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冷残门’的首席杀手,有着一张绝代风华的脸,焰唇藏笑,深黑的剪瞳凌厉如剑,如墨的长发柔顺而下,灯光下,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更加撩人了。
她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诱人的黑色丝袜勾人心魂,只是……为何跪在她脚下的中年男人却是浑身颤抖?
“你…你到底是谁?”
女人勾唇一笑,鬼魅的摇曳着杯中红酒“来取你性命之人!”
她说的是那般云淡风轻。
男子瞳孔扩张,难以置信“谁…谁派你来的?”
“这你就不必多问。”女人微微一笑,把玩着高脚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到了阎王殿,你自会明白。”
“买家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男子一面说,一面擦拭着额角的密汗。
“晚了!”她不屑的哼笑。
“晚了?”
女人俯,如玉的纤手勾起男子的下巴,笑得如黑夜的傀儡,妖艳而带着毒性“见过我的人——都、得、死!”
‘砰——’倏地,一声低沉的枪响,男子的胸口已经崩裂出无数的血斑。他瞳孔巨震,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开不了口……
“少做些孽,就不用死得这么惨了!”冷焰的看着地上死去的男子,女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敞开的落地窗有微风探头进来,屋外的天色如女人那深不可测的黑眸,月色笼罩下,为安详的城市披上一层银白。窗帘开始狂躁的摇摆,高挂的水晶灯吊饰也发出‘叮叮’之声,就好似午夜梦回,地上的死尸突然变得寒了。
灯光,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出来吧!”女人突然素淡的开口。
随即,一抹黑影照应在帘幕后面,高大伟岸,犹似黑暗之中的鬼魅。
女人不急不缓的走到酒柜前,取下那瓶红酒,在两个高脚杯里都盛了些“陪我喝一杯吧!”
“你不去向尊上求情?”男子从帘幕后走了出来,清冷的眉宇俊美无比,一身黑色西装多了份素雅。
这是她的战友——夜鹰!
女人不以为然的笑起来“我根本没错!”
“烈炎……”
“嘘…”烈炎转身,白皙的指头捂住了夜鹰的薄唇,笑比花俏“什么都别说,只要陪我喝一杯就好!”
银色的吊带裹裙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妩媚,迅白的肩头,那抹烈火图案的胎记尤为显眼,青丝如炭,恍如云烟的洒下来。
她是个天生的妖精!
夜鹰眉宇阴沉,反手一把握住她“现在向尊上求饶还来得及,迟了你会死的!”
“没用的!”烈炎嫣然一笑,摇了摇头“我已五毒攻心,就算华佗再世也必死无疑。”
“不……不会的……”他瞳孔一冽,精光乍现,一把搂住她的小腰“你不会死的……不会的,尊上不会这么无情!”
“他就有这么无情!”低沉一笑,烈炎红唇如血,凤眸深处却多了些柔美。
为爱,她忠于那个男人十年,她曾一厢情愿夜夜为他奉献,即便知道他并不爱自己,她依然傻傻的为他付出、流血、流汗,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亲自毁掉她……
胸腔开始膨胀,无数鲜红的水珠从嘴里喷发而出。
‘噗——’
她微微张开眼睛,凝视着那漫天飞舞的血水,笑得深了……
“烈炎——烈炎——”
夜鹰搂着她逐渐瘫软的身子跪了下去,刘海撒下来,掩去了他半面的神情。
她紧握着他胸膛的衣服,虚弱的张着樱唇,喃喃道“我想……我想在见他一面……我想……让他亲眼看着我死……”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夜鹰痛苦的点头,将她打横抱入怀里,朝着门外走去。
她曾是冷残门尊主引以为傲的门徒,却因贪恋师父触犯门规,从她成为冷残门正式女杀手的那一刻就该明白,她不能有感情,尤其是对尊主,犯了戒规,就该受到严惩。
轻纱帐幔下,她与她心爱的男子只有几步之遥,但那层纱华,却恍如隔世。
“你还有什么遗愿要跟本尊说?”
雷霆般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无情的令烈炎心颤。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说!”
“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即便是要死,她也要死得其所,死得明白
“哼!死到临头还是冥顽不灵!”他一喝,口气极为不悦。
她笑了,闭上双眼的刹那,眼角流下了生平唯一两滴眼泪。呵呵呵……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她的自欺欺人,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她对天赌咒,若有来世,绝不再爱,否则……形神俱灭!不得好死!
然,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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