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阎罗殿外也很热闹嘛?”我也被逗笑了。
“爷爷,您给我讲讲这两个风趣的鬼卒,好吗?”我央求爷爷。
爷爷怎么会拒绝呢?
爷爷说:
牛头,马面是阴曹地府的鬼卒,这两个鬼卒,一个头像牛,一个头像马,比喻各种丑恶的人。
牛头又叫阿傍、阿防,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持钢铁钗。
牛头在世间为人时,不孝父母,死后为鬼卒,牛头人身,被人称作“防逻人”,巡逻访捕逃跑犯人之意。
马面又叫马头罗刹。
“罗刹”为恶鬼,故马头罗刹即马头鬼。形象为马头人身,与牛头是老搭档。
牛头马面是阎王、判官的爪牙,有时爱占点小便宜,有时干点违法乱纪的事,有时又很有同情心,好似人间差役。
牛头马面原在地府掌管实权,后来为什么只当了阎王手下的一个捉人差役?
说起来,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丰都城有个姓马的员外,在城内算是个财权双全的巨头。
按说,他也该心满意足了,但有一件事情却总是耿耿于怀,因他年已六旬,先后娶了十一个“偏房”,才仅有一个独丁。
无论怎么求神许愿,终不能如愿以偿。
不用说,马员外对他那个独子马一春,就视如掌上明珠了。
但他十分担心,如果万一不幸,不仅断了马家香火,而且万贯家业也无后继之人。
为此,他日夜忧愁,不知所措。
哪料屋漏又遇连夜雨。
一天,马员外用过早餐,准备出门备办酒菜,为儿子明日满十八周岁办个喜酒。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有个八字先生从门前经过,口中琅琅有词:“算命罗,算命!”
马员外听见喊声,心想,今天是二子大喜之日,今后有什么要注意的?不如问问这位算命先生。
于是手提长衫,疾步走下台阶,恭请八字先生进屋上坐,茶毕,马员外诚恳地说:“先生,请给我家小儿算个命好吗?”
八字先生点头说道:“可以,可以。”
马员外立即给儿子报了生庚时辰。八字先生屈指一算,不禁大惊失色,月兑口而出道:“哎呀,不好!”
马员外大吃一惊,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啥?”
“小人不便启齿。”八字先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马员外心里越发慌张,但为了急于弄个清楚,央求道:“请先生免虑,直说不防。”
八字先生迟疑片刻,说道:“你家少爷衣禄不错,可惜阳寿太短,太短啊!”
“多少?”
“十八岁。”
马员外“妈呀”一声,晕到在地,半天才苏醒过来,面色如土。想不到明日小儿的十八岁生日,竟成了他寿终之期。
想到此,便是一阵碎心裂肝的痛哭。
又过了好一阵,才抽泣着问道:“先生,先生,求求你想各个办法,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吧!”
八字先生想了一会说:“凡人哪有办法,只有一条,不知员外舍不舍得破费呢?”
马员外听说还有办法可想,心里自然就平静多了,忙说:“只要能救儿子,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八字先生这才告诉他:在明晚半夜子时,你办一桌最丰盛的酒菜,用食盒装好,端到“鬼门关”前十二级台阶上,把酒菜送给那两个下棋的人。不过,你要连请他们三次,耐心等待,切莫急躁。
马员外一一记在心上。
第二天,当他来到指定地点,果见有两个人正在那里专心下棋。
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牛头、马面。
马员外不敢惊动他们,只好悄悄跪在一旁,把食盒顶在头上默默第看着。
当他俩下完了一盘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请道:“二位神爷,请吃了饭再下吧!”
那二人似听非听,不语不答,又下起第二盘棋来。
马员外如此恭候到第二局完,还是不见动静。他有些急了,但又不敢冒犯,只好虔诚地跪在那里静候。
又过了一会,牛头突然把棋子一放:“马老弟,我们走吧,时辰到了。”
马面也忙放下棋子,收好棋盘,准备下山。
这下,马员外着慌了,担心错过机会,误了大事,忙提高嗓子喊道:“二位神爷,请吃过饭再走吧!”
牛头马面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是谁?”
马员外见时机已到,忙讨好地说道:“二位神爷太辛苦了,想此时月复中已经饥饿,小人略备素酒简肴,请神爷们充饥解渴!”
牛头、马面见此人这般诚心,又看盒中的美味佳肴那么丰盛,不禁垂涎欲滴。
马面悄悄的对牛头说:“牛大哥,我们此番出差,尚未用饭,就此饱餐一顿吧,也难为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
牛头也早有此意,只是不便启齿,当下点头说道:“吃了下山也不为迟。”
说罢,便犹如风卷残叶般,以下便将饭菜吃个精光,正要扬长而去,见送饭人还跪在地上,于是问道:“你为我等破费,想必有事相求吗?”
马员外忙叩头作揖道:“小人正有为难之事,求二位神爷帮助。”说着还拿出了一串钱纸。
牛头马面过意不去,只好说:“你有何事,快快讲吧!我等还有要事远行呢。”
“二位神爷,我只有一个命子,阳寿快终,求二位神爷高抬贵手吧。”
“叫啥名字呢?”
“马一春。”
牛头翻开崔判官给他的“勾魂令”一看,大惊道:“马老弟,我俩要去捉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只是时辰未到,没想到这”
马员外连连磕头:“二位神爷若能延他的阳寿,小人感恩不尽,定当重谢!”
牛头说:“阴曹律条严明,不好办哪!”
马员外暗暗着急,灵机一动,转向马面说:“我有个姓马的兄长也在阴曹地府掌管大权,你们不办,我只好去找他了。”
马面听了,心想,这阴曹地府从王到鬼我都认识,姓马的除了我就无他人了,如果这亲戚是我?可我又没有见到过他。
于是便试探地问道:“我也姓马,不知你那兄长是谁?”
马员外惊喜地说:“小人有眼无珠,一笔难写二个‘马’字,有劳兄长了。”
马面说:“你说你是我兄弟,我怎么不记得?”
“你到阴曹地府后就喝了**茶,阳间地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
马面一想,他说的着实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东西,这事不办有点不好。
便个牛头交换了一个眼色,牛头会意,既然如此,干脆就作个人情吧,也图他几个零钱花。
于是,趁着醉酒,便回冥府作罢。
牛头马面私自篡改他人阳寿,这事被阎罗天子知道了,派白无常去查,经查明,确有其事。
阎罗王顿时火冒三丈,即令把牛头、马面押上殿来。
为了杀一敬百,他当着群臣之面,将他俩各重责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两口阴风,顿时,牛头、马面便还了原形。
牛头马面四处托人打点,让阎罗王明白了他俩实有悔改之心,就将其削官为役,留在地府当了捉人的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