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被绳索死死的绑住!他环顾四周,只见自己身在一座幽暗的古堡,古堡内装饰的十分简约,并摆放的工艺品一眼看去就是仿品,不得不说,这古堡的主人相当的没有品位。
“你总算醒了!”此时乌蝇才注意到,一个驼背的俄国老人正用凶狠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乌蝇奋力的想要睁开绳索,但是好奇心使他不由得停了下来,诧异的问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呵呵,先生,您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老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干的风流韵事了?是谁把年轻的,千娇百媚的雪伯特小姐给糟蹋了?现在人家还在屋里哭那!”
“雪伯特小姐,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装逼……”乌蝇嘴里悄声嘟囔着,却被耳朵贼尖的老人听的一清二楚,他气得假牙差点从嘴里滑出来:“你个抢.劫.犯!竟敢诋毁本地最有名望的绅士和贵族!哼!活该待会被……嘿嘿,我先不说你的遭遇,免得你会为了免除痛苦而自杀……”
“笑话,”乌蝇身上的绳索实际上已经被他挣开了,但是他还佯装自己被绑着,他是要从老人嘴里多套出一点此地的信息,所以装模作样的继续问道:“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贵族……我真是没见过屋子里摆满了仿冒艺术品的贵族……我猜,就算是贵族的话那也是江河日下了,是不是?”
老人的一张脸顿时变成了酱紫色:“你!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我本来是可怜你这个快死的人,给你送最后一餐来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就当个饿死鬼下地狱吧!”
说罢老人狠狠的把手里的篮子摔在地上,作势就要往外走。
“然我说中了吧?”乌蝇却丝毫不着急:“如若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会这样气急败坏?我劝你们还是面对现实……”
“你给我闭嘴!”老人气的从桌子上抄起一把餐刀在乌蝇眼前晃来晃去:“用不着阿兰德男爵自己动手了!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正当他手持餐刀朝乌蝇刺去的时候,突然有人猛的推门进来了。
“索德大叔!你这是干嘛?”只见昨日与乌蝇温存一夜的雪伯特小姐冲了过来,一把把老人手中的餐刀夺了下来:“您这样是要被控告的!”
“我不在乎!”老人气急败坏的挥舞着拳头:“我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的,视作亲女儿,这个畜生居然……居然……”
“我们是没有办法,情非得已。”乌蝇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解释。”
雪伯特小姐扭过头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乌蝇一眼:“你最好别说话,因为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惹人发疯!我怕我也会情不自禁的一刀捅死你!”
“哦,真凶悍啊……”乌蝇摇摇头:“我难道就这样招人恨吗?你难道忘了是谁一次次的救了你?”
“对,我还记得是谁把我的车钥匙拔走!”雪伯特小姐没好气的嚷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困在那里!一点事都没有!我怀疑你就是个偷渡来的流氓!居心叵测!不跟你说了,待会警察来了,有你好受的!”
就在此时,乌蝇突然把被在背后假装被绑住的双手放了下来,猛的凑近了雪伯特小姐的下巴前:“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你,你怎么?”那个老人见此情景吓得手捂着心脏立刻倒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你是这么解开绳索的?”雪伯特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她接连的朝后退去,不小心自己踩到了自己的长裙裙角,一个跟头朝后仰去!
乌蝇恰到好处的上前一抱,把雪伯特小姐四十五度角的抱在了怀里。
“你……”
她的一句话没说出口,就被乌蝇猛的亲了一口,乌蝇随即一脚踹烂了窗户,纵身跳了下去,一边跳一边还大声嚷道:“掰掰!”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在下面有一张大网在下面等着他。
几分钟后,在雪伯特家族的大厅内,乌蝇被渔网缠的就像一只粽子,动弹不得。
他看到整个大厅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大厅跟之前关押他的小屋一样,都是非常陈旧且年久失修。
有一个人坐的高高的,似乎是个人物,由于光线问题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在他旁边站着一个肚子上像盖着一口大锅的男子,肥的吓人,不管肚子突兀,胸部居然也肥的就跟女人一样颇具规模。
乌蝇身后是一个瘦巴巴的像耙子一般的年轻人,看上去就跟大烟鬼一般无精打采且脸上布满了雀斑,他有气无力的在后面手握一根棍子。
“就是他!”那个油滑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上蹿下跳着要过来揍乌蝇:“给我一把刀!阿兰德大人!我要一刀杀了他!”
“行了,老索德,歇了吧。”座位上的男子一只手托着腮帮:“我们有正事,你先带着小姐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雪伯特小姐愤愤的嚷道:“我要亲眼看着这个可恶的家伙受罚!”
“受罚?”乌蝇一边挣扎着一边嚷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救了你们小姐,你们还要处罚我?我还以为就我们国家的某些**人不知好歹良心狗肺反咬一口那,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啊,到哪里都有白眼狼!”
“去你的!”雪伯特小姐气的提起长裙欲抬起脚蹬他一脚,但是看了看自己父亲那严肃的目光,随即放下脚,悻悻的离去。
乌蝇一直在挣扎,企图挣月兑绳索,以前他认为自己力大无穷,没有什么可以锁住他,但是很显然,他错了。
这些渔网都似乎是特制的,看上去晶莹透亮且十分有韧性,他用尽了全力,居然没法挣月兑!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从窗户中跳出?”乌蝇抬起头对着高高座位上的那个礼服革履风度翩翩留着长鬓角的中年人问道:“难不成你会未仆先知?”他一边双手悄悄挣月兑渔网,一边企图拖延时间。
“这位先生,你这样拖延时间是毫无意义的。”阴影中的男爵此时露出了自己的脸,这是一张典型的欧洲人的长脸,非常瘦削且鼻子高挺眼窝深陷,脸色惨白惨白的。
此时他的眼睛似乎是用蜡做成的一般,暗淡无光:“你对我心爱的女儿坐下了罪孽,却不愿承认?作为男人,你真是一无是处!”
“我承认!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乌蝇分辨道:“我们之所以发生关系是因为当时奇寒无比,我们两个人为了取暖只能紧紧的靠在一起……接下来还是不说了……反正我是无心冒犯的,还是那句话——情非得已!”
“好一个情非得已!”男爵大怒:“你知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一个少女婚前失去了贞操会有什么后果吗?”
乌蝇猛的一颤:他没听说过这个国度的女人竟然会这么保守!现在的风尚比不上以前了,就连一向以保守称著于世的本国某些女子一个个奔放的宛如几百辈子没交.配过的母豹,没想到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居然还这样恪守传统,跟自己所听到的传闻一点都不一样。
“会怎么样……”乌蝇突然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降了下来:“不会像我们古时候那样浸猪笼关庵堂吧……”
“我们是东摩门教徒,这个小镇的所有人都是有着严格道德规范约束的人,我身为此地代长官,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你觉得我有什么脸面再管束别人?”男爵语气越来越严厉:“你们年轻人都是这样的观念,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蔑视传统什么都不相信,我们这个小镇作为最后的圣地,是不容这种风气蔓延的!”
当圣地这个字眼从男爵嘴里蹦出的时候,乌蝇立刻就明白,自己是遇到邪教了。
说是邪教,其实他们的有些教义还有些道理,有的是崇拜无节制的性.交,有的却是像像摩门教一样恪守信仰和道德,有时候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
摩门教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是极端化的基督教。基督教宣扬一夫一妻,不能离婚。离婚就是深陷**之地的开始。东摩门教是摩门教若干个分支中最激进的一派,他们有时候甚至会私自聚集起来,把违反道德的男女抓起来处以私刑。
“我不知道那些镇上的教徒知道了此事之后会怎么样,”男爵低下头,痛苦的说道:“我不愿意我的女儿受伤害……所以……”
“所以什么?”乌蝇本能的感觉到寒意,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要娶她!”男爵优雅的嘴里突出这几音节的时候,乌蝇感到自己就像被导弹击中一般,万箭穿心随即无力的倒了下去。
“你杀了我吧——————”他无力的嚷道:“又要结婚?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