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似乎可能性最大,因为喜欢他所以要赶走他身边所有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挖墙脚,这是让贺行云也无法阻拦的理由。
贺行云听完朗声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头,道:“那为什么殷翡带走秦希的这五年时间内没有回来‘追求’我呢,证明了秦希的三心二意,正是他表明心迹的好时候啊。”
贺兮回头一想,也觉得是这样的,不过……
“也不排斥他实在把你没办法,所以只能远观的可能性。”
贺行云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抱起,向病床走去,还道:“生病人应该多休息,少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贺兮搂着他的脖子,道:“可是我很好奇啊。”
贺行云无奈地笑笑,“真该叫医生好好检查,脑震荡的人脑子反而变灵活了。”
贺兮知道他在取笑自己,轻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道:“我真的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贺行云放下她,替她拉上被子,坐到床边道:“这些事不重要,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闭上眼,好好睡觉。”
贺兮撇撇嘴,除了头晕倒没有什么别的感觉,虽然很好奇,但转念想一下,这些疑惑说出来也就好多了,能不能得到答案,不是那么重要。
这么一琢磨,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去梦周公了。
贺行云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出,他才轻动作地起了身,转眸看向窗外,在心中默念一个名字:
殷翡!
贺兮再醒来的时候,天是黑的,从上午就开始睡,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间。
她按开台灯坐起来,才发现贺行云倚在沙发上睡着了,抬眸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她抱着毯子走到沙发边,极其小心地给他盖上,然后看着满桌子的文件,无声地笑了笑开始收拾。
等她把文件都整理好了,回过头却发现贺行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吵醒你了?”她偎到他怀里。
贺行云将她裹紧毯子,道:“我浅眠。”
贺兮不奇怪,这是军人的职业习惯,她伸手模了模他的脸颊,道:“去床上睡吧。”
贺行云起身,牵着她回到床边,两人月兑了鞋,缩进被窝里,暖暖的温度还带着贺兮的体香。
贺行云把她揽进怀里,道:“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贺兮仰头看着他,道:“我睡饱了,你睡,我看着你睡。”
“累了就休息。”贺行云也不勉强她,略带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贺兮直直望着他好一会儿,满足地笑了笑,往他怀里拱了拱,嗅着熟悉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
“你好。”贺兮接起床头的电话,眼神还停留在杂志上。
“兮兮,我们就住在同一个医院,你居然都不过来看我。”殷翡那独有的嗓音带着些委屈地说道。
贺兮停下手里的动作,惊奇道:“你都能说话了?”
殷翡无限惆怅,他是头受伤了,但是并不代表他连话都不能说,“这充分证明你不够关心我。”
贺兮哼了一声,道:“我倒是后悔关心你了,就瞧了你两眼就被送进了医院,下回指不定怎么死的。”
殷翡笑道:“说死多不吉利啊,我脚不能动,你过来看看我吧,顺便带点儿吃的过来。”
“你没饭吃么?”贺兮撇撇嘴角,“你出车祸,你家人不来照顾你。”
殷翡顿了一下,才道:“我没有家人。”
贺兮抬眼看了桌上放着的半壶粥,道:“行,你等着。”
殷翡喜滋滋地收了电话,突然觉得这脚伤的也值,贺兮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骗不过来用用苦肉计也行。
门被推开,他惊喜地转过头,“你这么快……”
待看清来人之后,声音戛然而止,秦希提着保温壶站在门口,看到他迅速消失的笑容,心中无限落寞,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扬起笑容,道:“殷,你饿了吧,我给你了煲了汤。”
“离开。”殷翡微微眯起眼睛,蓝色的瞳孔染上一层冷意,不带任何情感地看着秦希,道:“你该庆幸这次贺兮没什么大碍,否则,就算贺行云放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背对着他的秦希正在盛汤的手一抖,眼泪当即涌了出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端着汤坐到床边,道:“喝汤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喝完汤就能吃。”
殷翡冷冷将头偏开,道:“我不想说第二次。”
秦希支着的手正僵在半空中,门上传来敲门声,瞥见他那高兴的模样,她心底暗暗一酸,却故作镇静道:“我去开门。”
来的人就是贺兮,她没想到开门的人是秦希,毫无防备地见到这个女人,她都有些不会调节面部表情了。
她还没说话,秦希却抢先一步道:“你们聊,我先出去。”
说罢就急急绕过贺兮,唯恐贺兮叫住她一样,低着头走得匆忙。
贺兮关上门,把半壶粥提溜到殷翡面前,道:“这是张妈给
我做的,剩了一半,给你了。”
殷翡看了看打着石膏的手,蓝眸里满是期待的意味,“我手受伤了,不能自己吃饭。”
贺兮斜了他一眼,道:“那好呀,我出去喊一声,保准十个八个护士冲出来为你服务。”
“可我只想让你喂。”殷翡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她。
贺兮咳了一声,转身去倒粥,看到桌上的饭菜,眸中闪过一丝异光,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迅速转过身,正看到挣扎着要坐起来的人龇牙咧嘴地搬动自己的腿。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模样真够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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