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都没有见到贺兮,贺行云心里念的紧,K市的事一完就连忙赶去了巴黎,到达别墅的时候正是黎明时分,整个巴黎市都还沉睡着。
清晨微凉的露汽沾在衣服上,贺行云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月兑下外套便钻进被褥里,将自己捂暖了才伸手揽住沉睡中的三人。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贺行云情不自禁想抚模她的脸颊,却又害怕把她吵醒,于是作罢。悌
低头看了眼霸占了他的位置的唐寒,他琢磨着该想个办法把这个小鬼支出去了。
云兮睡的香甜,口水还挂在嘴角,一只手也搭在唐寒脖子上,两个孩子睡起来倒谁也没压着谁。
一只温暖的手在被褥下盖上了他的手背,贺兮没睁眼,噙着笑容低声呢喃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行云不由将她揽紧了些,“刚刚,吵醒你了?”悌
“没有,”睡美人的眼睛终于睁开,漆黑地眼瞳凝视着他,“不搂着你睡不习惯。”
隔着中间两个,贺行云撑起手臂俯过身去吻了她一下,声音低哑道:“我也是。”
贺兮双手轻轻抵在他胸口,看了眼熟睡的孩子们道:“他们还在睡呢!”
贺行云躺回去,脸色却拉了下来,“云兮就算了,为什么连这个小子都睡到了我们床上。”
他吃醋的样子惹来贺兮一阵笑意,亲昵地捏着他的鼻子,道:“小寒晚上做噩梦,让他跟我睡好照顾。”谀
贺行云双眸一睁:“他可以跟张妈睡。”
“张妈白天也很累了……”
“再请个人!”
贺兮知道说不过他就开始耍赖,“不嘛,我喜欢孩子,而且唐寒不也是我们的孩子了吗?”
贺行云撇撇嘴,“这小子连姓都不肯改,不能算是我的孩子。”
贺兮忍不住挑眉,“你还在乎这个?”
贺行云挪了挪身子向她再靠了一点,健硕的大腿蹭着她的,“兮兮,老婆,不让唐寒跟我们睡……”
贺兮招架不住,红着脸连连点头,“好,好!”
“云兮也跟着张妈睡。”贺行云趁机说道。
贺兮白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怀里的人突然拱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才发现眼神清明的唐寒自发自动地抱起云兮,迈着小短腿往床尾走,“我到隔壁睡。”
贺行云自然十分高兴,贺兮臊得脸都涨红了,两个为老不尊的人一大早荼毒一个五岁儿童!
贺行云的手臂紧紧缠上了贺兮,结实的胸膛也压了上去,燥热的唇瓣急促地落在她的肌肤上。
贺兮闭眼眼眸回应他汹涌的情.欲,自贝齿和红唇间不断流泻出低低的娇.吟……
贺行云缠着贺兮颠鸾倒凤了好几回,直到大半个上午了才肯罢手。贺兮累的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贺行云却十分餍足地抱着她去洗了澡,又换了床单,然后两人才安静地相拥在大床上。
“张妈怎么没上来叫我们吃早饭?”贺兮趴在贺行云肩头还挂念着唐寒和云兮,“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吃了没有……”
贺行云狠狠捏了她一下,“你也该抽点时间出来关心一下我了!”
贺兮把他胸肌拍得“啪啪”作响,“身体很棒,状态良好,我时不时灌溉一下就行了。”
贺行云抓住她煽风点火的手往嘴里一送,恶狠狠地却轻咬下去,翻身让两人的位置对调,大手伸到她腋下。
“哈哈……别……!”贺兮翻滚着,痒得受不了,偏偏又躲不开那双手,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到最后只剩讨饶的劲儿了。
两人闹腾够了,正好唐寒来敲门,“张女乃女乃说可以吃午饭了。”
贺兮大囧,贺行云心情飞扬不已,大笑了三声,惹来一阵好踹。
难得殷翡也在,张妈做了一顿大餐,等贺行云和贺兮下了楼,就张罗着摆上了桌。一张六人坐的小桌上,贺兮把殷翡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那模样分明是为情所困。她和贺行云对视了一眼,忍了忍笑意,道:“说起来墨菲走了也有几天了。”
殷翡一听到“墨菲”两个字,耳朵都竖了起来,虽然脑袋还垂着,但动作明显变轻了。
“没有联系方式,不知道姓氏住址,这一走就成了断线风筝了。”贺行云凉凉说道。
“墨菲在巴黎也没什么好挂念的,这次回家去可能就想通了,结了婚也说不一定。”贺兮配合着道:“不知道会不会通知我们。”
“可能会。”贺行云一笑,“毕竟在这里住了些日子。”
殷翡终于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喉咙道:“墨菲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走的时候只有贺兮和唐寒在,所以这话只能是问贺兮的。
“她只说她要去面对自己的责任。”贺兮如是说道。
“她的责任?”殷翡眉头一拧,只觉得胸口有股气冒了出来,“她那么笨的人知道什么叫责任吗?回去还不是只有被宰的份儿!”
“说的也是,”贺兮单手搁在餐桌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横空出世的白马王子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白马王子姓甚名谁了。”
见殷翡不作答,贺兮回头朝贺行云说道:“哦?”
贺行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然后夹了菜放进她碗里,“说不定她正等着。”
殷翡沉思片刻,似乎
做了重大的决定,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贺兮,“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
贺兮微微一笑,果然是不激不行。
“我只知道她去了中东的一个国家,派去保护的人被甩掉了。”她说着正了正脸色,“不过话说在前头,她的家世可能不凡,也许会有很大的阻力。”
殷翡挑眉,蓝眸熠熠生辉,“只要是我想要的!”
“有骨气,”贺行云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贺兮的视线,“什么时候走?”
殷翡略一思索道:“就这两天,手头的事需要交接一下。”
话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随手接起,那头传来秦希断断续续的哭声,“翡,救我……他死了……他死了……”
殷翡听的不是很清楚,沉声道:“你慢慢说,谁死了?”
“殷比尔……殷比尔死了……!”秦希充满恐惧的声音急促响起。
“在哪儿?”殷翡低吼问道。
贺兮诧异地看着脸色遽变地他,不由转头看了贺行云一眼。
“出事了。”殷翡沉重地挂上电话。
海洋山别墅。
贺兮几人赶到的时候,别墅里只有秦希在嘤嘤哭泣,当然还有地上死不瞑目的殷比尔。
满地的狼藉,秦希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烂,缩蜷在一角,看着殷比尔的尸体发抖,贺兮简单打量了一下,便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恐怕事情不简单了,照这情形事发之时应该不止他们两人。
给她披上衣服,贺兮低声安慰道:“没事了。”
贺行云和殷翡熟练地检查起屋子,一人负责阳台窗户,一人负责尸体。
“一枪正中眉心,子弹贯穿头颅,”贺行云蹲身看着碎裂一地的花瓶边的子弹,“型号很普通,可利用线索极少。”
他说着返回殷比尔尸身边,“枪手枪法很准,狙击龄至少八年以上。房间里至少有四个人,没有其他痕迹,另外的人应该逃走了。”
殷翡检查了窗户阳台,并未理会破裂的窗户,只是将窗帘拉上,道:“子弹是从对面山上来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一个老练的杀手清理全部痕迹了。”
“山下是海,枪扔下去就了事了。”贺行云蹙眉,“有人杀了殷比尔,这事可不简单。”
殷翡同样神色沉重,他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秦希,最终走过去,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秦希还能保持理智,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颤抖着双唇说道:“他们是四个人带我来的,殷比尔想对我施暴的时候被我踢倒,刚刚站起来就被……被人杀了,其他三个人都跑了……我不敢跑,我怕跑了就说不清了……”
贺行云微不可见地一挑眉:这个女人还没蠢到无可救药,不过可惜的是这套说辞只对巴黎的警察管用,殷严那种人可不会认那么多,殷比尔是死在她手上,新仇旧恨,只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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