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主,夜主……”安林在门口焦急的呼喊,却顾及于丝丝是重症病人,也不敢大声,柯斜阳却从他的声音里面辨别出了事情的紧要性。
伸手替于丝丝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反手关上门才沉声问:“怎么了?”
“找到成俊了,我们的兄弟正在跟他的人火拼。”
“在哪里?赶快带我去。”柯斜阳声音带着嗜血的味道。他要为于丝丝跟王妈报仇,他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割下成俊的肉。
“在城郊的席树林。”安林说完,柯斜阳就迫不及待的去准备。
穿过花园,走进最后一件隐秘在树丛中的小屋。在吗密码锁上面按下一排密码。然后窄小的朱红色门“嘀”的一声开启。大步走进去,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支弹药。走到手枪那一排,伸手握住一把枪,试了试手感,然后斜肩,闭一支眼瞄准。满意的在手里转了个圈,装好了子弹,在上衣口袋里面收好。又伸手扣好了几排子弹,才转身离开这里。又按下密码,上锁之后才离开。
大厅里,已经有好些兄弟摩肩擦踵的要出发了。柯斜阳很满意他们的状态,一扬手,扔了一把女式手枪给安林。安林伸手接住,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弯腰放在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他明白,这是柯斜阳给他救命的武器,不到最后一刻,是不可以随便拿出来的。
“出发。”柯斜阳沉声发令。率先走出大厅,身后跟着安林等人,气势汹汹的朝目的地出发。
一个小弟小跑上前替柯斜阳拉开车门,他颔首,然后弯腰坐进去,安林也从另外一边进去。身后的人也跟着上了自己的车。“砰。”柯斜阳伸出头到车窗外,朝天空放了一枪。接到指令的司机在同一时间发动引擎。
“等等……等等……”寒冰旋身飞奔而至。
柯斜阳皱眉:“冰冰,好好照顾于丝丝。”
“我要跟你一起去。”寒冰冷冷的说,长发随着风在背上摇曳生姿。她说得是那样的坚定,眼里有着不服输的坚决。
“不行。”柯斜阳冷冷的打断:“看好寒小姐。”柯斜阳对站在一边的小弟交代,声音有不容人反驳的威严。也是在暗暗警告,要是寒冰出去了,他们就得受罚。对司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车子缓缓启动。
寒冰咬着唇,在心里嘀咕:“我偏要去。”修长的美腿刚刚往前跨一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就小声的提醒:“寒小姐,请回屋吧。”
寒冰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抚模,突然一个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男人身后,还用手里的丝巾勒住了他的脖子。
旁边的人也不敢靠近,一是害怕伤到寒冰,二是自己也不是寒冰的对手。只能战战兢兢的把寒冰围住。
寒冰冷笑,手里加重了一份力道,眼神扫过围住自己人:“再来十倍的人,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声音冷冷的带着若有似无的威胁。
“对不起,寒小姐,夜主有吩咐……”不等那人说完,寒冰脸色突变,缠绕在那个矮小男人脖子上的丝巾突然松开,而他被一个倒转,来不及反应,便跌落在地被寒冰踩在脚下。
寒冰身体微斜,粉红色的长丝巾在众人眼前抛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向长了眼睛似的直朝说话的那个男人勾去。男人头微微偏斜,以此来闪躲。寒冰一只脚用力的朝他踢去,他躲闪不及,丝巾像是有魔法似的就在他的脖子上面打了两个转,紧紧的绕住他的脖子。
由于寒冰太过用力,他有些呼吸不能,用手紧紧的拽着丝巾,拉出一丝缝隙,好让自己不至于被勒死。
寒冰冷笑。脚收回,又落在了趴在地上那个男人的背上。手拉着丝巾,长长丝巾的那一头缠着某个快要窒息的男人。
“识相的就快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寒冰冷冷的说,手脚同时用上了几分力道,心里暗想,若是他们还不识相的话,她会一个一个的解决掉。
“对不起,寒小姐,夜主有令……”被勒住的男人还挣扎着,拼尽最后的一分力气也要完成柯斜阳交代的任务。
“哼。”寒冰冷哼,手继续加重力道。
“住手。”身后的声音响起。
寒冰回头,柯祺似笑非笑的朝她走来,移开了脚,让地上的男人站起来。手也适时的松开,一收手,丝巾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之前,就被寒冰握在手里。
“爷爷。”寒冰站到柯祺面前,垂下头,她是有些冲动了。夜主的吩咐任何人都要遵守的,她也不能例外。
“身手越来越快了啊。”柯祺也不恼怒,反而赞美寒冰。
寒冰有些着急,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二十分钟过了,柯斜阳他们已经到了吧?也不知道战况怎么样,她虽然焦急,脸上却一派安宁。
“寒丫头,去吧。”柯祺停顿了半秒,才对寒冰说。刚刚看了她的身手之后,已经不担心会连累柯斜阳了,相反,她还可以帮助柯斜阳。
寒冰喜出望外,来不及跟柯祺道谢,直接朝车库跑去。打开车门大步跨上去,用历史上最快的速度发动引擎,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
开出大门的时候,柯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朝她说:“活着回来。”寒冰点点头,油门踩到底。朝席树林飞奔而去。
一辆在路上狂飙的丰田引起了武科瑞的注意。让他去观察那辆车的,不是因为它在路上超速,而是,车子的性能。从那辆车的外形来看它的马力应该是147,那么,它是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时速的。最直接的解释就是改装过,其实改装过的车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直觉告诉武科瑞,那辆车有问题。当那辆车,从他车的身边飞驰而过的时候,武科瑞竟然觉得车里的驾驶员他很熟悉。但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他也没有怎么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