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京都而去……
……
金銮殿下
南宫青云满脸怒容的瞪着殿下的赛飞。
赛飞一脸凄然的跪在那里,“皇上,二皇子和郡主被东晋国王爷吴猛派人偷袭,掉下了雁门关的峭崖壁下……怕已经是无法生还了。皇上请惩罚微臣吧!”
“来人,把赛飞拖下去杖责八十!”南宫青云气得嘴唇发抖,他已经准备迎接南宫瑜和芊柔的凯旋归来,却没想到带来的是他们的噩耗。
“父皇,赛将军此次虽然没有全力保护二哥和喜乐,但他们收复临江城却是事实,还望父皇从轻发落!二哥和喜乐的死儿臣也非常悲痛。还望父皇节哀顺变啊!”
南宫峻看得南宫青云要揍赛飞,连忙跪地求情。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南宫青云心中悲愤难忍,本来等南宫瑜和芊柔回来,他打算立刻立南宫瑜为太子,并且为他和芊柔指婚。却没想到才听了捷报又闻噩耗。这种打击,他无法承受。
“请皇上节哀顺变!”殿下群臣都跪在南宫青云面前,声声凄然。
“退下,都退下!”
一时间,南宫青云宛如苍老了很多岁。他想起了芊柔临别时派霖儿给他的一封信:
父皇:
此去临江城,父皇必小心大哥会趁机作乱。父皇大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喜乐会有办法让大哥不战而退。如果临江城收复,叛乱平定,喜乐只有一个要求‘请父皇立太子的时候,认真考虑一下三位哥哥的实力再做定夺’。天下苍生,已经再也经不起战争了。还望父皇从大局着想。
短短的一封信,让南宫青云心中放心不少,对芊柔的建议他很看重。这么些日子,他的确认真在思考,到底是哪一个孩子,会比较能胜任太子之位。作为一个君王,他要的不光是睿智,还要有悲悯之心。
偌大的金銮殿只有南宫青云一个人,李公公也被他吼了出去。看着这空荡荡的一切,南宫青云鼻子一酸,便悲从中来。从小到大,他从未认真去关注过这个儿子,因为他的确不起眼。南宫诀的锋芒太露,让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南宫诀一个人身上。
所以当他知道南宫诀有二心的时候,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让他没有做出任何调查就把南宫诀撵出了皇宫,也导致了他们之间无法挽回的仇恨。
剩下的这三个儿子,他从未在他们身上发现半点南宫诀身上的那种气质。所以这个太子之位,一直在空缺。如今,当他想把这位置给南宫瑜的时候,他却掉下了深渊。
南宫青云老泪纵横,这难道是上苍在惩罚他么?当年他谋朝篡位,如今,他却找不到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算不算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皇上……皇上……”蓦地,殿外传来玉瑶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她连滚带爬扑进金銮殿,跪倒在南宫青云面前。“告诉臣妾,瑜儿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爱妃……”看得玉瑶绝望的样子,南宫青云更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对不起,朕对不起你!”
“瑜儿死了?他死了?真的死了吗?”玉瑶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断颤抖的嘴唇,让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南宫瑜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活在这后宫唯一的寄托。却如今,他竟然死了。她还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了!
“他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玉瑶悲戚的睨着南宫青云,眼角的泪珠不停的滚落,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皇上,臣妾累了。不再陪皇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妾竟然从未仔细看过你。臣妾想好好看看你,把你记在心里!”
“爱妃,朕对不起你。朕会好好待你的!”
玉瑶绝望的样子让南宫青云好痛苦。他从来没有想过,在的时候挺无所谓,可真的失去的时候,心中那种痛,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玉瑶摇摇头,抬手抚模着南宫青云的脸颊,这些日子,因为生病的缘故,他消瘦了许多。那犀利的眼眸,也透着些许的沧桑了。
“当年嫁给你,我以为我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成亲这么多年,你的承诺从未兑现过。青云,你的心中,除了天下,还有爱吗?哪怕是一点点……”
“对不起,玉瑶,这么多年,朕忽视你了。再也不会了,别难过了好吗?瑜儿在天有灵,怕也不希望你如此悲情吧!”
南宫青云一脸愧疚,当年他爱上玉瑶的时候,是那么歇斯底里。可自从玉瑶生下南宫瑜,他的心又被如月带去。他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也是一个不怎么负责的男人。女人在他的心中,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生命延续的媒介物体吧。
玉瑶凄然一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殿,被抽空了灵魂的身体,宛如一举空壳,在随着惯性东倒西歪的挪动。南宫青云颤巍巍的伸出手,张开的五指却是无法抓住玉瑶远去的背影。只能任凭她一步一步远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清宁宫,霖儿领着小红枣,小馒头可怜兮兮的站在宫门口,小小的脸上尽是斑斑泪痕。看得玉瑶走过去,霖儿连忙迎了上去。
“娘娘,我家小姐怎么样了?二皇子呢?”早听说南宫瑜和芊柔小虫都掉进了深渊,可霖儿一点不相信。因为她知道芊柔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上苍怎么可能要她的命。所以她将信将疑。
如今看得玉瑶的表情,不用猜她也知道了。所以看着玉瑶魂不守舍的走进宫,她两眼一黑,颓然的倒在了地上。小红枣和小馒头慌里慌张的背起霖儿匆匆回到了明月宫。
芊柔和小虫都遇难了,她们这些个小丫头们一下子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惶恐,不安,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