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心里非常清楚今天七月十五了,难道真是一个可怕的日子吗?交接完班要清理卫生,这时候老孙头想起昨晚被弄死的那只猫,外面的墙上和地上要清理。
他打开仓库的大门,径直向那个地方走过去,当他一眼望过去的时候。
奇怪的是地上却没有了血,猫的尸体也不见了。老孙头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老孙头正要回仓库把这个事情告诉二子,想想还是算了,别让儿子感觉血腥和恐惧了。
老孙头对二子说:“你赶紧回家吧,我打扫下卫生,接了班就回家。”
下班后老孙头匆匆来到了老于的家。老于正坐在门口看着报纸,老于快七十岁了,沧桑的岁月让他脸上已是布满了皱纹。
看到老孙头来了,老于起身在家里拿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怎么想到找我这个老头子了?”老于笑眯眯地问道。
老孙头看了看老于的家里,说:“家里的人呢?”
老孙头寒暄了几句,见没有别人,开山见山地问:“于叔,我们镇上的那个仓库建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听到老孙头突然问这个问题,老于感到很意外,直起了靠在椅子后背上的身子,凑到老孙头跟前:“你问这个干什吗?”
“这两天夜里仓库有点不大干净。”老孙头说。
“不可能,我那么多年看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呀。”老于感到奇怪。
老孙头有些焦急了:“你就告诉我建仓库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于虽然不满意老孙头的态度,还是说:“建仓库的时候材料就是我看的,从开工到建成一直很顺利,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为什么大门上的那根房梁两头刻着符子?”
听到老孙头说有符,老于一脸的问号。看来老于是真不知道。
老孙头自言自语:“奇怪了,难道是上梁的时候,梁上就带着符吗?”他突然醒悟似的,急忙问老于:“上梁的时候,是谁主持起的上梁仪式?”
老于记得清清楚楚,说:“梁是邻乡黄庄村一个叫黄友年的木匠做的,也是他主持的上梁仪式。”
老孙头回到家,见儿子睡了,自己乱扒了口饭,换了双鞋,就赶往黄家庄。
到黄家庄一打听,都知道黄友年这个人,他是老木匠,手艺十里八村都有名,并且农村很注重盖屋时的上梁,要举行仪式的,主持上梁仪式的人也是德高望重的人。
到村里问了两个人便找到了黄友年的家。
老孙头在大门口对着屋里喊道:“黄师傅在家吗?”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了,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老孙头说:“我来找黄师傅。”
中年妇女听后说:“你等一下,他在后面的院子里,我去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六十左右的老人走了过来,边走边问:“你有什么事吗?”老孙头客气的把来找黄师傅的原因讲了一遍,黄师傅也客气的说他只要是做公家房子,都会在主房梁上刻符的。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是他师父教的,黄师傅也不热情,话也不多说。
老孙头再问他:“为什么私人家的房梁不刻符呢?”
他说:“这是家师传下来的规矩,刻了人家的先人就进不了家。”
老实巴交的老孙头问不出什么来,就告辞黄师傅。老孙头没想到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一点原因没查出来。
老孙头垂头丧气的直接来到我家,爷爷见老孙头来了,放下手中的活。听他讲毫无结果的汇报。
老孙头告诉爷爷:“早上,死猫和血迹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
“你想想,这几天发生过什么事吗?”爷爷提醒老孙头。他倒没在意老孙头说些其它的。
老孙头喝着我倒给他的茶水,思考起来。
突然老孙头猛地拍了一下自己得大腿。
老孙头吞下含在口中的茶水说道:“前五六天的样子,王三从外面拿了一块小石板换走了仓库里的一块大石板。”
我和爷爷没有打断老孙头的话,老孙头继续说下去。
老孙头接着说:“这王三在仓库后面的池塘那边有几亩地,种的都是棉花。因为经常喷农药需要用水,但是池塘边上没个落脚的地方,所以他弄了块石板想放在那儿,结果发现石板小了。那天我正在屋顶上换坏掉的瓦。他老远看到了,就绕到这儿来硬是要换一块石板。本来我不同意,经不过他的纠缠还是换了,害得我跟他抬来抬去抬得累死了。”
爷爷问道:“那块换进来的石板呢,在哪儿?”
老孙头说在仓库靠墙的一堆货物下面埋着。
爷爷说:“走,赶紧把货物搬走,把石板翻出来。”
说完他俩先走,爷爷让我喊二子去仓库帮忙搬东西。
还好上面的货物不多,没让爷爷动手,我们三人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就搬走了货物,这时候石板露出来了。石板不大,估计也就一个平米见方吧。
爷爷对着石板仔细地看,看完了一面后似乎没有发现什
么。于是翻到了另一面。刚翻过来,爷爷被石板的某个东西吸引住了,石板上也有道符,和房梁的图形一模一样。
爷爷口中说道:“怎么会这样呢?你知道这块石板是从哪里运来的吗?”
老孙头摇了摇了头。
爷爷说:“那你赶紧去找王三问问。”
这时老孙头说道:“这个王三现在不在家。”
“不在家,那他去了哪里?”爷爷问。
“前天的时候就和别人一起到外地贩煤去了。”老孙头回答。
“那他家里还有人吧。”爷爷接着问。
老孙头回答:“有,老婆和女儿在家呢。”
“行,你们赶紧去他家一趟,问问他的家人,一定要问清楚这块石板是从哪里运来的?”爷爷嘱咐。
爷爷和我回家,二子说到棺材铺看看是否有事?没事的话,回家再睡一觉。这样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