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前子的开花结果,日子也慢慢的到了夏季!
云见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好转的很多,因为她开始有点怕热起来。每个月还是要那么冰冷几天,但已完全没有了钻心彻骨的疼痛。华秋实看着云见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心里也说不出的兴奋。
这天中午,云见又是有点急躁,明明想睡午觉却热的睡不着,只好拿来一把绢扇扇风。水大娘在一边笑道:“那么想睡就睡吧,我在一边给你扇风。”
“娘,不用了!你也歇歇吧!”
“我现在整天都在歇,都长了一身肥肉了!你看!”
云见看过去,这才发现水大娘的肚子上的确是凸起了一堆赘肉,就像腰间带了个游泳圈似的,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娘,这样我才开心啊!说明你跟我没有吃苦受罪!”
水大娘也满足的笑了笑:“是啊!以前还有个小病大恙的,现在连药都很少吃了!我和你爹经常说啊,神仙的日子怕是都没有我们好!以前的街坊邻居见了哪个不眼红?云见,还不都是托你的福气?”
云见笑道:“娘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和华秋实不也是有了个像样的家?人是群居动物,离开了集体就不温暖了。真希望我们这一家可以永远都这样下去!”
水大娘急忙说道:“呸,呸,呸,童言无忌!我们一定会永远幸福的!”
云见见此情景开心的大笑。
这时水大叔快步跑进来叫道:“云见快出去,华秋实带来了一个客人,要你去接一下。”
什么客人要这么隆重?华秋实很少这么做,那一定是贵客,云见急忙起身去接。
走出客厅,远远的就看见华秋实搀扶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慢慢的前行,之所以云见认定那是一个妇人是因为那个妇人的月复部已有些微隆,一看就知道是有身孕。华秋实还细心的为那个妇人撑起油伞,以免正午毒辣的阳光晒伤人。
云见看见华秋实紧张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待她看清了来人的面庞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捂起嘴巴大声的惊呼道:“怎么是你?”
那个妇人是漆雕弯莫的小妾墨荷!她不是被漆雕弯莫休掉了吗?怎么会大月复便便的出现在这里呢?
墨荷走近云见,有些力不从心的施了个礼,勉强笑了笑说道:“见过云见姑娘!墨荷冒昧前来打扰,还望见谅!”
云见急忙上前扶起墨荷,语无伦次道:“不用了!啊,怎么会?哎呀,我都不知说什么了。”
“云见,我们先把墨荷请到客厅再说。她大老远的过来,别累着她了。”
“对对对,先进去再说吧!”
云见小心的搀扶着墨荷,心里直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等到墨荷在椅子上坐稳,云见才问道:“墨荷,你从哪里来的?”
墨荷叹了口气,眼睛湿润起来,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自从被漆雕弯莫休掉后,墨荷在家经常受兄嫂的气,听说嫂子要把自己嫁给一个屠户做填房,墨荷难过的跑了出来。虽说漆雕弯莫休了她,可她的心里一直把漆雕弯莫当作自己的相公,打算此生再也不出嫁,为漆雕弯莫守身。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好到漆雕弯莫生母修行的庵观去侍奉婆婆。那大夫人看墨荷可怜,就留在身边做个照应。谁知半个月后,漆雕弯莫前去拜别母亲,跟墨荷又不期而遇。晚上漆雕弯莫在庵观外面的树林里喝了很多酒,墨荷不放心就留下来照顾,喝醉酒的漆雕弯莫把她当作另外一个人于是就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漆雕弯莫已经离开了。等到墨荷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漆雕弯莫已经没有人能够找到了。庵观不适合自己住下去了,她心怀希望前去漆雕府,希望她们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收留自己。哪知被漆雕弯弯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赶了出来。以前漆雕弯莫在的时候,二夫人不想妾室生出的孩子是嫡长子,所以一直要墨荷服用避孕的药物。现在墨荷都被漆雕弯莫休出家门这么久,他们自是不相信墨荷的话,以为墨荷是过不惯娘家的苦日子,这才不知跟什么人苟合有了孩子想算到漆雕府的头上。
墨荷被漆雕弯弯羞辱的真想自尽,但是为了肚中的孩子她忍了下来。娘家没有容身之所,墨荷只好四处流浪。眼看着身子一天天重起来,墨荷既要讨饭,还要躲避那些浪荡男人的调戏,简直到了绝路。这才想起漆雕弯莫当作给自己休书时说过的:如果日后有了困难可以去找华秋实华神医。墨荷这才一路找了来。
听了墨荷这么心酸痛苦的经历,云见被深深的震撼了。这个朝代女人的命运简直苦如草芥!地位低的还不如一头牛!这漆雕弯莫也太狠心了,说放下就真的什么就抛下了。这感情也太猛烈了些吧。
华秋实看到云见不说话,就过来问:“云见,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墨荷一听嗵的一声跪下哭着求道:“云见姑娘,我知道收留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什么事都做,绝对不会给你们再添麻烦的。等我生下这孩子,马上就离开。求求你,让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