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嫣趁势追击,干脆在山脚下一处人来人往的过道处,建了一个茶楼,一则可以收集外界的各方消息,不至于与世界月兑轨;二则只要有什么善良的农民路过,好心提醒下,免得对方误入陷阱而丧命,做山贼也得讲究素质!
闲暇无事,也做一些善事,把官府手中抢得的金银财产划分点出来接济给穷苦老百姓。
此后,在这个茶楼的肆意广播下,龙头镇上的人们就把龙头山传的神乎其神,只要心存坏心者路过此山必遭报应,即便见到黄金万两,却也是有钱没命花。
人怕出名猪怕壮,时过一个月大街小巷就延伸出各式各样的版本,早已将之前的总总坏名声给颠倒了过来。
然而安稳日子并未过多久,不知为何,连日里都梦到司徒少风一直追着她不放,恐的她连吃饭都无精打采,为了驱走心里的阴霾,骆平嫣索性把自己丢弃在玩骰子狂赌博之中,整日都与寨里的男人们打成一片,就连扑克牌都制作起以供娱乐。
司徒少风根据司徒威所留下的痕迹,很快就从林间寻了出来,但是净身粉很难在人云密集的地方发挥作用,而后又在龙山镇辗转一月有余。
想起绝望的眼神,心里还是很痛,犹记得在新婚之夜,他把她打的皮开肉绽,而后又把她当成下人使唤,一次又一次的**她那敏感的神经。如今还让她忍受了断腿之痛,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何总要处处为难于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可疑的身份吗?
他在心里不断的反问自己,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究竟当初的目的是什么?此时此刻他想她,疯狂的想她,他要找回她并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她会原谅他吗?司徒少风心中有些苦涩,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他能承担的起这份迟来的爱吗?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吧。
沿途他听到了各式各样的传闻,说龙山的山寨主拥有神灵的庇佑,逢战必赢,且乐善好施。一时间,官府也没了辙,只要朝廷想要进贡些东西,地方官员首先就得讨好地送些昂贵物品或礼金来到龙山脚下,以此来笼络山寨寨主,祈求地方官位的恒通。
司徒威当下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个山寨寨主甚是有趣,明明只是劫匪,非要虚张声势的去整劫富济贫,一些受过她好处的穷苦百姓更是拿她当救世主一样的顶礼膜拜。
路上的行人纷纷都在议论明日龙山镇一年一度的请龙大会,以此来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历届主持仪式的都是由民众推选而出,但是后台黑幕则是由官府操控。但是,这一次推选出来的人,却让官府是伤透了脑筋,因为这次受邀之人正是水云寨的寨主骆平嫣。
一个山贼去主持请龙大会,这倒是让司徒少风开了眼界,于是他便决定再留一日,去看看这桩令人发笑的有趣故事。
当晨曦的太阳刚露出了点,街上便开始纷纷热闹起来,为了目睹传奇中水云寨寨主的真容,很多人都成群结队的往龙山山下溪边赶去,去挑一个有利的地势,以便更能近距离的接近心目中的救世主。
早上是先做法事,接着便开始收集民众募捐,一系列完成后举行各式各样的比赛,优胜者也是有丰厚的奖励,当然这些奖励的钱一部分都是镇上的百姓捐赠而来。
待到中午时分,溪边的一个高架台上,4位比较权威的长老坐在椅子上,场上唯一缺席的便是水云寨寨主。
他们时不时的用眼神相互作交流,跟山贼同台主持,或许是他们觉得这辈子最侮辱人的事情。
忽然后面有人大声呼喝:“让开,让开,水云寨寨主来了,闲杂人等避开!”紧接着,长长的队伍朝溪边涌来,拨开乌压压的人群,瞬间就整出一条道路,齐齐在两边站稳后,只见道路中间八人合力抬着两张木制躺椅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一个手拿折扇,肤如凝脂,翩翩风度的贵公子坐在铺着虎皮的躺椅上,半眯着眼,似慵懒又似魅惑的向两边的人群眨着眼睛,而后又瞪了一眼身后椅子上一同前来的司徒威。
昨夜的麻将还未分出胜负,却在今天早上被司徒威搅了局,无奈被他又拉又扯的的拖出山寨。
实则她是困到了极点,这才让人产生了误解,以为她在像旁人抛媚眼,很多无辜的女娃儿触及她的双眸,无不对这个寨主露出了些许爱慕之情。
没想到寨主那么的年轻气盛,那么的威风凛凛,还那么的侠义心肠,怎么能不让人向往呢!
人群中一双熟悉的眸子紧紧尾随着骆平嫣而移动。
轿停,骆平嫣与司徒威双双站地,当前脚刚一踏上高架台时,一不留神,前脚打了滑,半个身子倾斜了出来,拼命晃动双手想极力的稳住身姿,怎料,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往后坠落。
心想,这回肯定是糗大了,当着全镇人的面就这么从台上摔下来,这让她以后颜面何存啊?
正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中飞身而出,搂过她的腰肢,轻巧的落在了高台上。
附在她的耳边低声戏谑道:“你这女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骆平嫣猛的抬头,俊魅妖娆的五官在白日里显得格外的明晰。
“司徒少风!”她惊讶的低呼一声。
“看到昔日的旧情人,你就等不急要投怀送抱啦?”司徒少风勾唇坏坏的一笑。
众人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们,接着又是一片哗然。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纷纷猜测他们是否有断袖之嫌。司徒威倒是很悠闲自得,重新坐会了躺椅上,还命人泡了杯茶水,边饮边看台上的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般羞辱,骆平嫣面上更是一阵阵发热,挣扎的从他的怀中跳了开来。
“我与你已经无任何瓜葛,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大家各安天涯!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做,请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顺势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本以为很畏惧,当再次见到他时,她反而变得很镇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