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让四皇子当太子,因此处处都在找如月的岔。
而且,据说当年大皇子被贬,多少也是因为如月母子的缘故。一想到宫里的不平静,南宫瑜满月复惆怅。他是老二,玉瑶却一直都让他低调行事。她没有哪个勇气去让儿子夺取太子之位,因为她不想南宫瑜像冥邪一样,到头来被贬为庶民。
或许,现在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能偶尔为父皇排忧解难,在他想用他的时候,他也会对自己和母亲很好。南宫瑜冷冷的笑笑,这种淡漠的生活,怎么可能是自己想要的。
母亲为了他,一生都在隐忍。他又怎么舍得玉瑶受苦呢?想起母亲玉瑶,南宫瑜心里满是幸福。
玉瑶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她很知足,所以,在皇后和如月母子斗的时候。她没有被波及。她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也这样去教导自己的儿子。所以南宫瑜现在过得很好,如月不会对付他们母子,皇后更不会。
‘唉,怎么会睡不着呢?’一直到天微亮,南宫瑜都没有合上眼睛,他的心思很乱,仿若剪不断理还乱那种感觉。所以,一大早,便命人伺候洗沐。整装完毕,南宫瑜来到了冥邪的书房外。
他居然发现,冥邪亦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因为他发现小妞站在书房外,不停的在打哈欠,一脸困意。看到南宫瑜来,她甚至都忘记了下跪。
“二皇子吉祥!”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
“大哥他?”
“爷在书房,一夜未睡,二皇子有事情找爷吗?”
“恩!”
南宫瑜点点头,冥邪一夜未睡,他是在做什么?他处心积虑要得到玉佩,是真的想要推翻父皇吗?南宫瑜很惆怅。只是,单单是得到玉佩,也没什么用吧?
走进冥邪的书房,里面便有股淡淡的檀香为,书房墙上,还挂着花紫月的画像,这个书房里,很多东西,都透着冥邪对花紫月的思念。南宫瑜看到冥邪手上拿着一个小拨浪鼓,眼神有些凄楚。
“大哥!”径直找了个椅子,南宫瑜打破了这沉默。
冥邪抬起头,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这么早,怎不去用膳?”
“还没有胃口!”南宫瑜淡然到,他看了看冥邪,欲言又止。
看到南宫瑜纠结的样子,冥邪冷然一笑,“有什么事,直说!”
南宫瑜深吸一口气,睨着冥邪,“大哥,我知道你恨父皇。无法释怀当年他贬你为庶民。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父皇他一直很内疚。”
“内疚?”
冥邪神色一冷,冷眼看着南宫瑜,“内疚?他内疚会派兵日夜监视我吗?他内疚会想防贼一样防着我吗?但凡他有一点良心,都不会在寒冬腊月把我们赶出宫!但凡他有一点良心,紫月和我未出生的孩儿,都不会死得那么凄惨!你回去转告那个老不死的,自从本宫踏出宫门的那一刻,便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可是,你不是也派人把那些兵给灭了吗?”看到冥邪忽然变得冷酷,瞳孔里不再是悲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愤怒。
“二弟,你如果只是来看望大哥,大哥很欢迎,如果是那老不死的派你来说服我,那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冥邪冰冷的眼眸里,仿若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谁让他崩溃,他便可让天地万物,灰飞烟灭!
看到冥邪如此激动,南宫瑜不知道说什么好。本身,当年的事情,也的确是父皇有些过分,只是,如若这是谋反的理由,似乎也太牵强了一些。
“大哥,我们天朝的领土辽阔,百姓也过得丰衣足食。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君王,父皇是很成功的吗?他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亦能让周边的小国服服帖帖。难道你一定要用你所谓的仇恨,挑起腥风血雨,让百姓从新过着民不聊生的生活吗?你忘记之前的炎国了吗?百姓水深火热,周边小国虎视眈眈。如若不是父皇,现在能有这等繁荣吗?”南宫瑜一一细数南宫青云的英明,让冥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冥邪斜睨着南宫瑜,眸子里有一丝不屑,“二弟,你如此拥戴父皇,父皇他正眼看过你吗?从小到大,父皇的眼里,有过你吗?为何你处处维护他?他知道你这份心吗?”
被冥邪这么一说,南宫瑜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我只知道,他是我爹爹!”
南宫瑜轻声道,无法反驳冥邪的话语。的确,南宫青云从未正眼瞧过他,在他眼里。最出色的,便是冥邪,即便没有了冥邪,也还有三皇子,四皇子。可他却从未在意过他的二皇子。
“二弟,如若你跟着大哥,大哥保证,以后我做了皇帝,荣华富贵,定然少不了你!”
见冥邪居然如此毫不掩饰的说着他的野心,南宫瑜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他想起了南宫青云给他说的,‘如果冥邪冥顽不灵,那么,他亦不会再念父子之情了!’
“大哥,即便父皇昏庸无道,我亦不会背叛他,无论他对我怎么样,我亦无悔,无恨!”
“你真的很蠢!”
看到南宫瑜那样子,冥邪真是痛心疾首,从小到大,南宫青云便从未太在意过他,他也从来不争什么,所以,几个兄弟之中,冥邪跟南宫瑜走得比较近一点。一个没有野心的人,自然比较不会结仇。
如今他要联合前朝太子东山再起,自然要拉拢朝廷的人,这个南宫瑜,自然是一个比较好的人选。推翻了南宫青云,他亦不会跟自己争王位,何乐而不为。却没想到南宫瑜对南宫青云还如此的忠心耿耿,他便有些生气。
“大哥,我只是觉得,百姓们,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大哥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些与和谐背道而驰的事情呢?这样,你即便做了君王,谁会拥戴你?”南宫瑜毫不客气的指出。
“顺我者生!”
冥邪挤出几个字,“二弟,这,怕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既然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吧!为兄还有事,你多看看,转转,我这邀月宫,比起皇宫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冥邪有些许的狂妄。说完这些话,他便走出了书房,留下南宫瑜一个人,很惆怅,很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