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晕迷之前,于伟强撑着模糊的意识,看到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针筒,里面的液体已经注射进他的身体,钻入他的血液………
他醒来时,他的世界不再有阳光。
直到阎天霖与阎天坤的人在国外找到他时,悄然将他强行带走,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的意识终于清醒。
这个触目惊心的真相,险些让她差点晕厥而去。
于雨晴细算了一下日子,脸色顿变得惨白。
爸,就是从那天开始,变得痴痴颠颠的……这是一个可怕的手段。
再细细一想当年,爸爸开始犯病送进医院时,在所有亲人众叛亲离,没人伸出援手的时候,他离奇的出现了。
那时,听着医生用近似冷漠的语气宣布爸爸可怕的病情时,她差点挺不住。
医生走后,无助的她倦缩在病房门外,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凄楚。
就在她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世界末日时,他出现了。
她就像在深海中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提出的一切要求,为了爸爸,纠结过后,她答应了。
没想到,一切,尽在他的设计当中。
难怪爸爸的病,总是时好时坏。
她忆起点点滴滴的细节,医生是他亲自请的,爸爸去国外治疗虽是穆冷安排,但在背后操纵的,一定是他。
他根本就不想让爸爸的病好起来,他要爸爸一辈子都疯疯颠颠地生活下去。
难怪,他从来不让她去探望爸爸……
还有,他文件夹里的相片……
被爱冲昏头脑的她,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多往深处想一下呢?
“我简直就是个笨蛋,一点用都没有。”
于雨晴给自己扇了一巴掌,气自己的没用。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阎烨唯,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逼迫到这个田步?”
是阎小姐厌恶他们的存在,还是他厌恶他们的存在?
为什么?于雨晴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是一只真正的魔鬼。
他毁了爸爸这一辈子,也毁了她一辈子。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知道。
“所以,你要为爸好好活着。”
————————————————————————女人,乖乖投降!——————————————————————
阎烨唯把阎小姐送回去住处后,告诉她暂时不要冲动后,便离去了。
阎小姐根本坐不住,她想要抓住一切机会跟老先生解释清楚。
她心底,害怕失去阎太太这个身份,害怕身败名裂,害怕一无所有。
她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岂能轻易地失去!
不,不能!
然而,她想再踏出门时,已经出不去了。
她身边的贴身保镖突然全部被撤掉,就连平时的佣人也不见踪影。
门口,窗下,站着的,是一批陌生而高大的保镖。
阎小姐从来没见过他们。
对他们的阻拦,她不屑一顾,誓要去见老先生。
他们更是丝毫不给她面子,将她堵回房内。
“老先生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你不能出门。”
阎小姐惊愕,“不,不,老先生他识会了,我要去见他,我要向他解释清楚。”
保镖露出嘲讽的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当阎家的二太太?”
砰!他们把门用力关上。
然后,阎小姐听到门上有上锁的声音,她瘫坐在地毯上。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绝望了。
那刻,她恨透了于伟,恨透了阎家两兄弟。
许久,她从地毯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缓缓爬上楼,进了房间,把阎天帆的相片紧紧贴在胸口处。
“天帆,我还是没做好……你的哥哥与弟弟正联合想夺走烨唯,还有我的一切……他们趁着老先生病倒,开始动手了。”
阎小姐哭着,语无伦次。
“都怪我在年轻的时候做下错事……你在九泉之下,可千万要保佑烨唯,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要不,你给爸托一个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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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阎家公馆门外,突然涌来一大批的记者,看那阵
势,首城的所有媒体几乎都到了。
他们就像闻到鱼香的猫,个个都想要破门而入,甚至一度与阻拦他们的保镖发起冲突。
幸好阎公馆的安保措施一向很谨慎,才不至于让他们闯入。
但随着不断涌来的记者越来越多,长枪短炮都聚在门口,甚至有的媒体,已经出动直升飞机,在阎公馆上方来回飞旋。
眼看就要挡不住这些记者,只好调了好几批牛高马大的保镖层层把守。
在经过N次不断的警告后,在阎公馆上方飞旋的直升飞机,不得不撤退迫降。
这些吵闹声,弄得阎公馆上上下下一片惊动。
连病倒在卧室的老先生,都听到这些吵闹。
管家收到报告消息后,本不想让老先生知道这些的,有意想隐瞒。
不过,老先生虽闭着眼在休息,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与耳朵。
“说吧,是什么事?”
管家只好回道,“不知是谁引来一群记者,他们想进来采访于雨晴父亲,想知道二太太过往的情事,还有……你的病情。”
“除了天霖和天坤,还能有谁。他们想要什么东西,我明白。”
病来如山倒,老先生好像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恨铁不成钢地一拳击在床沿上。
“当年,我早说过,这个女人只会给阎家带来祸害,天帆却执意要娶她。我要烨唯娶雅露,他却不爱她,还害孙家落得个家破人亡,我不给他娶于雨晴,他娶了,却造就了一场罪孽。看吧,她们现在给阎家捅了多大的娄子,简直是丢尽颜面。”
话还没说完,又引起一阵激烈的咳嗽。
“医生说你不再动气了。”
管家急忙把干净的白手帕伸过去,老先生吐出一口血痰。
老先生看着这口血痰,神情淡然,但语气却失望悲痛。
“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想当年,我为了权利,跟自家兄弟争夺了一辈子,没想到,在我快要走的时候,还是不能安宁,这让我如何瞑目?”
管家把手帕扔掉,让佣人收走,他轻轻给老先生抚揉着因激动起伏不定的胸口,再给他端来一杯温水。
“老先生,你别再动气了。你要是走了,我下半辈子该靠谁呢,你要挺过去。”
老先生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了一辈子的老管家,他们年龄相差不大,从年轻时候就跟着他,经历生死,无怨无悔地照顾他,直到他们现在慢慢变老,最终归于尘土。
在这个永远只有利益争夺的大家族里,他们之间浓厚的感情,已经是无可替代。
老先生老泪纵横,握起老管家的手,轻轻拍打着。
“在我身边,儿子与孙子都不可靠,我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我不能让你老来无所依啊。”
这样的话,听起来即沉重又悲哀。
一天又过去了,阴雨乌云,直到阳光照射。
一直守在老先生病房外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私底下窃窃私语,尤其是阎天坤,发着牢***。
“爸到底什么意思?闷在屋子里不出来,即不愿见我们,也不处置姓叶的母子,光是关着她有什么用?真是令人模不透。”
“耐心等等吧,爸是好面子的人,只要他还活着,这事他就不会不管。”
阎天霖显然比他要沉得住气,笃定十足。
“哼,看那女人以后在我们面前还能怎么嚣张。”阎天坤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