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岁月 五十二、玉石俱焚

作者 : 奇书女

五十二、玉石俱焚

密室里荡漾着宫崎小姐轻柔的歌声。

“闭起双眼睛心中感觉清静/再张开眼睛怕观望前程/夜冷风更清这一片荒野地/沿途是岐路我方向未能明/啊不见朗月/导我迷途只有星/啊荒野路/伴我独行是流萤/纵步独行/”

宫崎果然有滋有味的轻声唱了起来,歌声温柔朗润,正欲离开的渡边方泽不禁慢慢坐下欣赏,还合着歌声打着节拍。

“……啊星也灿烂/伴我夜行给我影/啊星光引路/风之语轻轻听/带着热情/我要找理想理想是和平/寻梦而去那怕走崎岖险径/明日谁步过这星也带领/”

“好,好极啦。”

渡边拍着巴掌站起来,叫好道:“没发现宫崎小姐还有如此歌唱天才,以后,送你到德国慕尼黑音乐学院进修,努力奋斗吧!”

宫崎兴奋得脸蛋潮红,跳起来旋个圈儿:“谢谢社长先生,我一定努力,做个好员工。”,渡边笑笑,点点头:“你们忙吧,不打扰了。”

渡边身影一消失,宫崎即恢复了冷静,凑近美惠子低声道:“已办妥,放心。”

美惠子瞅瞅助手:“谢谢!是不是弄点儿什么来填填肚子?你呀,你没饿,我可饿啦,就要饿死啦。”

第二天,代表团一行回拜香港“港亲联合会”。

这“港亲联合会”是个什么东东呢?说来话长。

香港黑社会源远流长,简简单单的说,自从太平王国的洪(秀全)扬(秀清)创办洪帮以来,民间自发的一些小帮派组织逐渐以洪帮为组织梳心,发展壮大,终成一体,这便是旧中国固有的洪帮由来。

清未民初后,洪帮越声嚣尘上,日益坐大,一度发展到挟持国民政府的地步。后经国民政府严厉打击,逐有收敛。

据传,洪秀全第四代孙洪亮20世纪50年代初期,由台入港,将原先散落在港九维多利亚湾一带的洪姓人召集起来,成立了香港有史以来的第一大帮:小洪帮,也叫洪家帮。

洪家帮开始吸收地方穷苦人入帮,逐成令港府也不能轻心的团伙。团伙日益坐大,开始划分地盘,并向自已地盘里的商家收取保护费。

一时,械斗四起,蜂烟弥漫,直杀得维多利亚湾谈洪色变,人人自危。

英方逐决定给予痛击,以保护英殖民地的秩序和安全。

经警方连年施以重拳打击后,嚣张一时的洪字辈,秀字辈和全字辈等堂口,受到毁灭性的重创,逐消声隐迹。

到20世纪未,剩下来的黑社会苟喘殘息之下,痛定思痛,逐转向公司化进行合法化运作,,扼取利澜,以黑养黑。

时不时的仍干点贩毒,贩卖女人和婴幼儿,打架斗殴,拐骗青春少女,操纵卖婬场所的罪孽勾当,这就是闻名一时的香港黑社会的由来。

但即便如此,只要一犯事儿,各自为战和势单力薄的黑社会仍会受到警方的重拳打击。

于是,各堂主一碰头,“港亲联合会”便粉墨登场了。一句话,“港亲联合会”就是香港黑社会的统一协会和称谓。

现在,见渡边方泽一行到了,“港亲联合会”会场一片欢腾,那鞭炮也檗里啪啪的炸响,

待渡边,美惠子,宫崎等在主席台上坐定,目前仍活跃在香港的各堂主便一一上前参拜。

“港亲联合会”秘书长便拖腔拖调的进行介绍:“义字堂鲜堂主拜见渡边方泽先生!”,“后字堂查堂主拜见渡边方泽先生!”,“在字堂麥堂主拜见渡边方泽先生!”……

渡边方泽则含笑鞠躬,一一合掌回敬,然后将对方恭恭敬敬递过来的帖子和礼品单,顺手交给身边的美惠子。

“落字堂李堂主拜见渡边方泽先生!”,“惠字堂芳堂主拜见渡边方泽先生!”,美惠子的血涌上了自已的脑袋。

眼见得惠芳和李老板双双含笑走上来,恭恭敬敬的对身边的渡边参拜,她狠狠咬住了自已的嘴唇,真恨不得立即将这对鬼蜮夫妻碎尸万段。

是旁边的宫崎轻轻撞了她一下,美惠子才醒悟过来,强作镇静的接过了二人递来的帖子和礼品单,眼睁睁的瞅着他俩下台,坐在人堆之中。

突然,美惠子摇晃一下,差点儿跌倒,宫崎忙扶住她,轻声道:“镇静,镇静自若,不要坏了大事。”。

美惠子却推开了她,渡边方泽眼光一瞟:“美惠子是赶帐累坏了,扶她到后面休息一会儿。”,宫崎逐住美惠子,转向后台休息。

然而。一转入后台,美惠子却身子一扑,扑到垂帘的缝隙上紧贴着不动了。

宫崎敏锐的顺着她眼光一看,这才恍然大悟: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儿正被抱在惠字堂堂主惠芳怀中,左瞅瞅右瞧瞧,不时蹦极着,那股机灵劲儿,那般清秀脸廓,活月兑月兑如美惠子。

什么都明白了的宫崎,轻轻拍拍美惠子:“不能感情用事呵,否则,会惊动惠堂主逃之夭夭的。”

美惠子热泪流落,轻轻抽咽着咬着牙关:“那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要夺回他,我要夺回我的儿子。”

“是的,我会帮助你,但不是现在。”宫崎斩钉截铁的回答,拉拉她:“到前面去吧,渡边会起疑的。”

美惠子一下抓住了宫崎的手:“你真是刑警?为什么警方到现在还没动静?”

“这才多久?”宫崎无可奈何的苦笑笑:“警方行动得准确无误,各方面协调,你不懂的。”

在掌声雷动中,渡边一行人下了主席台,在第一排贵宾座坐下,观看演出。演出结束后,就是宴请。

众堂主纷至沓来的敬酒,都给美惠子和宫崎彬彬有礼的拦了回去。

说来奇怪,掌管着庞大犯罪组织山口组的渡边方泽,不喝不抽不吸不贪,近似苦行僧一般过着平淡的生活。

其人唯一的嗜好是收集名车:雪佛兰,法拉利,保时捷,林宝坚尼,蓝博机尼和奔驰,齐齐摆满他私人车库。

即或是号称世界上只有一辆价值28.5亿元,阿拉怕富豪用2亿8千万欧元打造的据说是目前最贵最强的黄金跑车,在他车库最好的位置上,就安静的停放着一辆,让来客目瞪口呆。

当众堂主知道了赫赫有名的渡边教父确实滴酒不沾,纷纷自惭形秽,又是一番廉价的吹捧。

有打赌者趁机就把目光转向了渡边身边左右的美惠子和宫崎,特别冷面玉臂高佻迷人,总戴着大宽边太阳镜的美惠子。

落字堂李堂主一马当先,举着一大杯威士忌酒对美惠子恭维道:“社长助理,日理万机,有功!我代表落字堂后辈,恭敬了这杯,请!”

美惠子双臂一抱,冷冰冰的瞅着他,瞅得李堂主后背脊发凉,不由得退下去。

谁知他刚一落下,惠字堂惠芳堂主却一步抢上:“助理阁下,山口组有今天,与你功不可没。为表敬慕,惠芳先喝了这杯。”

不待美惠子表态,仰头一口饮下,酒水和着泡沫顺着她的衣领向下汩汩而流,湿了衣襟一大片。见惠字堂女堂主如此豪爽,众堂主一齐凑趣喝彩,鼓起掌来。

美惠子依然不说话,只是抱着双臂膊孤傲的站着,冷冰冰的瞅着惠芳。怕她坏事儿的宫崎急忙抢上前去,欲打破这尴尬的僵局。

渡边说话了:“呃,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各位堂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都坐下吧!”

教父命令,重于泰山。

顿时让欲借敬酒热闹一番的众堂主噤若寒蝉,立刻乖乖地回到自已的位子上坐下。而惠芳饶是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却探头探脑的打量着美惠子。

因为,凭女人直觉,她总觉得这位社长助理不寻常,似乎有些面熟。

想着,便给自已的老公——落字堂李堂主悄悄讲了。李堂主不信,也开始探头探脑的打量美惠子,打量一会儿,也感觉到这社长助理是不寻常,仿佛像自已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似的。

可又一时想不起来,于是便挠挠头发,就想借上厕所之名,路过美惠子身边时,再仔仔细细的窥视一番。

谁知他刚站起来,门口突然涌进大批警察,领头的大声喊道:“警察,临检,都不许动!”

没有谁动,也没有谁敢动。

尽管众堂主都习惯了警方这种突然袭击性的临检,可今天毕竟有渡边方泽在场,让各位黑老大即愤怒又伤感。

妈的,条子硬是一点不留面子?老子点起兄弟姐妹们,真的和你们拚了算啦……

可渡边方泽却镇静的喝着茶,若无其事的看着警察向自已步步逼近。他算定警方不会在这种场合给自已难堪或对自已下手。

因为,自跨入香港之日起,他就没有逾越警方所有的限制性措施。再说,自已现在合法经商,取得警方同意,合法来访,何罪之有?

果然,警察在离代表团几步远的地方停止了。

带队的警长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挥手枪,逼住了惠字堂惠芳堂主和落字堂李堂主,大声喝道:“举起手来,你们被捕了!”

二人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站起来:“警长先生,我,我们,我们可是守法经营的好市民。”

“贩毒行贿,组织卖婬,走私服装,强占人妻,这些还不够吗?带走!”,惠芳想说什么,却被二名女警嚓的扣上了钢铐,一推:“走!”

鬼蜮夫妻俩搭拉着脑袋瓜子,灰蒙蒙的被众警察簇拥着铐走了。抱在女佣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像是给这场“港亲联合会”奏响了哀歌。

与此同时,宫崎紧巴巴的盯住美惠子,生怕她听见孩子的哭泣做出无法预料的举动。

还好,美惠子控制住了自已,没有流露出异常,只是微笑着站起来,慢慢走到女佣面前,轻轻的揪揪孩子脸蛋,低声到:“真乖!”。

奇怪,那孩子就此停止了哭闹,睁着两只大眼睛,痴痴的瞧着她。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孩子居然张开了双臂,向美惠子迎面扑来。宫崎吓得冷汗直冒,一步拦上前去,笑眯眯的迎着孩子摊开双手:“真乖!来,我抱抱。”

于是,孩子又重新缩回女佣怀抱,很快就被众人拥走了。

代表团回到酒店,即进行休息,准备明天一早登机,飞向大陆内地。

渡边宣布下午自由活动,让大家到街坊逛逛,买点纪念品什么的。大家高兴的吼吼着,一涌而出,奔向各自选定的目标。

美惠子和宫崎呢,却自动的留在了他身边。

因为,时刻簇拥着老大,听候吩咐,是二人工作中的一部份。

一下午无事,除了渡边忙着与各地的基层干部通电话,听汇报,秘室里安安静静,荡漾着日本歌曲优美的旋律,就像在日本大阪总部的办公室一样。

晚饭后,像是被几天的劳累压垮,渡边很早就单独睡了。待他静静的打着呼噜,胸口平稳地一起一伏,美惠子和宫崎相互使使眼色,关了灯,轻轻退出,关上了门。

“社长休息了,我们也到街坊上逛逛。”美惠子对守卫说:“注意警戒,我们很快回来!”

“哟西!”

二个守卫恭恭敬敬的点点头,二人手拉手的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大门,宫崎将美惠子一拉:“跟我走,快!”,迅速消失在花花绿绿中。不知穿过了多少条港子,宫崎带着美惠子终于踏进了旺角警务处。

见日本警视厅的侦查员如约到来,早就等候着警务处长笑靥如花,热情让坐,指着美惠子问:“这位就是那个中国姑娘何芳?”

“对,我就是被惠芳贩卖到日本的大陆人何芳,现在的日本名叫美惠子,公开职务是渡边方泽的助理。”何芳急切的自我介绍。

处长笑了:“请坐!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竹下尾君已经告诉了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物证,我们公开拘捕了鬼蜮夫妻,凭这些铁证,这二个鬼是一辈子住在牢笼里了,但是,”

处长看看何芳,再瞅瞅竹下尾,继续说:“如果你能配合我们,作个人证,对于法官的量刑,有更重要更切实的意义。”

何芳急切的跨上一步,担心的问:“可以呀,怎么配合呢?明天一早我们就要乘机直飞大陆内地。如果不配合,这对鬼蜮夫妻是不是就不会被判死刑?我的儿子怎么追回?”

处长摇摇手,笑呵呵的说:“莫慌,还有时间,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好吗?”

“美惠子,你不知道吧?香港是没有死刑的。”宫崎理解她的心情,逐劝慰到:“证据确凿并充分,判他俩个终身监禁,不得假释也不得大赦,这不和死刑一样吗?”

何芳高兴的点点头:“对,这种害人精就应该永远关在牢笼里,不能放出来继续害人。哎呀。”

她忽然拉拉宫崎,惶恐不安的问:“不会今天判他俩进去,明天他俩花点钱就出来了吧?”

宫崎不解的反问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真是匪夷所思。”

处长也莫明其妙的看着她:“何芳啊,你怎么会提这个滑稽问题呢?是不是对我们的法律有什么怀疑?”

何芳只好红着脸说:“在我们大陆内地的那座城市,这样的事情就发生过多次。所以,”

宫崎和处长恍然大悟,相视笑笑,摇摇头没有说话。“至于你的儿子,我们与律师商量过了,这事比较麻烦。”

稍歇会儿,处长开诚布公的告诉何芳:“鬼蜮夫妻拿出了你与他俩签的代怀孕协议,代人怀孕在香港是受到保护的,因此,你们签的协议是有效

协议。”

“那我?”何芳差点儿哭出来:“我当时是被迫的。”

“何芳啊,法律只认事实,有你的亲笔签字和十万现金的收条,这就足够了。”

宫崎的手机突然响遏行云,她掏出一看,急切道:“快走,渡边醒了,正到处找我俩呢,快走!否则,要暴露了,快!”,一面拉起美惠子就跑。

回到酒店,渡边的卧室里黑洞洞的,隐约有呼噜声传来,看样子,渡边根本就没有醒来。

二人一面蹑手蹑脚的模进卧室,一面咕嘟到:“老大还在沉睡呢,这守卫搞的什么鬼?”,话音未落,那灯突然亮了,渡边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看着二人。

“早安,宫崎君!早安,何芳小姐!”

还没等她俩回过神,守卫们突然从隐匿处冲出,杀气腾腾的围住了她们。“社长,你在招呼谁呢?再说,这是干什么?”

宫崎一惊,迅速冷静下来并反问:“即或我们未经许可外出,也不该受到这种礼遇吧?”

渡边又是一笑,一挥手,一个人影从墙角溜了过来,是松本。一切都明白了,是这个唯唯诺诺的老男人出卖了自已,何芳悔恨而绝望的捂上自已脸孔。

再说松本被何芳挟持被迫交出组里精心弄来的情报,原以为她不过是借此掌握一些具体内幕,以提高自已在组织和渡边方泽心中的价值。

因为,这种事儿在相互倾轧的山口组里司空见惯。

然而,联宜会上警方的突然袭击,而且单单只捕走了鬼蜮夫妻,松本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美惠子私通警方捕杀黑社会份子,已犯组织天条必死无疑,但她一吐出自已,自已也就什么都完了。

上刀山下火海,辛辛苦苦的干了大半辈子,断了再接的肋骨至今一遇变天就剧烈疼痛,好容易熬到还有二个月就能退休,就能每月按时领取可观的退休费,颐养天年了,咳!

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松本立刻找到了渡边方泽。

而渡边听了松本的自首后,只是冷冷一笑。对于美惠子和宫崎原有的蛛丝马迹的怀疑,逐一下明朗清晰起来,并全部串成了一条整齐的链带。

但确切的说,何芳是明白无遗的背叛,而宫崎,似乎证据不足,而且松本自首也并没有提到她。但她和何芳裹得这么紧,总得有裹得紧的理由吧?

想着,渡边一声厉喝:“抓起来,剁碎喂”

“狗”字还未出嘴,那宫崎以为自已已经暴露,逐先发制人的一声叱喝跳将起来,拳打脚踢,守卫顿时倒下几个。

更多的守卫扑了上来,何芳已被牢牢擒住,不在话下。而众多的守卫显然不是警视厅侦查员的对手,倾刻间又倒下几个。

瞬时,渡边一跃而起,直扑过来。宫崎迎头接住,一团光影,二人狠狠恶斗起来。

警视厅正规训练有素的格斗高手,与日本柔道和剑术的黑段高手狭路相逢,二人你来我往,各施绝招,都欲制对手于死地。

“好啊,没想到果真是条子,差点儿被你蒙了。”

渡边气得两眼发红,一招接上一招;宫崎呢,虽然快如旋风,见招拆招,便毕竟是女人,对方人多势众,虎视眈眈。

而且何芳已被擒拿,牢牢的被按在墙头抵着,不知死活,不如杀出重围,再图救她。手随心动,天光旋转,一波一波接一波的力道绵绵不绝的击向渡边。

渡边则抖擞精神,身轻如燕,一掌接一掌的杀向宫崎。

众守卫则在一边蹦跳使绊,呐喊助威。

宫崎一不注意,几乎被守卫摔来的绳套圈住生擒,惊出一身冷汗。不待她回神,木棍又狠狠的抡了过来,击在她踝骨上。宫崎踉跄几步,差点儿跌倒。

当然,如果不是渡边慑于这是在香港而严令不能用枪,宫崎也早就完了。

饶是这样,独斗众汉的宫崎也感到了疲惫不堪,深知这样拖下去,自已迟早会被渡边擒住。于是,鼓足最后的力气,大吼着奋勇上前,腿如旋风,掌似利刃,拚死击来。

趁渡边方泽和众人退后瞬间,却一声怒吼,纵身窜出了窗口,滚到草坪上,跳起来就跑,迅速被黑夜吞没。

当晚,何芳被殘酷**蹂躏后,一把马刀兜头劈下,将她绝美高佻的身子劈成了二半。

二十年后,宫崎找到了已成人的何芳的儿子,将这段往事合盘托出,一一讲给了他听。

悲愤欲绝大梦醒来的儿子,噙泪奋起为苦母复仇,将仍关在牢笼里所谓的父母二家家人,从上到下,杀了个干干净净,血流成河,轰动海内外。

此已是后话,按下不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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