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拍卖行,生意依旧好的很。书mí群2
mén前车水马龙,厅内人山人海,竞价声此起彼伏。
台上的李星痕,脸上笑开了huā,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段刚和司徒浩站在二楼包间的窗户前,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李星痕的身体。
司徒浩一拳砸到紫檀木的桌子上,道:“‘拍卖之中,不便见客’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这李星痕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紫檀木的桌子被他砸出了一个深坑。
段刚悠然道:“你让我莫要生气,自己反倒先忍不住了。”
司徒浩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句话不说。
段刚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笑道:“把你自己的话送给你‘我们是来求人的,能忍就忍’。”
司徒浩冷着脸看向他处,仍旧不说话。
段刚笑道:“‘奇货可居,现在谁有元石谁就是大爷。除了李家,别家未必会有元石,即便有,也未必有胆子拿出来,这可是灭九族的事。所以,我们只能求李星痕这个大爷。’这也是你告诫我的话,你难道也忘了?”
司徒浩眼睛看向窗外,道:“没忘!”
段刚道:“没忘还生气?等下我来跟他谈,你不要说话。”
时近傍晚,李星痕慢悠悠的踱进段刚的包间,冲着两人拱了拱手,脸上挂着皮笑ròu不笑的笑容,道:“在下李星痕,不知二位贵客如何称呼?盛情相邀又所谓何事呢?”
司徒浩冷笑道:“贵客?你李家就是这么对待贵客的吗?”
段刚斜了司徒浩一眼,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道:“李家主,在下李虎,我大哥叫李明。我大哥向来心直口快,不敬之处,还请李家主多多担待。”
李星痕干笑道:“不妨不妨。”
他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道:“二位若是要拍卖,我们这里有最好的鉴定师和拍卖师;若是要买东西,更是简单,直接出价就好。但二位来此,既没有卖,更没有买,那肯定是有事相商。”
段刚笑道:“李家主果真爽快!既如此,在下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我兄弟二人来此,是为元石所来。”
他仔细的盯着李星痕,一瞬不瞬。
李星痕先是怔了怔,故作惊讶的说道:“这——二位只怕要空跑一趟了。我yīn毒mén乃是圣域辖管,所有上品元石,早已上jiāo圣域,哪敢sī存?”
段刚道:“以李家拍卖行的威名,每日前来拍卖元石的人,想必数都数不过来。李家主若能通融一二,这条件嘛——李家主畅所yù言便是。”
李星痕笑道:“李兄,星痕虽未在朝为官。但忠义二字一直铭记于心,我yīn毒mén既然效力圣域,自当忠心耿耿,但有元石出现,无不高价买下,并尽数送往圣域——”段刚道:“我李虎对天发誓,今天所谈之事,若有半句泄lù,愿遭天打雷劈。何况,以李家之威能,也用不着担心这些许小事的泄lù不是?”
李星痕站了起来,道:“二位,元石之事,在下的确无能为力。若无其他事情,在下便告退了,我这拍卖行也快要打烊了,还有许多琐事处理。”
司徒浩拍案而起,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麒麟佩,道:“这个东西,换你三百万元石。[本章由为您提供]”
他的声音像是喊出来的。
李星痕定睛看向麒麟佩,眼睛顿时亮了很多。
他常年跟珍贵物品打jiāo道,眼光最是毒辣,即便是匆匆一瞥,也已看出了麒麟佩的不凡。
段刚霍然起身,一把抢过麒麟佩,放进了星月戒中,恨恨道:“大哥,这是母亲的遗物,万万不能出售。”
司徒浩看了看段刚,皱眉说道:“来的时候不都说好了么?”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疑huò,有感jī,还有些着急。
段刚眼睛一瞪,道:“我说不换就不换。再说了,那东西只是一介凡品,对你我来说可谓是价值不菲,但在人李家主看来,却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李星痕眼bō流转,身体向前凑了凑,道:“李兄此言差矣,每件东西都有其价值,怎会一文不值呢?若是方便,借在下一观,如何?”
段刚笑道:“李家主,不知这元石——”李星痕笑道:“李兄,我李家确实没有元石。但李兄若有珍贵物品拍卖,兴许会有人愿意拿元石来买吧?毕竟,元石再珍奇,也不能和装备功法相媲美不是?”
段刚暗自冷笑,老狐狸,你终于松口了么?
他笑道:“李家主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既然如此,我愿出一整套玄阶装备,换取一百万上品元石,不知道,有没有顾客愿意买呢?”
李星痕眼睛发亮,突又黯淡了下去,道:“要放在前两日,一套玄阶装备换取百万元石,这买卖着实划算,客人估计能挣破头。但现在嘛——却未必了。这百万元石可是能够进入斩天殿修炼,那三倍于外界的时间流速,啧啧——只要不是天赋足够,那可是注定要成为一代高手的啊。等成了高手,这玄阶装备谁还会看——”
司徒浩冷声道:“若是刚才那块yù佩,可能找到好的买主?”
李星痕转过头去干咳,道:“这——在下也不敢妄论,毕竟在下不知道那yù佩有何神效。”
段刚又斜了一眼司徒浩,眼中怒意翻涌,等看向李星痕时,却是洋溢着笑意,道:“一介凡品,何当神效二字?最多也就是个养神的功效。我们还是继续说玄阶装备——”李星痕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已有厌恶之sè,不等段刚说完,就笑道:“哦,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二位不妨明日来办理一下拍卖的手续,我们一定尽力宣传,保证让装备拍出个好价钱。虽然拍不到上品元石,但中下品的肯定没问题,包您二位满意。”
司徒浩气的嘴chún发抖,暗骂了声老狐狸,道:“一套玄阶装备、两套王阶装备换一百万上品元石,如何?”
李星痕低下头,眼睛骨碌直转,半晌,才说道:“这个——”司徒浩冷声道:“行不行?”
李星痕眼中的yīn狠一闪即逝,苦笑道:“能不能拍到上品元石,在下说了也不算啊,这得看顾客们愿不愿意。不过——”段刚道:“那就算了,我们去别处看看。”
伸手一拉司徒浩,拽着他向mén外走去,牙齿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李星痕嘴角一撇,冲着二人的背影喊道:“我若去求人,肯定不会是这种态度。”
段刚豁然转身,冷笑道:“那应该是什么态度?”
李星痕悠然道:“起码我会问清楚,对方需要的是什么。”
“那请问李家主,你需要什么?”
段刚的脸sè已变的青紫,眼中的怒意犹如一把刀,冷厉的刀锋肆虐着李星痕的眼眸,也肆虐着他自己的心。
李星痕悠然的坐回椅子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道:“天极大陆上的装备虽然很多,但并不能把人武装到牙齿。若是有一件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高阶装备,也许会引起我购买的兴趣。”
那笑容虽然灿烂,但在段刚看来,却比魔鬼还要丑陋、还要令人厌恶一百倍。
段刚猛推了一把目眦yù裂的司徒浩,朝着拍卖行mén口走去。
段刚走的很快,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
他怕自己多呆一秒就会放火烧了李家的拍卖行,也怕自己会发疯。
出了李家拍卖行,司徒浩用力挣开段刚的手,喘息着说道:“为什么不换?”
段刚不理他,只顾大步向前走,拳头一忽儿握紧,一忽儿又松开。
司徒浩猛追两步,一把拽住段刚,吼道:“东西还我!”
段刚顿住,bī视着司徒浩,道:“我们换元石,为了什么?”
声音异常的冰冷,眼神更是凌厉的骇人。
司徒浩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道:“当然是为了你兄弟!”段刚一把揪住司徒浩的衣襟,道:“你跟了我,就不是我兄弟了么?”
司徒浩顿时愣住了,脸颊的肌ròu不由自主的chōu动着,眼中充满了jī动。
半晌,司徒浩突然扣住段刚的脖子,狞笑道:“刚才是,但现在不是了。东西拿来,否则老子掐死你。”
段刚的五官几乎皱到了一起,用力甩了甩脑袋,长长的吐了口气,缓缓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没了张屠户,咱也不能吃带máo的猪ròu。”
司徒浩的笑容愈发的狰狞了,道:“你真想死么?”
段刚轻轻推开他的手,感jī的笑了笑,道:“哪有杀人手上不用力气的?”
司徒浩怔了怔,面sè变的颓唐,突又变的凝重,道:“你若不换,你兄弟怎么办?”
段刚笑道:“我若换了,你怎么办?”司徒浩道:“我——凭我的实力,没那麒麟佩,一样杀莫玄mén一个天翻地覆。”
“若是麒麟佩很容易炼制,你也不会耗尽毕生珍藏;若是少了麒麟佩你还能报仇,莫玄mén也早已不存在了。呼——走吧,我请你去喝酒。”
段刚叹了口气,抬脚便走
酒是个好东西,nv人爱,男人更爱。
郁郁寡欢,终生不得志的人爱;扬眉吐气,chūn风得意的人更爱。
若是一个人不得不去求自己的仇人,求了之后不仅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那自然也会爱上酒。
并且会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缘客居是帝都很有名的一家酒楼,菜好酒更好,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安全,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司徒浩经常来这里喝酒,每次都喝醉,但每次都没有丢过东西。
哪怕一个铜板也没有少过。
段刚和司徒浩喝的酩酊大醉,几乎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却仍然一杯接一杯的朝肚子里灌。
一直到凌晨三四点中,两人才终于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酒楼的老板一般都是中年男子,但缘客居的老板杨贾明,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段刚两人喝酒时,他就一直在看,等两人钻到桌子底下后,他还在看。良久,他缓步走到段刚面前,将桌椅挪开,喃喃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但失意时,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唉!”
他就那么席地坐下,对着段刚笑道:“能有你这么一个兄弟,你那兄弟就算是死了,也应该算是无憾了。”
段刚忽然坐起,笑道:“看来老板也是xìng情中人。”
杨贾明笑道:“原来你没醉啊。”
段刚道:“我确实醉了,但我醒酒太快。”
他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醉了,但在他醉倒后,脑袋里的太极图突然转动起来,不消片刻,便是醉意全消,脑袋反而比以前更加清醒了。
杨贾明道:“你确实醉了,不然也不会说出‘只要能救出我兄弟,让我死我都愿意’的话。”
段刚笑道:“看来我是真醉了。”
杨贾明幽幽一叹,道:“你兄弟真有福气。”
段刚道:“那你兄弟呢?”
杨贾明苦笑道:“我是个孤儿,没有兄弟。以前虽然有两个,现在却不知所踪了,我已经找了他们好多年了,都音讯全无。”
段刚不说话了。
杨贾明又接着道:“你若是我,你会继续找下去么?”
段刚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会!”
杨贾明道:“我也会,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得找到他们。”
段刚道:“你的兄弟也很有福气。”
杨贾明缅怀似的笑了笑,道:“是我有福气。若不是我兄弟,我就学不到二品战技,也无法为母亲正名;若不是我兄弟临走之前给了我一大笔的金钱,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杨贾明掏出两坛酒,递给段刚一坛,道:“来,为我们的兄弟喝一杯。”
杨贾明全然没有注意,段刚的眼珠子几乎已经快要突出来了。
许久,段刚缓缓透了口气,道:“天下间,相似命运的人太多了。”
杨贾明猛灌了两口酒,道:“哦?何出此言?”
段刚笑道:“我以前有个兄弟叫淳于雷,和你的命运极其相似。他也是为了——”杨贾明手中的酒坛哐当掉到地上,酒水泼了他一身,他全然不顾,双手飞快的抓住段刚的肩膀,道:“你说什么?你兄弟是谁?”
段刚愣了愣,道:“淳于雷。你认识吗?”
杨贾明将手伸到耳根处,“嗤啦”从脸上撕下一块人皮面具,道:“你看看我是谁?”
段刚当时就愣住了。
这杨贾明却正是淳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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