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怅怅的沉默。后来,二叔说:“云儿,别怪二叔管闲事!你……你要离黄子渊远些!”
“恩!”风云点头!
粗鲁的爹爹都懂得逃得过刀刃,逃不过情网!
回到房间的风云褪去衣服,对着镜子看自己右肩膀上的伤疤。黄子渊在柳芸若死后,抗皇命不娶公主,和这个伤疤有没有关系?
风云看着肚兜,并蒂莲依旧含苞待放,纯美却诱.人,那小豆子隆起,被黄子渊噙住时的酥麻立即遍及全身,她手伸到后面轻轻解开肚兜的系带,这是黄子渊独特的系发,她再熟悉不过。
可是突然想哭,黄子渊,你真是个混蛋。
今天差点就毁了我!
也许,我早就被你给毁了!
风云将自己丢进木桶的冷水里,消除炎热,冷却自己的心。
黄子渊玉冠白衣提着墨香坊的墨进了棋室。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端坐于棋盘前苦思冥想。“岳父大人!”黄子渊朗声开口声音震耳欲聋的喊。老者却并不抬头,只是淡淡的说:“来了。坐吧!”
这便是老宰相柳铉旧时有人评论他时说,才高八斗,举世无双。声如凤翼回扬青山空谷,貌若仙人飘落烟火人间。
那时的柳铉年方二十,初入仕途,一路平步,少年得意意气风发。凤翼是当时天下第一的绝世好琴,老皇帝将凤翼赐给他,也是当时一大美谈!
黄子渊看着棋局,棱角分明的脸亦同柳铉一样在沉思。许久之后柳铉下手,白子落定,这盘棋是活局!他这才抬头看着黄子渊问:“你买的?”
黄子渊摇头,随即说:“风大将军的女儿买的,她误窗了白杨居,差点被我当成细作!”
柳铉的面色、目光并不变,只是看着黄子渊平静无波的说:“风云,听说性子很野。当年在云山城,芸若还被她放的毒蛇咬了一口,掉了孩子。”黄子渊点头道:“是!如今也很野,对小婿一番辱骂后,又打又揪头发。倒是对岳父格外尊敬。”柳铉唇角勾起,犹可见他当年的风华容姿,声音里有些沧桑和咂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风一阵再鲁莽也是统领三军的大将,他的女儿不至于是个草包!所谓智慧在脑公道在心,有芸若的前车之鉴,那风云会看不出你是什么人?”是啊!柳芸若逃不过黄子渊的情网!风云可以吗?
丧女的悲凉和愤怒在这平淡的语调中字字句句崩裂出来。柳铉官场浮沉二十余年,为文官之首,说话自然带着含蓄,含蓄中带着刀刃,无波无澜的将人伤得百骸无力。
杀人于无形,对柳大人来说是艺术!高超的艺术!
黄子渊低着头小声说:“前车之鉴,难道是岳父大人散播出去的吗?”
当初他对外宣布柳芸若难产而死,但京城却流言四起,有说柳芸若是被他打死的;有说柳芸若是被公主打死的;更有离奇者,说柳芸若被他强.行堕.掉孩子后,卖到勾栏院里成了艺,妓!还绘声绘色的说有人亲眼见到柳芸若在那里卖.笑承.欢。
到底是什么真相,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