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乍闻人声毫无征兆的响起,换做任何人都会警觉,秦刺自然也不例外。但是除了警觉,对秦刺而言,更多的却是惊讶,因为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避开他的感知,无声无息的潜入到房间里。
这样的手段只能说明一点,来人的修为实力还远在秦刺之上,能够对他产生足够的威胁性。
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是秦刺一贯的对敌姿态。所以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人语声响起的一刹那,潜藏在体内的杀气就勃而出。可就在他准备动手击杀这不之客时,却意外的从这道俏皮的女声中辨别出了几许熟悉的味道,一时间,喜色浮上心头,浑身杀气尽褪。
“纸鸢。”
略带惊讶的口气从秦刺的口中吐出,说话间。他已是探身而起,一个转身,目光如利剑般直指窗台。
果不其然。
窗台上,一道体态轻盈曲线玲珑的身影正仰卧其上,以一种极其撩人的姿势毫无忌惮的咯咯直笑。
不是夏纸鸢,又能是谁?
“反应还不慢嘛!”
夏纸鸢咯咯一笑,眉心一道银光流窜而过,身躯已是浮腾而起,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飘落在秦刺身前。
“真的是你!”
秦刺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惊讶的是这姑娘来的如此唐突,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惊喜的是,他此刻正有许多疑惑想要从夏纸鸢的口中寻找到答案。同时,他托付给夏纸鸢的事情,也需要得到一个答复。
“怎么?看你的样子如此惊讶,该不是早就盼着我来了吧?”夏纸鸢玉指轻绕着耳鬓的丝,一双美眸弯成了月牙,玩味的笑看着秦刺,笑的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有些顽皮和狡黠的味道。
“对!”
秦刺倒是没做任何的掩饰,非常干脆的点点头,因为这几日,他确实在盼着夏纸鸢早些归来。
而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月兑口而出的答案,显然让夏纸鸢非常的满意,这姑娘扬扬眉头,露出几分得色。
“看在你这么坦诚,又这么记挂着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聊上几句吧。不过有言在先啊,若是被你那些红颜知己看到了,产生了什么误会,到时候吃醋埋怨起来,我可不负责解释啊。”
夏纸鸢美眸一扫秦刺,狡黠的笑意爬满了光洁的俏脸,一边说着,一边款款的走到沙旁,恍若自家后院儿一半儿,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偏偏口气还带着几分勉强的模样,让人颇觉无奈。
好在秦刺早已经习惯了夏纸鸢这古灵精怪复杂多变的性子,并不跟她的语气较真,眼见对方落座之后,他作为主人,自然得礼貌的表示一番。于是便动手泡了两杯茶,不过由于茶几已经支离破碎,他也只能临时拉来窗户边的圆桌来充当茶几。
“陋茶,喝不习惯的话就放着,不用客气。”秦刺一边将茶水递给了夏纸鸢,一边淡笑这说道。
“我才不会跟你客气呢,你这茶是酒店里配备的那些茶叶泡出来的吧,品质也太低了,我喝不习惯了,还是搁着吧。”夏纸鸢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刚接过茶水,就随手搁置上了白色的小圆桌上。
秦刺倒也没在意,毕竟他已经领教过夏纸鸢对茶水的苛刻,不过若说这茶叶是品质太低的陋茶,就有些过火了。要知道,这家五星级酒店里为秦刺他们这些长时间包下几层豪华客房的大客户们,都提供了最高档的服务。
不仅每个房间里的设施都采用最高档的规格,就算是这茶叶,也是采用了在普通人眼中,算得是极为高档的一种。只不过,对于修行中人来说,除非真的是极品茶叶,否则很难入他们的眼,毕竟修行界里那些常年在天地元气中孕育的灵茶,远远不是俗世中的茶叶可以媲美的。
“呦,看这地上乱七八糟的模样,难不成你还打算拆了屋子,好彰显一下修行者的能力?”搁下茶杯后,夏纸鸢抬手一指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茶几残迹,笑吟吟的抬起美目看向秦刺。
“不是。”
秦刺似乎刻意忽视了对方的语气,摇摇头简要的解释道:“刚刚生了一些意外,这茶几就成了牺牲品。”
“唔!”
夏纸鸢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点点头,似乎这茶几之事只是随口一提般,问完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秦刺见状,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即便在沙上坐了下来,目视着夏纸鸢,心里有些焦急,表面却保持着平静。
但是等待半晌,见夏纸鸢都没有丝毫开口说话的意思,反倒是惬意的靠在沙上小寐,秦刺就有些坐不住了,轻咳一声开口道:“纸鸢,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夏纸鸢睁开眼来,美眸中毫无睡意,显然就是在假寐,她咯咯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能忍得住不问呢,看来你也有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嘛。哎,这样多好,省的跟个木头似的多没生趣。”
说着,她直起腰身,舒展了一下手臂,包裹在白纱之下的玲珑曲线自然一览无遗。待见到秦刺似乎对此没有丝毫留意,她眼珠一转儿,嗔道:“喂,你说我跟你那三朵桃花比起来,谁更美?”
秦刺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恼意,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儿,秦刺对这姑娘的忍让,是建立有求于对方的基础。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被如此三番两次的撩拨,他还哪能没有火气。
于是,本来还挂在脸上的淡淡笑意褪的一干二净,秦刺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夏纸鸢一眼,轻轻一哼,说道:“夏姑娘,我有正事要跟你商谈,请将你的性子收一收,好不好?”
夏纸鸢扑哧一笑,掩了掩口后,方才笑意难泯的白了秦刺一眼,开口道:“哟?生气了?连纸鸢都不叫了,又开始称呼夏姑娘了?好吧,不逗你了。你要谈正事,我就陪你谈正事。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到了。”
说着,这姑娘又看了秦刺一眼,笑道:“至于你说我回来的快了,我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距我离开的时间,也有一个礼拜了吧。”
秦刺一听这话,才醒悟到失言。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些时日,他天天研究琢磨着烧火棍,早已经将时间抛在了脑后,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距离夏纸鸢离开,确实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是我记错了。”秦刺讪笑了一下,随即道:“纸鸢,既然你已经将话带到了,不知道鹿姑娘她怎么说?”
“她?”夏纸鸢翘唇一笑道:“她自然是君生长江头,她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只盼常相随。”
秦刺的脸色又拉了下来。
夏纸鸢见状,拿准了秦刺还来不及作,忍着笑说道:“你别急,我就是比喻一下,不过我也没说错,她确实天天思着念着要见你。况且,我听说她乃是巫教白莲一脉的圣女,而你又是巫教的教主,根据巫教的说法,白莲圣女就是专门为教主终生大事安排的,她不跟你常相随,难道还能跟别人?”
秦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果断的避开了这些话语,直奔主题道:“鹿姑娘她得了消息,有没有带着影卫赶过来。”
夏纸鸢这会儿终于正经了起来,点头道:“我告诉她你交待的事情,并告知你本人就在呼市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要赶过来。不过后来想到你交待的事情,她就按捺了下来,忙着召集影卫以及做出一些布置,大概明天就能赶到。至于我嘛,反正闲着没事,就提前过来看看。”
“赶过来?”
秦刺微微一怔。
夏纸鸢知道秦刺的意思,点头道:“唔,我倒是说了,你的吩咐是让她们直接奔赴外猛古协助模金派的势力对抗那什么新纳粹党。不过映雪她急着要见你,所以一定要先来见你一面,我也没办法劝。”
“嗯,见一面也好。”
秦刺微微点头,毕竟始终都是要会面的,虽然他现在这身练气的修为在巫教的面前不适合暴露,但他相信鹿映雪,也想试探一下巫教之人看到自己现在这番模样,到底会是个怎样的态度。
“咦,对了。”
秦刺忽然心念一转,想到两天前前往特行组驻地时,师泽跟他谈起的模金派脑访华的事情。
算算时间,明天晚上恰好是父亲访问内陆从呼市转机的时间,若是鹿映雪带着影卫赶到,到时候真要是新纳粹党的人浑水模鱼来行刺,她们倒也是一大助力。事后,就直接让影卫守护着父亲,当可以保证父亲的安全。
这样一想,秦刺觉得鹿映雪和影卫们赶来的时间,倒也凑巧的很,不快也不慢,正好赶上时候了。
“怎么了?”
夏纸鸢听到秦刺的惊讶声,诧异的望着他。
“哦,也有没什么。”秦刺微微摇头,简要的解释道:“只不过是想到了明天恰好有一件事情,需要安排人手来做一定的布置。鹿姑娘和影卫们若是赶到的话,倒也填补了人手上的不足。”
“什么事?”夏纸鸢好奇道。
秦刺倒也没有隐瞒夏纸鸢的意思,便将他父亲所在的模金派亲华势力将要暗访内陆,并于明晚从呼市转机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当然,自然也会提到新纳粹党的实力会从中作梗的威胁。
夏纸鸢一听,顿时兴趣大增道:“咦?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那我可是说什么也不能错过的,到时候一定要记得通知我。顺便我也想见识一下,你这块木头的父亲,会是怎样的模样,咯咯!”
秦刺已经选择性的将这姑娘的某些话语给屏蔽掉,反正这夏纸鸢给他的感觉就是变化多端,至少他第一次见到夏纸鸢的时候,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俗世中呆的时间久了,沾染了人间烟火所导致的。
不过听到这姑娘居然对此时大感兴趣,并且还有掺上一脚的意思,秦刺自然是目光一亮,微笑道:“纸鸢你若是肯去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有你坐镇,恐怕那些新纳粹党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就当你是拍马屁了。”夏纸鸢咯咯的娇笑了几声,又点点头道:“不过拍的我很舒服,我就是不出手都不好意思了。放心吧,怎么说咱俩也算是不打不成交的朋友,有人威胁到我朋友父亲的安全,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秦刺微微一笑,他算是琢磨出了这姑娘的性格。虽然这姑娘的性子有些诡异,时而冷漠如霜,时而调皮捣蛋,时而心狠手辣,但真要是对了胃口,这姑娘对自己人,倒是护短的很,这也算是一种真性情了吧。
“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呢?”夏纸鸢忽然将目光转到了秦刺的手上,抬手一指秦刺手上的那根烧火棍问道。
秦刺闻言,这才现自己的手上还一指捏着那根烧火棍,就连刚刚泡茶的时候都没有放下,便笑着说道:“这东西就是那位十二脉的先祖所遗留下来的和开启起源之门有关的物品,叫做起源宝剑。”
“起源宝剑,这是谁起的名字,也太名‘负’其实了吧,怎么看这东西就是个黑不溜丢的烧火棍。”
夏纸鸢一阵娇笑,随即招招手道:“拿来给我看看。”
秦刺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其递了过去,口中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都笑称它为烧火棍。”
夏纸鸢接过此物,细细打量了半天,这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唔,倒是小看了此物,虽然外表平凡了一点,但确实蕴含着一些门道。难怪那个什么先祖的家伙能够创造出开启起源之门的法子,的确是有些能力。”
秦刺闻言一喜,连忙道:“纸鸢,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快跟我说说,我研究此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毫无所得。”
夏纸鸢忽然想到了什么,白了秦刺一眼道:“你这么急着想见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替你解答这些难题吧?”
秦刺点点头。
夏纸鸢顿时没好气的嗔道:“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得了,谁叫咱是朋友呢。我就勉为其难的点拨你一下吧。”
说着,这姑娘轻轻一抛手中的烧火棍,此物顿时浮腾而起,随即夏纸鸢连续启动起繁杂的手印法决,一道道的打在了那根烧火棍上。片刻时间,只见这根被秦刺研究了数日,甚至被无数练气先辈们研究过,却不见丝毫成效的烧火棍,居然在法决的催动下,缓缓的幻化出一层漆黑的光晕。
秦刺眼见此异象,顿时大为兴奋,心中暗喜道:“幸亏有夏纸鸢这个手段惊人的姑娘在,否则,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没办法让这根烧火棍呈现出玄妙。”
就在秦刺思索的时间里,夏纸鸢又是几道法决打在了烧火棍的上面,整个烧火棍上似乎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只见其扩散的黑色光晕中,无数银光如同星辰般忽隐忽现,忽闪忽灭,勾勒出了极为玄奥的图案。
这些图案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那如同星辰般的银光不断的闪灭,而不断的变化着。
于此同时,秦刺再次感觉到体内的某个东西“活“了过来,并且随着那些图案的变化,活跃着。
“源能秘核!”
秦刺的心里一喜,他早已经揣测到这在体内“活”过来的东西正是源能秘核,先前被通虚月环的虚空能量触动过,如今又被这烧火棍上幻化的星辰图案所触动,这几乎已经很明显的说明了,烧火棍和源能秘核乃至起源之门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又过去片刻时间,夏纸鸢停止了继续掐动法决,那烧火棍上的异象逐渐消退,最终又变成了那副平淡无奇的模样,落在了夏纸鸢的手上。这姑娘握着烧火棍,朝秦刺扬眉一笑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秦刺唏嘘道:“纸鸢,你的手段确实非凡,这根烧火棍我费尽了心思也没办法琢磨出什么所以然来。而十二脉中有无数前辈研究过此物,也不见丝毫成效,没想到在你的手上,却立刻就产生了变化。”
夏纸鸢有些得意的摆手道:“这没有可比性,先说说你的感觉吧,刚刚是不是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咦?”秦刺惊讶的看着夏纸鸢,说道:“你怎么知道?刚刚我体内确实有东西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有些活跃,不过这种情况先前也出现过,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源能秘核在体内显现了出来。”
“你说的不错,你体内被触动的东西确实就是源能秘核。”夏纸鸢点点头,却有些讶异的问道:“你说你先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什么时候?”
秦刺便将通虚月环和玉匣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表示自己有诸多疑问,需要她来解惑。
夏纸鸢摆手道:“那些事情待会儿再说,先说说这根烧火棍吧。此物可是个难得的东西,即便是在上界也是罕见之物,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十二脉的先祖是从何处找到此物,并且还将其遗传了下来。”
秦刺一听,顿时倍感好奇,连忙问道:“纸鸢,此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刚刚似乎看到它幻化出了无数的星辰,忽闪忽灭,像是在排列着某种不断变化的玄奥图案,有些匪夷所思。”
夏纸鸢淡淡的一笑,捏住烧火棍说道:“这东西可不简单,在上界,它被称之为天鉴星陨石。”
“天鉴星陨石?”
秦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称,难免有些迷惑,诧异的看着夏纸鸢,不解的问道:“这是何物?似乎从未听闻过?”
夏纸鸢笑道:“我都说了,这是它在上界的称呼,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至于这下界之中,出现此物的几率极低,而且就算是出现了,恐怕也难以被人察觉,所以应该没有什么记载,也没有人听说过。就是不知道那个十二脉的什么先祖,是如何知道此物,并且还保留了这样一个天鉴星陨石。就像你刚刚说的,这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嗯?”
秦刺一怔,好奇心已经被全部勾动了起来,有些急切的问道:“纸鸢,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跟开启起源之门有关系么?”
“有,自然是有关系。不过这要是单纯的用来开启起源之门的话,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夏纸鸢有些惋惜的摇摇头,随即笑看着秦刺道:“不如将这东西送给我怎么样,这东西的作用可大着呢。”
秦刺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是故意叫我为难是吧?你明知道我要开启起源之门,必然要用到此物。”
夏纸鸢白了秦刺一眼,咯咯笑道:“我就是故意的,不过既然此物有助于你,我也就不勉为其难了,反正我现在要它也没什么作用。不过那个什么十二脉的先祖恐怕也不知道此物的玄妙,否则不可能将此物遗留下来,让你白白捡了便宜。”
说完,这姑娘见秦刺愈焦急,终于不再卖关子,缓缓的说道:“此物在上界被视做天丹。”
秦刺见夏纸鸢说到正题,正打算洗耳恭听,岂料,这姑娘一开口又抛出一个陌生的词汇,他不免疑惑道:“天丹,这又是什么东西?”
“不明白吧。”
夏纸鸢咯咯笑道:“天丹就是非人力经过炼制而生成的那种丹药,而是完全天然形成的丹药。”
说着,见秦刺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她又继续解释道:“简单的来说,就是先天和后天的划分。人为炼制的丹药都是后天丹药,而自然生成的丹药,就是先天丹药,这种先天丹药就不称之为天丹。”
秦刺有些明白了,但他还是疑惑的问道:“这天鉴星陨石按其称谓,不应该是块石头么?它怎么就成了丹药?”
夏纸鸢笑着反问道:“那米饭在没有煮熟前,不就是一个个粒子么,俗世之人又怎么会食用。”
“这没有可比性吧。”秦刺摇头道。
夏纸鸢笑道:“当然没有可比性,我就是随便的打个比方。只是想让你知道,名称和丹药可没啥联系,天丹的种类很多,但比之那些人为炼制的后天丹药,不仅在药性效果上要远远前,其形成的过程也极为艰难,所以,几乎每一种天丹都是稀世珍品。”
说着,夏纸鸢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这根烧火棍上,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至于,这根烧火棍,它也是极为稀有的一种天丹。它的形成比之其它的天丹甚至还要更加艰难一些,因为他是自界面虚空之中经过无数的巧合才会生成,最后还得碰巧穿过界面,才能被人所现。”