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又是一夜无眠,在床上翻来翻去,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就飞快的爬起来。一个晚上没见到桑柔,也不知她们娘两个的窝心话说完了没有,看看去。看着别人的娘,也解一下自己的恋母之苦。
树上的鸟儿已经开始找虫子吃了,地上讨生计的人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怀府的丫环家丁开始打扫院落,准备早饭,各方各屋的开始准备侍候主子起床。看到云见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都弯腰行礼恭敬的称呼到:“云见姑娘早!”
“大家早上好!这么早就起来干活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要客气,你们忙,我去找桑柔。她在哪里?”云见吐了一下舌头,差点忘记了自己还不认识路。
一个端着水盆的丫环上前说道:“回云见姑娘的话,小小姐昨晚在少夫人那里就寝。少夫人的云居就在前面,过了这个小园子右边就是了。”
“谢谢你!你叫什么?”
“奴婢叫采苹!是少爷书房的丫头。”
“采苹?很好听啊!谢谢,我过去了啊!”说话云见冲采苹摆了摆手,向前面走去。
采苹端着水站在原地发愣,这云见姑娘人美心好一点架子也没有,听管家说夫人要调自己去侍候小小姐,如果这小小姐像云见姑娘心好就好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些。
转个弯就是云居了,真想参观一下,云见急匆匆的快步奔去。
“哎呦“一声,云见刚转个拐角就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捂着生疼的鼻子,云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谁啊,走路怎么不长眼睛!”真是与这怀府的人相冲,都被撞了两次。
来人也被撞个了趔趄,幸亏身材高大身体结实才没被撞倒,没料到的是恶人还先告状,弄得他竟不知如何开口。等看清楚了云见的相貌,竟有些结巴的说道:“你是桑柔?”
云见强忍住眼泪,揉了揉鼻子,看了看来人,气愤的说道:“我不是桑柔,我是云见。你是谁?”
那人更是痴呆了,反复念到:“云见!”
不会是个傻子吧,云见看他的神情不稳定,猜测着,又问了一次:“你是谁?”
那人似乎清醒了,停顿了一下说:“我是怀祖佑!”
云见越看越觉得他有些面熟,听到他的名字后也是很熟,心中突然一个念头升起,急忙问道:“你是桑柔的父亲?”
此人正是桑柔的父亲怀祖佑!三十几岁的年领正值壮年,嘴眼之中跟桑柔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对这买卖经商本不感兴趣,奈何双亲年纪大了,自己又膝下无儿,不得不打起精神接手家中的事业。连月来在外奔波,因为下个月祖母的寿辰这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没想到刚从侧门进来就遇到一个这么怪的女子,年纪和桑柔一般,样貌与妻子一样,却是毫不相干的人。
“怀祖佑!”云见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名字,熟悉,很熟悉,到底是哪里听过呢?
突然,云见拉着怀祖佑的衣袖激动的问道:“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怀祖佑越发奇怪了,这女子的行为问话越来越不靠谱,看着云见急切的眼神,他只好说道:“家父怀根源!”
云见听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剧烈,她失控般的拼命摇着,大声尖叫道:“那你的爷爷是不是叫怀出伯?”
怀祖佑吃惊的点了点头,怀疑的说道:“姑娘怎么知道?莫非你我两家是世交?”说着,脑子飞速的想着,自家没什么世交啊,这姑娘怎么会这么怪异?
看着怀祖佑奇怪的看着自己,云见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感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花,头也越来越晕,终于“咚”的一声倒在了怀祖佑的面前。
那怀祖佑亏是常年在外见过世面的人,见此情景也别无它法只好抱起云见大步走进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