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苗苗从梦中惊醒,从床上翻起来狠狠灌了几口冰水才瞪大了眼睛不住地喘气。
她……她竟然梦到乔宁非了!
感觉到双颊一股热气冒了上来,她忍不住拿杯子冰了冰脸,狠狠地闭了闭眼,“温苗苗,你丫做春.梦了!”
温苗苗奔过去扑倒在自己床上,捧腮叹息,梦里那么性.感的人竟然会是乔宁非,优美的下颚线,沉醉的表情,灼热的喘息……那一切,仿佛都在她耳边一样!
“温苗苗,你真没出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发.情吗?!”第二天一早,温苗苗指着镜子里带着巨大黑眼圈的女人狠狠骂道丫。
事实上,温苗苗同学就是这样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翻来覆去都是乔宁非的侧脸,回避肯定不是办法,这就像诅咒一样,怎么逃怎么缠着你来,越不想面对反而缠得越紧,所以她决定亲手去打破这个诅咒!
媲*
“把你的眼珠子拿开!”乔宁非忍无可忍地冲对面的女人咆哮道,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在无罪外面堵他的车子就算了,还死皮赖脸地要跟进来,跟进来就算了,进门就盯着他的裤子看,足足看了一刻钟,她想怎么样,她想怎么样?!
温苗苗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乔老板,外面上.床吧!”
“咳咳咳!”正在喝冰水的乔宁非生生给噎住了,他转头怒视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温苗苗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我在向你求.欢。”
乔宁非“啪”地一声放下杯子坐回她对面,睨着她道:“温苗苗,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苗苗特委屈地说道:“昨天在无罪看到你和那个女人交.媾我失眠了,最后……”
“停停停!”乔宁非气急败坏地打断她,“温苗苗,你是个女人!”
“我知道啊!”温苗苗答道。
“女人……正常的女人不会说这么下.流的话!”乔宁非努力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怎么了,你们男人说的更下.流,”温苗苗道:“我只是书面化了而已。”
乔宁非彻底无语了,他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瓜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温苗苗热切地凑上去,道:“乔老板,我们试试吧!”
乔宁非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怪异,再与她对视了三秒之后,忍不住伸出大手盖住了她的双眼,声音低沉,“好女孩不该向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温苗苗愣了一下,心底冒出一种怪怪的感觉,愣愣地坐回位置上,她看着乔宁非,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坤沙,把人带出去。”乔宁非起身,提高了声音道。
温苗苗拉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我不是好女孩。”
乔宁非眉峰一蹙,甩开她的手,“这不关我的事。”
“老大……”坤沙推门。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温苗苗猛地站起来质问道。
坤沙翻翻白眼,关上门退了出去。
乔宁非慢慢转过身,挑剔地看着她,道:“想爬上我的床,你还不够资格!”
温苗苗憋着一口气不服输,“为什么我不够资格?!”
“要我说清楚吗?”乔宁非抱住双臂好整以暇地冷睨着她,“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我场子里最差的都比你拿得出手,你觉得你在我面前,有魅力可言?”
温苗苗高昂的头颅垂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液被抽的一干二净,前一刻还在因为自己的主动而羞赧,这一刻,就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
乔宁非!你够狠!
狠狠握了握拳,她抬起头,抿了抿发抖的唇,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道:“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又不是非你不可!”
温苗苗大步走过去拉开门,几个偷听的脑袋一块儿塞进了门缝。不敢去看他们的表情,她僵直着双腿机械地快速地朝外走。
乔宁非看着逞强走出去的人,心情一时糟糕到了极点,他抓了抓头发,懊恼地跌坐在沙发上。
坤沙把几个小弟赶了出去,倒了两杯酒,递给乔宁非一杯,道:“想拒绝她,也别挑最难听的说啊!”
乔宁非仰头灌尽,吐出一口气道:“反正结果都一样。”
坤沙无奈,知道他这么做也是为温苗苗着想,可能最残忍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
温苗苗郁闷了,伤心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就算她五大三粗乔宁非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儿这么说啊,太让人伤心了!
挺了挺胸,她对着黑漆漆的大海道:“好歹老娘也是2B,总比2A好,娇小玲珑,乔混蛋,你不识货!”
“老娘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长得帅,还是我爹说的好,长得帅的男人都靠不住,不就是一张皮吗?有本事你别老啊,五十年后还不是皱皮狗一只!”
“混蛋!没人性!说女孩子能这么说吗?!”
……
在海边痛哭流涕咒骂乔宁非一夜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放倒了,温苗苗感冒有个毛病,两只眼睛死活往外冒眼泪,所以一天下来肿的跟核桃一样,什么事儿也干不了,只能窝在床上,更倒霉的是,还把嗓子给喊哑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说的就是温苗苗这种衰货!
温雷在床边守了两天,心肝痛得不得了,心想他女儿变成这样肯定是受了刺激,听她发着烧糊里糊涂的骂着“混蛋”,他这个过来人顿时知道又是男女之间那点儿事,把林串串那小子弄过来拷问一顿没问出个二五六来,于是也只能趴在床边叨念。
“宝贝,你跟爸爸说,是谁欺负你了,爸爸去帮你报仇!把他绑过来任你蹂.躏怎么样?”
温苗苗恢复意识了,可一醒过来耳边就是这么一句,实在太有喜感,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天生就不是适合感伤的人,心里一顿气跟着病一块儿走了,完完全全好受多了!
“爸,”她开口,嗓子仍然有些沙哑,“我想吃玉米粥。”
温妈妈最拿手的就是玉米粥,温苗苗从小就爱吃。
温雷这个粗人一听向来泼辣的女儿柔柔地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顿时什么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屁颠儿屁颠儿地下楼煮粥去了,他这辈子就学了这么一样。
吃了雷老爹的粥,温苗苗又活了过来。
没事在街上溜达,穿过商店外明晃晃的玻璃窗时,她注意到了自己的身影,脸好像有点白,眼神也很蔫,整个一个大病初愈的模样。
她忧伤了,一个小感冒就把自己放倒了?
“小姐,您喜欢这条裙子吗?”
见她站在橱窗外面久久不走,里面的店员都走出来问了。
温苗苗看了眼里面华贵的礼服,再看看自己的破洞牛仔裤,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她跟着店员走了进去。
直到捧着礼服回了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看到桌上摆着的东西,她心底不由冒出一股气来,为什么她要为乔宁非的话耿耿于怀!凭什么她要这么烦恼?!
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她懊恼的抱着头哀嚎了一声!
“哟,这是怎么了?”不请自来,甚至连门都不敲的贺兮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东西,打趣道:“来了多少强盗?”
温苗苗嘟嘟唇,没精打采地看着她,“今天怎么有空了?”
贺兮拾起地上的裙子,不禁点点头,“很漂亮,黑色很适合你。”
温苗苗拧起眉看着她,提高了声音:“兮兮!”
贺兮抱着礼服走到她身边坐下,笑道:“谁惹你了?”
“一个畜.生!”温苗苗咬牙切齿地说道。
“让我猜猜,”贺兮故作思考状,“是不是一只叫金毛的狮子?”
温苗苗“噗嗤”笑出来,“说的没错,的确叫金毛!”
“我听温伯伯说你不开心,所以溜出来看看你,”贺兮拍拍她的脸颊道:“才几天不见啊,你就从武松变成林黛玉了?”
“从你嘴里出来的就没好话!”温苗苗心底一松,笑道。
贺兮看了她一会儿,把礼服递过去,道:“苗苗,要不要参加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