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先生 续骨膏(三)

作者 : 笼中虎

是二子。

我喊过二哥,让他一起坐下吃饭。

二子看了看爷爷,说:“姚爷爷,我喝您碗酒,行吗?这两天接回秦大哥,刚才又把他送到卫生所,饭我是吃不下,我喝点酒吧!”

“怎么吃不下饭?”爷爷问,

“哎,”二子长叹了口气,接着说,“秦大哥是多好的一个人啊!现在弄成这个样,真叫人着急。”

爷爷问:“二子,小秦好在哪里?”

二子立马直起腰对爷爷说:“爷爷,秦大哥做事讲理,有善心,好帮人,这不都是好吗?”

“哈哈哈,”爷爷放声大笑,喊我,“春生,给你二哥倒酒,你到丫头家吃去吧!,我和二子有事。”

我高兴的答应,我明白爷爷已经下好最后的决心,要对二子耳提面命地教些东西,我在场是不方便的。

我跑到丫头家玩去了。

当天夜里,我不知道爷爷是如何与二子谈话的?也不晓得爷爷都教会了二子什么样的神奇盗墓之术?夜里,等我回到家,两个人还谈性正浓,说好明天一大早就上阳青山。

二子起身告辞,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的行动。

我的好奇心哪里忍得住,又缠上爷爷问个不停?

“你都教了二子哥什么本领?怎么进古墓?哪里有古墓?怎么取回干尸?明天早晨我能一同跟着去吗……”

爷爷回答说:“不能带你去,危险,教二子什么本领也不能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哪里有百年古墓?并且古墓里有百年干尸。”

“您快说给我,爷爷。”我已迫不及待。

爷爷说:“上次魏克媳妇小姜受辱屈死,化作恶鬼,躲藏在阳青山的背面山洞里,那是极阴的佳地,洞深处就有古时将军的墓穴。是小姜的魂魄引起我的注意,当时我没向任何人透漏,这死去的将军,他的功过是非我就不再评说了,烧杀捋掠,就那么回事。”

“对他下手,也说得过去,好了,该睡觉了,明天上你的学堂。”说完回他的西屋去了。

第二天我醒了,早已不见爷爷的踪迹,肯定是和二子上阳青山去了。

学堂之上,我无心看书,遐想二子和爷爷的神秘探墓旅程。

中午回家,没人,到丫头家吃过饭,下午,继续在学堂发呆。

傍晚,丫头和我跑回家中,二子和爷爷正在制药。

爷爷从一个包袱里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像老树根,爷爷稍稍用力一掰就断,见爷爷将它碾成粉末,倒在碗里,让我拿过酒葫芦,倒进碗里满满一碗酒,又取了一些瓶瓶罐罐,倒进不知名的液体和粉末在碗里,并用筷子把酒碗里的东西仔细搅匀。烧刀子的酒香弥漫整个屋子。

爷又从他的行囊里找出一把匕首,用匕首滑破手食指,三地鲜血滴入酒碗,血滴在酒碗里瞬间化开。

刚才的酒香突然在鲜血化开的同时,变了味道,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直冲脑门。

爷爷取出平时不用的葫芦,将碗里的已经成为乌黑糊糊状的药酒倒进葫芦里,挂在一旁,称明日就可用它就可续好秦晋的断骨。

见爷爷做完续骨膏,我看着二子,一句话不说。

二子见我一个劲的看他,不明就里。问我,“干嘛?有事?”

“哦,求求你了,给我讲讲你们今天的事吧,危险吧?刺激吗?”我央求二子。

二子看看爷爷,爷爷乐呵呵的点点头。

这下可好,二子眉飞色舞的开始给我和丫头讲开了他的传奇盗墓经历。

今天,天没亮,二子和爷爷就收拾行囊,顺着记忆中的路径,重又找到魏克媳妇的怨魂藏身的侧洞。

爷爷没管侧洞,带着二子继续往洞里走,越走越黑,前头爷爷手提盒灯,后头二子照着手电紧跟。

不多远,忽听得有水声,走上二十几米远,就有一条小溪洞内流淌。爷爷和二子扒下鞋,卷起裤腿,淌进溪水里,二子被冰凉的溪水冰的大呼小叫,溪水凉的真是刺入骨缝。

顺溪前行,二子问爷爷,这溪水流到哪里去了?爷爷告诉二子,是流到镇上,流到码头市桥,汇入瑞江了。

讲到此处,我插了句话,问:“爷爷,我碰到的蛇仙不就是来回于这条小溪吗?”

爷爷说对。

二子接过话说,姚爷爷,我们走到那个光滑溜光的洞室,难道是蛇仙的窝不成?

丫头问:“你们看见蛇仙了吗?”

二子摇摇头,说:“我都不知道是蛇仙洞,没见到什么蛇仙,不过姚爷爷发现了这个洞室里右手侧一米高的地方有个洞口,儿子搬来石头当垫脚石,和爷爷爬进洞内。

洞有半人高,直不起身子,这样躬身前行了二百米远,突然俩人走到了尽头。二子“咦”了一声询问爷爷,“没有路了怎么办?”

谁知爷爷一侧身,不见了踪影,二子大惊,大喊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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