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梁珊箔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前殿。
眼见学堂就在面前,她稍做停歇,调顺气息后这才急急的进了学堂。
“报告!”大喊一声,梁珊箔习惯性的站在门口静候。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几十双眼前全数落在梁珊箔身上,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毛!
忍不住扪心自问:额,我是不是做错了啥?
本来嘛,一般书院里学生上课迟到都会小心的偷偷溜进教室,然后趁夫子不注意的时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这下可好,不知情的梁珊箔居然正大光明的认证自己的迟到?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
祝英台望着她一脸的担忧,上官惟神色凝重的蹙眉,穆竹青不解的抬眼,王塑看好戏笑的得瑟,马文才没有回头,只是鼻尖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
坐在首座讲台的夫子面色很是难看,铁青着脸,转向学堂门口的目光凝聚着怒意:“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梁山伯!”梁珊箔答到,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夫子的脸色变化。
看着那花白头发胡子的仇夫子,她理智上就觉得自己今天不会有好果子吃!果然……
仇夫子目视了她半晌,斥声到:“你可知道院规?”
梁珊箔一脸白目的望着仇夫子,凝眉深思了起来。
看着一脸深思表情的梁珊箔,仇夫子大感欣慰的捋了捋长须,心中暗道:这个学生看来还不是那么难以管教嘛!
哪知梁珊箔接下来的话竟直接让他吐血!
梁珊箔深思了半天,最后认真的到:“不知道……”
“你……你……”仇夫子脸色蓦地铁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见仇夫子面色不善,梁珊箔欲解释:“夫子,我……”
“不必多说!你,你去给我把院规抄一百遍,然后再把后院那口大缸的水挑满这件事就算了!现在,先回座位上去听课,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仇夫子广袖一挥,显然已经气急,指着梁珊箔的手指都是抖啊抖的。
不是吧?梁珊箔苦了一张脸,有必要罚这么重么?
唉!若今天罚她的是小胡子赵夫子,她都要怀疑人家是不是存心为难了!
但对于这位仇夫子,她却知道是这位夫子的古董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不容许任何一粒坏汤的老鼠屎!
“是……”认栽的应着,低垂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梁珊箔显得相当沮丧。
仇夫子似无奈的摇摇头,哀叹的望了梁珊箔一眼后慢慢走回讲台,这才继续了他的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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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尼山后院。
结束了一天课程的梁珊箔正吃力的提着一个木桶,缓缓将桶中的水注入缸中。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有些赌气的将桶重重搁在了地上,席地坐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该死的!没想到挑个水会这么累?
看着才不满三分之一的水缸,再想象下自己这速度,估计到晚上挑的完挑不完都还是个问题!
于是,她越来越觉得,前途无光,一片天昏地暗哪!
“死妖孽,死妖孽!都是你把我害的这么惨!”任务完不成,梁珊箔不免多了些抱怨,如果时间允许她都想问候某只妖孽的八辈祖宗!
“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事哦!”正埋怨间,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