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大的院落中还亮着灯光,水家一家正坐在灯下拉家常。
水大娘叹了口气说道:“听街坊邻居说怀府今天很是热闹,可惜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想起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虽说辛苦可也有不少回忆,突然离开了还真有些想念。
采苹明白娘的心思劝道:“娘,别想了,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吗?云见姑娘待我们像亲人一般,又没有主仆之分,不是更好?”
水大娘又欣慰的笑了起来:“是啊,也算我们祖上烧高香了!虽说这云见姑娘不让我们有主仆之分,但我们自己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切不可没了礼数!”
这点倒是大家都默认了的。
只听得“咣铛”一声门被人踢开了,华秋实冲了进来,紧接着漆雕弯莫抱着云见也冲了进来,只是那云见的神色很是苍白,意识有些模糊,见到水家的人呆呆的看着自己想笑又觉得全身没了力气,只好嘴角动了动。
华秋实急切的吩咐道:“云见受伤了,大家要镇定。水大娘你去烧一锅开水,水大叔马上去华济堂叫刘掌柜准备上好的刀枪药拿过来,采苹去准备干净的衣服被子,把云见的房间门窗都关起来不能进风,采绿也上去帮忙。”华秋实一口气说完,急忙上楼。不愧是一代神医,遇事临危不乱,思绪井井有条!
漆雕弯莫把云见小心的放下,退后让华秋实处理。
华秋实看着云见镇定说道:“云见,我要拔匕首了,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云见添了添干涸的嘴唇,小声说:“好哥哥哥我相信你!真的,我一点都不痛!”
华秋实的眼泪在眼眶打了个转,强逼了回去,他吩咐采绿轻轻的解开云见的上衣,为了保险期间让云见嘴里含着一条毛巾,担心她疼的咬舌自尽。然后手握匕首小心快速的拔了出来。
再看云见,发现她的脸上现出柔和的光芒,特别是额头中间似乎有一个奇怪的图案若隐若现,随着光芒的移动,这个图案缓慢的来到了胸口处,然后消失不见了。那道光芒却没有消失,慢慢的出现在云见的小月复伤口处,来回移动了两次,就消失在那个伤口里面。在去看伤口,已经愈合了三分,只有一条红红的突起的伤痕留在那里。
看得华秋实几人目瞪口呆。
云见突然叫到:“哎呦,痛死了。华秋实你是什么烂大夫,你到底会不会治病!”
大家又被云见的叫声叫了回来。华秋实急忙问道:“云见,你哪里痛?”
云见用心感受了一下困惑得说道:“说不清楚,好像肚子里面痛,又好像是小肚子不舒服,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华秋实问她:“刚才我拔刀的时候不痛吗?”
云见遥遥头:“刚才不痛!好像有人不停的在我耳边叫我,又好像体内有东西来回走动,等到那个东西不动了,我就痛的要死了。华秋实,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我觉得不是匕首刺伤的那种痛,好像……”好像女人痛经那样!后面的云见没说出来。
华秋实看了看漆雕弯莫,说:“你去说!”
漆雕弯莫走过来看着云见的眼睛,心痛的说道:“月西都怪我!你有了孩子,因为你受了伤所以没有保住!”
听闻此话,云见难以接受,反复说道:“孩子,我有了孩子!现在没有了!”说完心头一紧,觉得口中一阵腥味上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云见心碎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