景的M国第一大保镖公司,他们是‘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这些人只有一个理念——谁有钱,便给谁卖命!
?参加这个组织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只要有钱,便可以做任何事情,抢劫、杀人、绑架、作战,甚至是发动政变,总之,他们喜欢战争,只要有战争、撕杀的地方,便有他们的存在。
?据柏文堇了解,Eric的前身是美国最大的雇佣兵组织,就是在两年前,这个组织接到阿拉伯的订单来买他的命,他后来带着左龙帮挑了这个组织的总部,可没想到死灰复燃,还是在自己情敌的手中打造出了另一个雇佣兵帝国。
?看来当年他还是小瞧了尹悦文,但这里是他的地盘,当年他怎么挑的他们,现如今,他也一定能够整垮什么Eric。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相撞,顿时激起火花一片,四周的人都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只有秦双傻傻的,她以为Eric只是一个公司罢了,心里还替尹悦文在暗自高兴,哥哥也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王国,不必再受制于人,当年的付出没有白费,她终于看到了他的成功。
?“首席执行席,哦,好大的头衔,可这只是我的家务事,怎么办呢,即便是身为哥哥的尹先生恐怕也无法过问我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事吧,更何况你们又不是亲兄妹!”
?闺房之事,明显让人想到一些只属于夫妻之间亲密的事情,换成之前的尹悦文,他肯定爆跳如雷,可这一次,他却只淡然一笑。
?“柏太太当然有做女人的权力,只是柏先生还不知道吧,柏太太出车祸的时候,除了不小心伤到了脸,还不小心伤到了胃,她只要一沾凉水,就会引起肠胃失和,甚至……流产。”
?流产!
?柏文堇的心‘咯噔’一下子,那一段时间,他几乎都是让秦双处理他的三餐,凉水自然避免不了,莫名其妙的流产,他还以为是一次意外,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他强压下心中的痛楚与愤怒,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太太不舒服,对不起,先告知了。”
?“不送。”
?尹悦文并不强留,笑着看着柏文堇几乎是把秦双半抱出去的,而小钱看着现在的他,只觉得有些害怕,但毕竟他们是朋友,小钱还是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唉,学长,还认得我吗?”
?“当然记得了,老朋友,欢迎你回国。”
?他张开双臂就要抱小钱,却一下子抱住了冲在小钱前面的皇甫,虽然他是柏文堇的朋友,但这趟混水,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他趟不得,于是他也露出笑,说道,“她现在是我的老婆,没有强娶哦,可是自愿跟我的。”
?“皇甫圣华,当年的赌约你好像也有参与哦?”
?刘小钱听到这话害怕尹悦文也找皇甫圣华麻烦,连忙将自己的老公护在身上,为他辩解道,“现在他已经改好了,学长不希望我做寡妇吧。”
?“老婆,算你有良心。”
?“其实做寡妇我也无所谓,毕竟天崖何处无芳草,只是我家宝贝就比较麻烦了,爹这种东西还是原装的好。”
?“……”
?皇甫圣华露出小鹿般的目光,何时他要靠儿子当保命符了。
?但尹悦文这次回来毕竟不是找他们麻烦的,他笑了笑说道,“法国的空气非常的不错,有机会的话还是回法国比较好。”
?“我们现在就回去。”
?皇甫圣华拽起小钱就跑了,对不起,老柏,不是不管你,而是现在的我只能自保,更何况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妻有子,不要怪我哦。
?站在一旁的夏鸥若有所思,她对秦双和柏文堇之间的事情是不太了解,但上次一见便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问题,可又不知道是什么,毕竟是人家夫妻两个的事情,她们只是因为黑泽殁才有了交集,本身不太熟悉,自然也不好深问。
?但今天这个被秦双叫‘哥哥’的男人似乎跟她的关系非常的不一般,特别是他刚才说的话,什么抢来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要不要问问殁,柏文堇好像有些不地道哦。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尹悦文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先是对她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才站直对她说道,“我知道夫人将会与柏氏合作,但我希望夫人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让双双重新选择?”
?他的口气恳切,举止卑微,显然还是很顾忌夏鸥的身份的,而夏鸥也并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涉及到人家**的事情,她的确不适合插手。
?“这是你们的事情,只要不伤害到双双,我当然希望双双有一个好的归宿。”
?听到夏鸥的保证,尹悦文放下心来,他再一次很绅士的向她鞠躬,“谢谢夫人的成全,您不久就会知道,双双到底爱的是谁。”
?看来这里面还真的有一段隐情,殁,你到底是怎么保护你妹妹的,还不如我了解的多,所以我说我看不起你吧,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大嫂,不是我不懂得爱,而是我的爱很苦涩。
?……
?柏文堇没有带她回半岛,而是很久没有回的盛世年华,房间依旧很干净,他都会定期派人来打扫,但长久没有人居住的房子都会少了一些人情味。
?秦双知道他在生气,可比起他的生气,她的心是雀跃的,那颗心脏在见到尹悦文之后便跳个不停,已经有多久她都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就好像她也跟着活过来一样。
?柏文堇将她直接扔到沙发上,看着从见到尹悦文之后便笑得合不拢嘴的她,大声叫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救星回来了,所以就可以离开我了?”
?“呵呵……”
?现在他说什么都无所谓,她只知道哥哥回来了,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哥哥呼吸过的地方,她就觉得她的世界便永远都是春天。
?柏文堇看着笑得如此开心的她,越发的无力起来,为什么只要提起‘尹悦文’这三个字,她就变得不一样子,四年了,她都看不到他的心吗,只要稍稍转转头,她就知道他有多傻。
?他承认,他之前是很爱玩,可是有了她之后,他发誓只有过她一个女人,他也曾经傻傻的去故意制造一些绯闻,那是因为他希望她能够转过身来看看他,管着他,每天在他的耳边碎碎念念着他,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发飙,可是她不会。
?因为她从来不看娱乐新闻,即便是偶尔听到了也会立即换台,他有些矫情的放到她眼前的绯闻杂志,她从来都没有动过,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发飙,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只会帮他系好那些女人弄歪的领带,更不会问为什么他要故意整理裤子,因为她不在意他,完全不在意他,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将自己锁在了一个世界里,完全将他拒之于门外,更不会告诉他,她的胃曾经受过伤,不能沾冷水,只会任由着他命令她做这、做那,完全不反抗,甚至孩子流产了,她也只是傻傻的看着他,然后告诉他,“我的好朋友来了,能不能不要再碰我。”
?她是傻子吗,好朋友来了会流那么多血吗?
?还是他是禽兽,曾经在她不舒服的事情也要强要她,就因为医生一句话,这半年多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靠近她,因为他也怕她会习惯性流产,努力强制自己的**,让她得到最充分的休息,可是结果呢?
?她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但却离尹悦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明明这四年来跟她在一起生活的是他,可为什么他却觉得她始终都没有活在他的世界里。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记住,不论是尹悦文,还是Eric的首席执行官,你是我的妻子,过去四年是,现在是,未来的一辈子,也将会是!”
?他在他的世界里,依旧奋力的大叫着,可秦双回答的他的,依旧是蔑视的笑,笑他的自不量力、笑他的自做多情、笑他的可怜……
?是的,他是可怜的,这场爱里只有他一个在孤军奋战,而她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以让两个男人都为她疯狂,她只要对谁笑,谁的世界就一片灿烂;她只要对谁哭,谁的世界就是暴风骤雨,他真的想狠狠的将她压倒,拼命的要她,告诉她,他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可是这样有用吗?
?不用去做,这四年的时间已经给了他答案,他明明愤怒的像一只豹子,但却在她的眼里,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只公猫最后的嘶吼,但是他不甘心,他每年花在她喜欢的公益事业上就超过整整五亿,还不要说为她专门购置的衣服、珠宝、车子,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而安插在她四周的有形的、无形的保镖……
?他不断的增加工作量,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拒绝医生为他专门订制的保健计划,超负荷的工作,他的右手废了,没关系,他还有左手,甚至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一直都是用左手。
?还有他那宝贵的肝脏,救活的也是她最爱的男人,难道她都看不到吗,那个男人的肚子里流的也是他的鲜血!
?秦双,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吗?
?深夜,柏文堇躺在大床上,无力的看着侧卧在旁边的她,她故意离他很远,几乎快要掉到床下去了,你还是我的妻子,却已经开始在为另一个男人守洁了。
?骨子里,无数细胞在叫嚣着,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她是你的女人,她凭什么为另一个男人守洁!
?但是……
?他却不敢,因为理智告诉他,如果他那样做了,秦双离他会更远,为什么他犯了一个那样低级的错误,是他太贪婪,贪婪她能像其他妻子一样,相信自己的丈夫永远是自己的那片天,他怎么忘记了,他们不是因为相爱而结的婚,两年的小心翼翼刚刚换来那么一丁点的转变,就让他忘乎所以,大肆的将内心的不满全部崩发了出来,错过了最最重要的两年,更错过了能够拴住她的孩子……
?在这场单恋中,他始终是跪着的,唯一的一次站起,便让他跌得头破血流,他能怎么办,接下来的日子他也只能跪着,希望能够得到这个女王一点点的垂怜。
?当清晨秦双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柏文堇的怀里,他抱她抱得很紧,鼻尖缭绕的味道很熟悉,但却让她觉得很烦,努力的从他的怀里想挣扎出来,禽兽却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我……我怕你掉到床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心在看到她眸底的那抹不耐时顿时颤抖了起来,就好像是从寒风中打抖的小男孩,明明他可以理知气壮的告诉她,是她自己投怀送抱,但他却还是下意识的说成自己的错。
?秦双冷冷的移开他的手,迅速的跳下了床跑进浴室,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昨晚他不趁机要了她,但是,一个变态做的事情不能按照常理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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