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祝英台一个人回了上虞祝家,她走的时候就连梁珊箔也没有知会,只带上一个赶车的车夫便上了路。
等到梁珊箔好梦初醒,她已走了许久……
执着祝英台留下的信笺,梁珊箔一阵默然,迟迟没有拆开那封信,最后却是投进火盆中烧了一干二净。
看着信笺在盆中燃成灰烬,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睁着,直到最后忍不住的慢慢流下泪来。
马文才心疼的搂过她:“既然烧了,为什么还要哭呢?”
摇摇头,她却是咧起嘴角笑了:“我没哭,真的没哭,只是心里头难受而已……”
她是真的不知道英台会喜欢上自己,她又是多么不忍伤害这个“贤弟”,总想护着她到最后!
可是……
到最后,伤她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马文才,答应我一件事好么?”就那样乖顺的靠在他肩头,梁珊箔再无力动身。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能答应!”马文才信誓旦旦的开了口。
“我要你答应我,永远不能强迫英台做她不愿做的事!”对上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到。
“好,我答应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当下就点了头。
只是不曾想到,承诺也有被推翻的一天,那时他再想起此番,终觉是多么讽刺,余下的,只孤索怅然而已……
“山伯,你别难过了,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点点头她道:“恩,出去走走……啊,我都忘了,在你这里做了一天的客,该回去了。”
“回去?”马文才拧眉。
“恩,我想好了,总不一直在京城晃吧?我,准备回洛阳,然后……看看做点什么小生意,就这样……”对着马文才笑笑,她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痕。
“就这样?”愣了一下,马文才忍不住道:“山伯不准备找个好人家嫁了么?”
“嫁人?”她苦笑起来:“我能嫁给谁?”
她放在心上,想嫁的那个人已经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仿佛就在等她这么一句,马文才立时月兑口:“山伯,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看着他一动一动的嘴皮,梁珊箔只在恍惚,愣愣的好似没听清他的话一般:“你,说什么?”
拉过她的手握紧贴上胸口,马文才无比认真的又说了一遍:“山伯,嫁给我!”
抽回手,梁珊箔失笑,如同回避一般只淡淡道:“马文才,别开玩笑好不好?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
多讽刺?她梁珊箔不是没人追啊,安夜多好?马文才也不差!可为什么她就只对那一个人念念不忘?
她骗的了别人,可是骗不了自己!
她又开始想他了,每呼吸一次,都在想着他……
想念他顾盼间绝世无双的傲然风姿,想念他言行时清贵无暇的儒雅浅笑,想念他举止间的那份的从容不迫,想念他淡然低语时的那隐带的几分柔情……总之,就是克制不住不去想他……
再次握住了她的手,马文才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不放过那里面任何的一丝情绪:“山伯,你知道我没在开玩笑的!”
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只是这次却没有抽动,她愣愣的望着马文才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势在必得的霸道。
“马文才,你放手!”她摇头,一字一字的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手上力道加了几分,马文才更是不肯松开手:“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额,应该是说,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可那是朋友的喜欢,我只把你当朋友,好哥们!”用力的掰着他的手,梁珊箔试图月兑出他的掌控。
“朋友?呵呵,你知道我不是!”他的目光狠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觉放大了声音,梁珊箔不住的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她会早离他远一点的!马文才不是安夜,他不会为了她的幸福而委屈自己!
她现在只一团乱,事情的发展怎么和原著偏差了呢?还差了那么多?
不只祝英台喜欢她,好了,现在就连那马文才也喜欢她!
靠!什么世道?乱套了!
她简直就想破口大骂,该死的真是桃花不开则不开,一开就是便是愁死人!
“是因为他么?”马文才兀自笑笑,自己回答了起来:“对,一定是!一定是,不然你不会去破坏婚礼!”
摇晃着梁珊箔的身子,他的笑有一瞬癫狂:“哈,居然有胆子去破坏婚礼?你很喜欢他吗?啊?告诉我!”
第一次喜欢一人,却一直因为他是男的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如今知道“他”原来是她,那他还怎么会放过?这个人,他要定了!
“是,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这样你满意了吗?”被他摇的一阵头晕,她闭上眼睛大声吼了出来。
不!他绝对不允许!她是他的,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梁山伯,你听好!我不许你喜欢上别人!你是我的,你只会是我的!”低吼着,他将面前的人圈入怀中,几乎是狂暴的吻上她的唇,强舌倾入她的口腔横冲直撞,直到把她吻的喘不过气来!
剧烈的起伏着胸膛,梁珊箔需软的几乎要站不住脚,她突然狠狠的剜了马文才一眼:“马文才,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你一直就没拿我当朋友不是么?”回避了她的目光,他违心到。
“马文才,你怎么变得这样?”梁珊箔不愿相信的摇着头。
勾起她的下颚,马文才只冷笑了一声:“其实,我从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为了你而一直压抑着,如今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于是,这个女人他再也不会放过!
“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松开她的身子,马文才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你不乖怎么办?啊,有了!”
“马文才你!”
“这样你就不会跑了!”抬手,毫不犹豫点住了梁珊箔的穴道,马文才的面上终于浮出笑容。
就在这时,马伟突然跑了进来,不知道凑在马文才耳边说了什么,他的面色突然就变的很难看。
待到马伟出去,他看着梁珊箔的目光变的高深莫测:“皇上宣你进宫,你说,会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