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开始矛盾。
思考那个极端而又威严的男子,他对母亲,究竟是一种怎样扭曲的喜欢?
从那之后,我常来看她。
有时候,我会陪着她一同去御花园散步。
“三儿,你看,那是银杏。”她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握住我的手,然后眼神忽然变得哀伤:“那年,我便是在此树下荡秋千,然后遇上你爹……”说完很久不说话。
等我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泣不成声。然后,我的视线也会变得模糊。娘亲,是真的很爱爹爹吧。
有时候,我会陪着她一同喂养金鱼。
“三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她会突然抓住我的手,一脸心疼,泪水连连。
我沉默。好久,才哑声道:“你是不是在他每一次快要对我下手的时候,都特意派人来救我。”
她不语,半响方才恨恨道:“他侮辱我,还要侮辱我的女儿!我……”后面的话是在也说不出。她哭的像个孩子:“砚青,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砚青。是我爹爹的名字。
“娘……”我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与她抱在一起同哭。
日子像流水一样,很快,三年过了。
听说他打赢了胜仗。凯旋归来。
我和娘亲却觉得乌云密布。
听说他回来的时候,带了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异常妖娆。穿着红色的衣,有蓝色的瞳。每个见过她的女人都被她吸引。
接风宴上。
他当着满朝文武温柔喊我:“阿姐。”手伸出,所有人惊诧,看向我。我面无表情走向他,他将我用力紧紧抱在怀中,声音沙哑而又颤抖:“阿姐。我好想你。”
那个红衣女子出来跳舞,所有人都惊艳了。
他却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手指温柔抚过。
“阿姐,你瘦了……”
“阿姐,你没睡好……”
“阿姐,你有没有,想过我……”
午夜来临,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红衣女子,便当着所有人面前将我抱回了寝宫。
我开始颤抖。这一天,他格外不同。
“阿姐。”他嗓音低哑。在宫女手中接过刚沐浴完毕的我,然后,接下来的话还没说便是热烈的吻,夹杂他复杂而又痛楚的话:“阿姐。我恨我得不到你。可是,我更恨即使你恨我,我也是那样爱你。”
衣衫褪去,满室摇影。
我躲着,他逼近。
门外,刚好宫人喊话:“皇上。太后有请。”
他不为所动,将我大腿用力掰开,眼神痴迷而又癫狂的望着那处,喃喃喊着:“阿姐……你好美……”
我内心惶张,却极定镇定:“太后在等你。她很想你。”
果然,他急促的呼吸顿了下,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手指用力抓紧了床面,心骇的快要蹦出来了一样:“太后每日都在等你,她……”话没说完,他便吻住我的唇。
“我知道阿姐不喜欢我。但是三年了,我好想念阿姐。就吻一吻,只吻一吻。”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在我大脑空白时,他已吻遍我全身。狂热的,悲伤的,挚爱的。
午夜三刻,他穿上衣服,下了床。
临走之时,吻去我眸角冷掉的泪:“阿姐。我可以答应你不做最后一步。但我无法不吻你。不抱你。别恨我好不好。”
我不理。
他脸色苍白,落寞离开。
此后,他整夜留宿在太后寝宫,在没来过。
而那个被他带回来的红衣女子,他一次也没有宠幸过,很多人都在猜测那个红衣女子的神秘身份。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被灭国的那个公主。爱上了他,跟他回来,他却从不看她。
“太后呢?”我要进去看她,已经好几天她没有找人来看过我。我心中担心,毕竟,她是我的母亲。
宫女神色紧张:“那个……太后她……”
我推开她,疾步走近。刚走近屏风处的时候突然听到男女的喘息声,一声一声那样的暧昧。脚步瞬间停下,僵硬了。
我呆站在屏风后,透过屏风看到了里面纠缠的男女。
他那样热切的吻着我的母亲,仿佛要生吞进去一样,与她紧密相连,不断挺进。她的手,她的腿,她的发,都将他紧紧缠绕住。
画面,那样香艳。
“阿姐……阿姐……”他声声喘息,声声喊着。唇瓣吻过她的锁骨,停留在胸前。像婴孩般允吸着自己的母亲那样:“阿姐。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母亲整张脸都因疼痛而紧皱着,紧咬住唇。
她很痛苦。这个痛苦,却是为了我。
他不知疲倦的要着她,或在床上,或在桌面,或在墙角,或在地上,每一次,都深情而又忧伤的呢喃着:“阿姐。我只是喜欢你。为何你要恨我……”
母亲被他肆意折叠成喜爱的模样,那样屈辱。她眸中,只有恨。
屏风后的我,泪流满面。
离开之后,第一次,我在偌大的皇宫中没有方向的狂奔,放声痛哭。
顾西辞,你在哪儿?带我走,带我走。
“你总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甚至怀疑你没有爱过我……”
“如果你在不出现,我将永远不会来见你……”
我蹲在池塘边放声痛哭,一声一声,像是要将自己哭碎了一样。天边有鸟儿飞过,留下只影。
“我喜欢,任何模样。”
“你总是那样清清冷冷,没有表情。”
“你从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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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坐在池塘边,握住颈脖之上所带的那一枚铜钱,泣不成声:“顾西辞。你别恨我。别不要我。别离开我。”
那天之后,我病倒了。
几乎整天都在床上躺着,脑袋昏昏沉沉,总感觉有人抱着我喂我吃药,我不吃他便温柔哄我。
“阿姐,乖。吃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