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我们走了……”花草眼泪汪汪地拖着贺兮的手,瘪着嘴说道,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贺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贺行云,“老公,不能从轻发落吗?”
贺行云冷冷的眼神扫过去,花草一个激灵,顿时把眼泪收了回去。悌
“哗啦!”翻过报纸,贺行云淡淡道:“不行。”
贺兮耸耸肩,回头拍着花草表示爱莫能助,谁叫她什么不好送送了一副死人骨头呢,还好巧不巧的摆在了卧室门口,还更不怕死的把正在睡觉的她吵醒了,于是贺行云的愤怒升级了。悌
“老公……”花草抽抽搭搭地走回纪淳欢身边,忏悔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纪淳欢模模她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谁叫你是我老婆呢!”谀
“老公!”花草一阵感动,小脑瓜就戳到他怀里去了,此时纪淳欢脸上才闪过一抹奸诈的笑容,被贺行云罚到非洲去挖坟,不满三个月不准回,还连累着他一块儿,小花草,你就带着这份愧疚痛改前非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挖别人祖坟!
“好了,可以上路了。”贺行云轻飘飘地说道。
“保重!”霍姿和容诗上前去抱了花草一下,其他男人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纪淳欢,“花样男子,早去早回啊!”
纪淳欢心情颇好,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经此一役,他管保花草以后听到挖坟两个头就反胃!谀
于是,两人登上了直升机。
雷斯望着天,感叹道:“生活如此美好,何必要自甘堕落!”
贺兮笑眯眯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原来你这么有悟性啊……”
雷斯连忙低头闪身到殷翡身后,他生怕她下一句就是“既然如此,我就助你更上一层楼”!
“我们也该走了。”许东林道:“K市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回去处理。”
霍逸也点头,然后问沉默的郁成舒,“你呢?”
郁成舒叹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自作孽不可活,”霍姿蹲到容尔面前,“小二,你前往要帮你妈咪把好关,不能让某人轻易得逞哦!”
容尔一握拳,信誓旦旦道:“霍阿姨,你放心!”
郁成舒欲哭无泪,容诗那就是个炸不开的碉堡,现在连儿子也来凑热闹!
“行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跟东林他们回K市。”慕容昔淡淡道。
贺行云起身道:“我送你们。”
“喂!”雷斯提住诺赛的后领,“你上哪儿去!”
诺赛拍开他的手整整衣领,一脸理所当然,“我当然是跟着我的乖乖走,这可是我终身奋斗的事业!”
“切!”许东林不屑。
诺赛眼皮一跳,揪住他的衣领道:“怎么,想打架?”
许东林甩开他的手,冷然道:“我不跟白痴打架。”
两人又要炸毛,霍姿在一旁冷哼一声先行离开,两人怒视对方,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不是冤家不聚首。”霍逸也跟了上去。
“真是男大不中留。”雷斯搭上殷翡的肩膀感叹道。
“兮兮,我也带这混小子回去了,”容诗用胳膊夹起容尔道:“这小子需要好好教训。”
容尔脑袋朝后,横着身子奋力扭过头来挥手:“阿姨,我过两天再来!”
然后又对商砺寒比了比拳头,“小子,等着我!”
郁成舒当然是忙不停蹄地跟上,这么三三两两一走,别墅里就只剩下殷翡和雷斯了。殷翡忙着收拾乱局,而雷斯是他的左右手,自然跑不掉,商家别墅又离得太远,所以他暂时住在市内的房子里。
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子的影子,贺兮才回过头望着富丽堂皇的别墅道:“一下子全走了有点空空荡荡的。”
“不是还有我,小寒和云兮吗?”贺行云牵起她的手道。
贺兮笑着点点头,“我想回K市去看看,好想念爷爷、埃罗和苗苗他们!”
“年底了,等殷翡忙过这阵一块回去过春节。”贺行云道。
“过春节?”商砺寒歪着脑袋望着他们,“过春节可以吃饺子吗?”
“当然可以,”贺兮有些吃力地抱起他,“过春节小孩子还有红包拿呢!”
贺行云搭了一只手,道:“小孩子越可爱才能得到更多的红包。”
“所以,小寒要笑。”贺兮笑道。
笑……商砺寒唇角向两边翘,“是这样吗?”
贺兮看花了眼,搂着他使劲亲了一口,尖叫道:“小寒好萌!对对!就是这样的笑容!”
商砺寒耷拉着眼睛被她亲的东歪西倒,脸都变形了,挣动了一下未果,张口就道:“亲我要给钱!”
贺兮愣了一下,继而变得更加欢乐,“没想到小寒也有说冷笑话的潜质啊!”说着就要低头亲,幸好被贺行云抢先一步拦住。
把商砺寒从她手上解放下来,贺行云板着脸道:“要亲就亲我!”
可是贺兮现在脑子里心心念念的却是商砺寒那个萌到放光的笑脸,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可爱!
跟前的人一溜烟就跑了,贺行云挫败地扶住额头,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魅力下降了……
*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个了。”雷斯看着殷翡道:“情况很不正常。”
殷翡站在窗前,神
色沉重地点点头,“我也知道,法国的毒.品流通在加剧,查清楚那些毒.品的来源!”
“我明白!”雷斯道。
“老大,您的电话。”手下将电话递过来,殷翡随后接起,眉头一皱,“乔治·本德?”
“殷老大,虽说法国现在是你的天下,但是我们两家的生意一直是不变的,不你这样切断我们在法国的输入线,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乔治·本德带着怒气说道。
殷翡灭掉手中的烟头,望着窗外说道:“既然你知道法国是我做主,就该知道我一向反对毒.品生意,你这通电话,找错人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再说,径直挂了电话。
“怕是有些难办了,”雷斯道:“殷严和美洲毒枭都有生意来往,这样突然截断来源肯定会引起***乱。”
殷翡沉吟片刻道:“我断了最大的两条毒品来源线,毒品价格水涨船高,殷严的人会为了毒品铤而走险,到时候正好彻底铲除他的势力。但这个时候却有人在向法国大量输入毒品……”
“把法国搅成一滩浑水,对谁最有利?”雷斯也问道。
殷翡吐了口气,道:“想别管那么多了,全力追查毒.品来源,我不相信他还能上天入地!”
*
满室的咖啡香味,修长圆润的手端起杯子,随之放到鼻下轻嗅,慵懒依靠在沙发上的旗袍女人满意地低喃道:“真香!”
“夫人,”一个年轻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背后,恭敬道:“事情已经办好了。”
女人动作无丝毫停顿,似乎全心全意都在品尝杯中的咖啡,默了一会儿才道:“殷严呢?”
“对不起,夫人,暂时还没找到。”男子道。
“夫人,他可能已经死了。”此时,隐没在房间黑暗角落的另一个人突然说道。
女人手一松,杯子与杯垫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凝结,两个男子不再说话,只是将头垂低。
“猛兽之所以成为猛兽,是因为它没有智慧,”女人幽幽说道,“没有智慧的人可以利用,但是不能长用,因为猛兽冲动起来没有脑子,说不定会反咬你一口。这样的人,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要清理干净。”
脚尖点地,大红色的高跟鞋立起,女人起身,姣好的身材因为贴身的旗袍展.露.无遗,再看那张脸,肌肤仿若吹弹可破,成熟而极具风韵,五官组合在一起,美丽不可方物!
“但是还有一种人,”她声音微沉,“他们有智慧与能力,能做大事的同时也很危险,为我所用就可,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不能坐视其成长壮大。”
“你们俩就属于为我所用的那部分,”女人转过身看着他们,“而贺行云和殷翡,就是我不能坐视不管的那部分。”
“夫人,我一定尽我所能保护您!”站在明处的那个男子道。
女人优雅走过去,抬手抚模着他年轻的脸庞,眯起的眼眸似乎有些迷蒙,又有些痴迷,“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